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在继续。白军在经过最初的慌乱期之后,确实如西方记者描述的那样,拿起武器试图反击,在军官们的带领下军列上幸存的士兵依托铁路路基和车厢的掩护,开始隔着桥梁向红鹰团射击,而原本驻守桥梁的白军士兵也慌慌张张的操起武器从营房里冲了出来,准备从另一面夹击红鹰团突击连。
似乎战场上的形势如西方记者描述的那样,开始向白军好转,红鹰团不付出惨重的伤亡根本就没有天理啊!
不过情况真是这样的吗?
让我们看看战场上另一个幸存者约翰松的回忆,作为守桥官兵中的一员,约翰松当时的职位是重机枪副手,负责提马克沁沉重的的枪架和帮着压子弹。
“那是一个晴朗的早上,我刚刚睡醒,正想着洗漱一番之后等待吃早饭,每一天最愉快的就是吃饭的时间,虽然我们的伙食很糟糕,除了土豆就是燕麦,但跟留在家里相比,至少能吃饱……”
“就在我拿着饭盒准备出门的时候,激烈的枪声吓了我一跳,我下意识的朝枪声爆发的方向看去,在河岸边上,一群穿着迷彩服的军人正朝军列猛烈射击……他们的机枪多的惊人,我下意识的数了一遍,1、2、3、4、5、6……好吧,根本就数不过来,密集的火舌吞噬了阵列火车,各种凄厉的惨叫声刺激着我的耳膜,我吓坏了!”
“当时我的脑子空空如也,呆呆的站在门口,就像个傻瓜一样看着我的战友被屠戮。入伍之后,新兵训练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人教过我,该怎么处理眼前这种情况。上面就是发给了我一只步枪,然后告诉我怎么瞄准怎么上子弹,然后就把我打发到守备部队去了。也许他们觉得守备部队学会这两个动作就足够了!但是,我想说,这根本不够!缺乏训练的恶果很快就暴露出来了,让我们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我的屁股上挨了一脚,军士长,也是我们连队里少有的上过战场的老兵将我从门口踹开,冲着我就是一通咆哮:‘蠢货。不要发愣了!去军火库!拉警报!’说着他一瘸一拐的冲向了另一间营房,一阵鸡飞狗跳的慌乱之后,战友们慌慌张张地被赶出了营房,像没头苍蝇一样朝军火库冲去。”
“不得不说,军士长是好样的,跟我们没溜的连长比起来。他简直就是一个英雄,从战斗打响到我们被迫投降为之,我就没有见到过萨迪克,这个王八蛋带着他的侄子dr了。后来我才知道他们躲在桥下面的巡逻炮艇上。”
“军士长将我们组织起来了,在他的带领下我们试图从侧面攻击红军,什么?你问其他军官哪去了?他们还在十几公里外的镇上喝小酒嗫!”
“反击行动很不顺利,一开始就错漏百出。有的战友刚刚听到枪响就丢下武器抱头缩在地上,军士长踢他们都不起来,还有些人则是胡乱开枪,一股脑的就将所有的弹药都打到河水里去了,接下来的战斗中,他们只能傻乎乎的拿着手里的烧火棍看着别人打仗……”
“马克沁的枪架真的很沉,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它架好,然后和机枪手科尔卡和另一个机枪副手卡里奥合力将马克沁架了上去。装弹手斯帕夫真是个怂胞,连续了试了三次,都没能将弹链挂上去。以至于军士长不得不一脚踢开他,亲自上阵挂好了弹链。”
“上膛,瞄准,总体来说科尔卡干得不错,冲着红军他狠狠地扫了一梭子。听到我们的机枪发言,多少让我们低沉的士气开始触底反弹……我甚至在那一刻有些轻松的想到,可以狠狠地踢红军的屁股,将这群讨厌鬼赶走……不过后来的事实证明。我真是太天真了。科尔卡还没有打完一条弹链,红军的反击就过来了,那真是相当猛烈!”
“子弹打得我们面前尘土飞扬,科尔卡一个仰面就倒了下去,可怜的家伙死得相当干脆,一发子弹击穿了他的颈动脉,喷出来的血液溅了我一脸,几秒钟之后他就咽气了……卡里奥接替了科尔卡的位置,他尽可能压低身形,小心翼翼地朝敌人开火,我则帮助他送弹,塔塔塔,塔塔塔,可能打了十几发子弹,但同一时间我们却遭到了敌人铺天盖地般的还击,每一秒钟都有人中弹和逃跑,只能说敌人的火力太强大了!”
“是的,我没有撒谎,敌人的火力比我们强大十倍不止,他们除了有便于携行转移的重机枪,甚至单兵还装备了自动步枪和冲锋枪,我们开一枪的时间,他们可以开十几枪!”
“面对巨大的武器代差,军士长虽然已经尽可能的想办法,但现实还是不可挽回的,尤其是当敌人还有火炮支援的时候,就不能指望我们这群连子弹都不多的守备兵能挽回局势了!”
“是的,他们有火炮,是一种拿在手里射击的小口径火炮,声音不大,但射速很快,噗噗噗的几声闷响之后,炮弹就飞过来了,然后?然后我眼前红光一闪,随着一声爆炸,我和卡里奥就倒在了血泊当中……走运的是我捡回了一条命,红军本着人道主义精神救治了我,而卡里奥却永远倒在了桥边……”
对于约翰松的叙述,西方记者最初认为太荒诞不经,他们觉得这是一个被红鹰团吓傻了的胆小鬼,否则能说出这么多的疯话,1、2、3、4、5、6还数不清的机枪火力,这怎么可能?俄军一个连装备多少挺机枪又不是什么秘密,按照他的说法,除非是有一个团在进攻他们,否则哪来的这么多机枪?
而众所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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