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米罗诺夫同志。我衷心的感谢他的部队为了这场战役付出的努力和牺牲。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我不得不调整部署……当然,这不意味着他和英勇的独立骑兵旅之前的战斗就变得毫无意义,我想告诉他,独立骑兵旅为我们争取到了宝贵的时间,他和他的小伙子做出的每一个牺牲都是不朽的!”
在电报的最后,乌博列维奇告诉米罗诺夫,他的部队只需要再坚持4到8个小时就可以撤退了。不过因为兵力紧张的关系,他只能抽调一个骑兵营前往接应他们……
说心里话,乌博列维奇很是过意不去,觉得对不起米罗诺夫,更对不起独立骑兵旅那些流血牺牲的将士。不光是因为他们的牺牲,更是因为他无法抽调更多的兵力前往接应。而谁都知道,以独立骑兵旅当前的状况,没有强有力的接应力量,恐怕是根本撤不下来的。
从某种意义上说,乌博列维奇的行动等于是牺牲了独立骑兵旅。等于让他们自生自灭。这种负罪感让乌博列维奇寝食难安,尤其让他难受的是他不能改变这个命令。为了全局,他不得不牺牲掉米罗诺夫和独立骑兵旅。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慈不掌兵,为将者必须有一股子狠劲,不光是对敌人狠,必要的时候也必须对自己人狠!
不过比较有意思的是,乌博列维奇发给米罗诺夫的这封电报,米罗诺夫并没有收到!一点儿都不带开玩笑的,无线电这玩意儿就像女人的大姨妈,总有那么一段时间特别让人纠结。不管是当年还是现在,都存在接收不到信号的情况。尤其当年,当无线电刚刚才获得大规模应用的早期,让人蛋疼的大姨妈经常是不打招呼就来。
所以,米罗诺夫并不知道自己可以撤退了,他依然被困在那片狭小的滩头,享受着波兰人一波又一波热情的款待。
“一营伤亡过半,二营也基本被打残了,三营已经同旅部失去了联系,无法获知他们的准确状态,不过从他们驻守方向传来的动静看,恐怕是凶多吉少。现在唯一能战的只剩下之前充当预备队的四营了。”
其实不听参谋长的汇报,米罗诺夫也知道部队是个什么状况,现在的独立骑兵旅满打满算也就只能算是个加强营。而在他们的正面,至少有敌人的两个师,甚至可能更多。
“旅长,我们该撤退了!”参谋长犹豫了很久,终于咬牙说出了心里话:“我们已经硬顶了敌人三天,已经超额完成了上级的任务,呜,再继续扛下去,咱们旅真的就要被打光了!旅长,你怎么也得给咱们旅留下一点儿种子啊!”
“种子?”
米罗诺夫闭上眼叹了口气,反问道:“仗打败了,留下种子又有什么用?你难道不知道这一仗对你们犹太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吗?赢了你们才能站稳脚跟,输了就意味着波兰人和协约国集团的全面反扑,到时候什么也剩不下!”
说到这儿,米罗诺夫变得相当的激烈,他嘶声力竭地吼道:“所以,你给老子忘记什么狗屁的种子。这是一场只能赢不能输,哪怕就是打光了独立骑兵旅,哪怕就是老子也死了,那也无所谓!从现在开始,任何提起撤退字眼的人都一律按照逃兵处理!我们就死在这里了!”
战斗在继续,对米罗诺夫的煎熬也在继续,新的一天刚刚过去一个上午,他最后的预备队四营也被打残了。甚至情况更糟,他的部队完全被波兰人的重兵分割了,呈现出各自为战的状态。
饶是如此,米罗诺夫依然尽可能的给企图渡河的波兰人制造麻烦,让他们无法安心的过河。
“这些该死的犹太杂碎!”
刚刚从地狱山撤下来休整的比埃纽克带着他残缺不全的部队目睹了一场惨剧。渡河的友军刚刚走到河中间,几艘小舢板就从对岸冲了过来,他们一面用船头的机枪向渡河的波兰军队扫射,一面疯狂的逼近,反正看上去有点鸡蛋碰石头的感觉。
实际上也像是鸡蛋碰石头,波兰人的渡船更大。船头的火力也更猛。几挺机枪猛烈开火。分分钟就将小舢板打成了筛子。就在比埃纽克为友军喝彩的时候,唯一一艘冲破火网的小舢板撞上了渡船。
就在渡船上的波兰士兵百枪齐射准备将舢板上的犹太余孽击毙时,随着轰隆一声巨响,小舢板瞬间就被炸成了粉碎,一个火球在渡船中央腾起,窜上了几十米高空!
比埃纽克惊讶地发现之前那艘很威武很牛逼的渡船从中间断成了两截,船首和船尾飞快地翘起,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带着船上两百多条人命沉入了布格河!
可想而知。这些小舢板上装满了炸药,疯狂的犹太人开始使用肉弹战术阻止他们前进。
“他们疯了!这……这……这也太不人道了!”
瞠目结舌的比埃纽克说出了上述的话,显得那么软弱和无能。而波兰人的软弱和无能衬托得犹太人显得愈发的英勇无畏。
似乎是受到了小舢板壮举的激励,独立骑兵旅的战士们完全豁出去了,面对企图从他们身上碾过去的波军,他们不光要杀一个保本,杀两个赚一个,实际上一个两个敌人已经无法满足他们了。一旦情况允许,他们会毫不犹豫地抱着成捆的手榴弹或者炸药包扑向敌人,一次性的就解决十个八个敌人!
这种疯狂的战术让波兰
喜欢天兵在1917请大家收藏:(m.66dshu.com),66读书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