老师的这一通教诲,让学生低下了头。
“对不起,老师……”
“您不会对不起我,您一家每年给我的学费足够多了。您是会对不起自己啊!”看着学生的样子,老师不免有了些心软,“您是我喜爱的学生,也是我最优秀的学生,我不希望您浪费了自己的天赋。我今天叫您过来说这些,并不是有意要批评您,而是真心想帮助您,您明白吗?”
“我明白的老师。”芙兰重新抬起头来,微笑着看着老师。“您说的这些我都会好好记住的,以后我练习的时候一定会更加专注,绝不会辜负您的期待!谢谢您!”
看着笑靥如花的金发少女,老画家不禁也笑了。
这孩子可真美啊!又漂亮又懂事,不知道哪个混账小子能走大运,带走这个上帝所钟爱的孩子呢?
“好的,您能想通那就最好了。今天老师可能说得太重,您也不要太放在心上。”
“不会的,您放心吧。”少女脸色有些微红。
“对了,把您叫过来,是还有一件事想要告诉您。”老师突然说。
“什么事呢?”芙兰有些疑惑。
老师脸上带着和煦之极的笑容。
“还记得画展的事情吗?上次我跟您说过的……”
“嗯,还记得,怎么了?”
“有一个大人物,是我的老顾客了。我刚得到她传过来的消息,她对这次的画展也很感兴趣,很可能会亲自出席来观览画展。所以,到时候我会极力向她推荐您的画……”
芙兰睁大了眼睛。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了,老师怎么会骗您呢?”看着惊喜交加的少女,老画家也忍不住笑了出来,“所以您这阵子要专心点儿,争取多画出一些优秀的作品,我再将它推荐给那位女士,如果她认可您了,那您就可就能出点名了。一定要记住啊”
“嗯!好的,我会记住的!”芙兰脸上堆满了笑,“谢谢您,老师!”
“不用谢,这是您应得的。”老画家点点头,“好了,您先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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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小画室之后,芙兰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芙兰,偶尔状态不好很正常的,千万不要太放在心上啊!”以为芙兰被老师训了,玛丽连忙小声安慰。
“嗯,我没事的。”芙兰对玛丽回以灿烂的一笑。
“看来老师确实训得不重嘛。”玛丽忍不住也笑了出来。“也对,你可是他最看重的学生呢。”
两个人互相又笑了出来。
笑完了之后,芙兰感觉画室的气氛不太对劲,大家的脸色都怪怪的。
“刚才怎么了?”她连忙问。
“还能怎么回事?又吵架了呗……”玛丽撇了撇嘴,轻轻回答。“艾米丽又和那些人吵了起来了……”
“哦。”芙兰明白了。画室里两大派阀的少女们刚才又发生了一次小冲突。不过看样子应该又是贵族党落于下风了——由于贵族党的一个大头领玛蒂尔达最近身体不佳,连续多日未能前来上课,因此在这些女学生中,贵族党的气势大大受挫,在银行党面前相形见绌。
当然,虽说是“贵族党”和“银行党”,但是追根究底,这些少女的父辈都是有贵族爵位的。区分她们立场的,只是父辈究竟是源远流长的旧门阀,还是革命后窜起的新贵族。
投机路易-菲利普国王上位、或者忠心支持七月王朝的银行家们,大多数会被仁慈宽厚的国王陛下封赠以爵位——不过一般是子爵和男爵这种低等的爵位。
所以到了如今这个年代,对比“贵族”之间的权势和力量大小,已经完全不能靠血统绵延的年代长度或者爵位等级的高低了。正如人们常常笑言的那样。“波旁王朝是亲王和公爵们的朝代,而七月王朝是男爵和子爵们的朝代。”
正当芙兰打算不管这种事,继续和往常一样练习时,旁边起了一声招呼。
“刚刚被老师叫了过去,没事吧?特雷维尔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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