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咸,好咸。”这丫头蹦跳着,往舱里跑,正好和提着小桶出来的伊凉撞上。两个少女一般高,挺拔的胸脯和热发育的胸脯,结实的顶了头,碰了面。
这是女人的感觉,男人猜不到。“快,快,提上河水,我要漱口。”芦雅又急又求的支唤着伊凉。
可能是脸上,沾满了鳄鱼血,又腥又咸的味道,我的鼻子和舌头,尝试过太多太多,唯独这个发癫的小丫头,平生第一次,从男人的额头,感受了一下,这种滋味。
“你怎么,快给我看看。”池春抱着小药箱,娇媚的面容里,还饱含着睡态的美。她蹲在我身后,仔细观察起背上的划痕,还有那块弹头震伤的皮肉。
池春边盯着我脊背的伤势,边匆忙开启药箱,寻找碘酒,为我擦洗血痕。
“哎呀,你不要动,我使不上力气。”池春急切说着。我一手扯拽着獭皮,一手用匕剥切肉膜,不想停下手里的动作。“池春,你好好想,小筏里的那只猴子,做否能食物,会不会有危险。”
池春忙碌着,为我清理伤痕,眼睛只瞄一下断头的猴子,便开始思考。伊凉费着力,拎来系满河水的小桶,放在池春左腿旁,也跟着蹲下,心切地看我的背。
由于池春刚睡醒,丰满娇躯蕴含的热量,徐徐烘托在我冰凉的脊背。“伤口都清理好了,上身不要穿着衣物,防止感染,最好回舱去趴一会儿,食物由我来弄。”
我割下水獭全部的后臀肉,丢进池春刚洗过玉手的水桶,指着皮筏上的狐猴说:“想到没,吃它的风险有多大?”池春这才迟疑的盯着小兽,香腮侧对着我说:“猴类最好别吃,它们多数携带病毒,患者有些是短期发作,有些潜伏期则很长。”
我站直身子,举着望远镜,又观察四周的情况。刚才遭受伏击的位置,鳄鱼已经散去,看不出猎杀的痕迹,但却证明了一种东西。不置身其中去感受,凭借类推的经验,站在甲板上想象,不是伤害了未料想的生命,就是自己受伤害。
“池春,你提着獭肉,去厨房做食物,尽量将肉煮成粥状,供给控制在维持状态。”池春听得出,也看得懂,她唯一不知道,这只水獭是上天扔进困兽斗笼的奖赏。
伊凉搬着小药箱,和池春一起回了舱。芦雅又摆弄起那把狙击步枪,不断用她朝水面上跃起的大鱼瞄准。我的整张后背,由于碘酒的洗刷和杀菌,恢复了正常的疼痛。
“你也回舱吗?不教我打枪了?”芦雅听到我走进舱门的脚步声,忙转身问到。“不教你一个人。”我头也不回,直接进了大船,留下这个小丫头,情绪起伏的思考。
伊凉和池春,已经下了大厅,蹲坐在角落里的女人们,差不多都饿醒来。我裸露着血痕累累的脊背,走向了弹药库。那些女人,一直用惊讶的眼球,随着视线的牵引,跟着我的身体移动。
我挎着第二把狙击步枪,重新走回到甲板上。“咦。”芦雅正背靠在船舷的护栏上,用细长的小手抱着眼睛,傻乎乎仰起脸,看空中成群而过的海鸟。
我的出现,使她失落的天真,又突然的冒出。“去喊伊凉,叫她也到甲板上来。”我也仰起脖子,看天空略过的鸟群。这个小丫头,像期盼已久的游戏即将到来,蹦跳着跑去舱里,找伊凉来陪她一起参与。
伊凉白皙的额头,挂满荷花露珠的汗水,她刚走出甲板,就用温和慈受的眼神,急于和我对视。“给,子弹已经填满。你和芦雅站到大船尾端,我站在船头。去吧。”
我冷着面孔,对两个丫头说着。现在的河水,大概需要两天后,才可以恢复成湖泊的水面。我是不能在下去了,不仅是我有危险,小皮筏的数量,也是有限。
“然后呢?”芦雅兴奋的举着步枪喊,想端起来朝我身后望。我急忙向下挥手,示意这个冒失的丫头。“大船身长一百米,用你们的眼睛和大脑,记下百米的距离段。”我站对面喊着。
芦雅有些奇怪,不是她预想的那样。伊凉虽然一时也难以明白,但她还是认真照我的指示做。这样坚持看一会儿,我走回到她俩的身边。
“你们看上游远处的大树,距离我们的位置,有几百米。”伊凉用手放在精秀的眉宇上,遮着升高的太阳光,开始目测。“啊!那么远啊?没有尺子很难猜中。”
芦雅其实感受到了我的用意,但她还是故作惊讶,万一自己目测不准确,是事物本身的难度大,怪不到她刚才的不专心。
“我不要借口,只要答案。”我的脸色更冷。芦雅毕竟年纪小,总把这种专业的训练,当成有趣儿游戏。她根部不知道,估算距离出现失误,被敌人子弹击碎头部,是怎样一回事。
“你和伊凉,是我现在的新兵,利用这几日,不能下船作业的时间,使你俩学到最多的生存技能。芦雅,看见我手中的棍条没?再敢嬉皮笑脸,你的后背就会和我的一样。”
我说话的时候,并没有望着她俩任何一人,而是目光冷酷的望去上游的倾斜大树。
“四百米距离。”伊凉认真且试探着说。我自己目测了一会儿,看着还未开口的芦雅。“五百米,哦不,四百米。”这个小丫头,听到伊凉的答案后,没了自信。
“咔嚓。”我手中握着的棍条,猛的打在芦雅左脸旁的护栏上。震碎的木屑,有些掉进湍急的河水,有些迸射到她长长的发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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