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初,飞絮流花,暖风袭人,花九穿着薄衫,坐在阴凉的地,眯着眼睛看树荫之下流泻进来的点点碎金。
息子霄和凤静从外头走进来,凤静步伐不停,很自觉的自己到花厅去了,息子霄脚步一转,就朝花九走过来,他视线触及她的身影,脸沿线条瞬间柔和。
听着脚步声的靠近,花九唇角往上翘了翘,下颌有薄茧的指腹带来微凉的摩挲触感,花九再是自然不过地蹭了蹭。
这将近半月以来,息子霄照顾花九那是无比精细,连她一向尖尖的下颌都给养出了圆润,腰身上长出来的肉更是软乎乎得让他爱不释手。
对这种肉眼可见的成果,他很满意。
“想什么?”息子霄弯腰将花九从躺椅上抱起,然后让她坐进自己怀里。
花九睁眼,拍下他作怪的手,“有什么消息?”
早已决定既然是在黄桷镇了,那便是要回京城的,这几日,或是凤静或是息子霄,两人都会出去打听一些情况。
“杨屾,不日会被大皇子,塞进兵部库部司去。”息子霄道。
花九怔了一下,要知道库部司那是掌管军械的地方,而几个皇子里,只有闵王的势力大多在兵部那边,现在要将杨屾弄进库部去,这举动无疑是从闵王碗里夺食。
花九冷笑了一声,“大皇子手都伸到兵部去了,还是库部司,莫不是想打军需的主意?或者他是觉得闵王和二皇子一比较,闵王比较好拿捏?”花九眸色闪了一下。
“不知道,”息子霄指头下隔着衣料,捏了捏花九腰上的软肉,“可能想钳制闵王,掌控了军需,等于断了闵王四肢,再回头对付二皇子。”
“尚礼回了昭洲,帮你看着,一切安好。”末了,息子霄道了句。
花九点头,昭洲那边一时半会倒不会出什么事,她倒半点不担心,她只是在想这京城要如何个回去法。
“杨家其他人呢?”花九问。
“杨屾是老大,老二杨敦是宣节校尉,武官散阶而已,杨屾父亲杨政和在礼部,除了杨屾,杨家没权势。”早便猜到花九想知道这些,息子霄是打听的清清楚楚。
“哼,难怪杨屾那般迫不及待,他杨家也算门庭清冷几代了。”花九冷言道。
“你想怎么做?”那手捏着捏着这软肉就不规矩了,以衣袖挡着,竟还从花九衣摆蹿了进去,实打实地摸上了。
花九嗔怪了他一眼,杏仁眼梢有潋滟的波光敛着,唇角有俏皮的小翘起,那唇尖就让人看得心尖发痒,她按住息子霄作怪的手,“杨屾奸诈,杨政和怎么也算官场一生,见识的多,只有杨敦莽夫一个,最好下手。”
凤眼的弧度弯了一点,息子霄反手握住花九的手,牵着她指头挨个的揉按,低低道了句,“我也这么想。”
然后,就那么牵引着她,那指头顺着他的胸口而下,到了肚腹,最后停顿在滚烫灼热的那。
“九儿,真想你……”息子霄缱绻了声,他的嗓音向来如浓酒般醇厚,但这一下就沉到发哑。
长卷的睫毛颤动了一下,花九抿唇不语,息子霄带着她的手已经触及到他衣袍之下的昂扬坚硬,像烙铁一样滚烫。
她耳廓迅速的开始发热,紧接着她恶意地笑了起来,“卜老先生说,这小月子也要养足月头。”
言下的意思不言而喻。
息子霄炙热地看着她,蓦地一下张嘴咬在她唇尖,带着不甘不愿又无可奈何的情绪,“我知道……”
“不过,大白天的,这还在院子里,你都想了些什么!”花九说着,指下用力,半点没不好意思地戳了戳那地的硬挺。
息子霄呼吸浑浊了一下,他在花九耳边故意的轻浅呻吟了一声,学着花九平日的妩媚。
“好色之徒!”花九啐了一口,抽回手,身子离他远了点。
这话一落,息子霄好笑起来,他捏着花九小脸扯了下,“我又不对别人这样。”
眼见花九经不得逗,要恼了,他才缓了呼吸,平息了心头的欲念,说起正事,“杨敦得杨屾提点,爱去校场,寻那几个狐朋狗友,吃喝玩乐。”
说到这里,黑曜石的眼瞳深沉如墨,“九儿,万箭穿心如何?”
花九眼瞳有碎冰晃荡,然后她埋首进息子霄怀里,就笑地眼角都湿润了。
她的孩儿啊,那是必须要杨家来陪葬!
京城繁华,烟雨雾笼。
这六月的第一场雨,还泛着丝丝的寒意,但只一件薄衫都能挡了那寒气去。
杨屾走在细雨里,也没撑伞,甚至他连个随从也没带,就那么衣袖微湿的鼓动着穿梭在行色匆匆的路人中间。
显得极为特别,像是逆流而行。
终于,他走过宽阔的青石路面,出了坊牌,竟上了城门,守城的卫兵半点没阻拦,就当没看到他一样。
高大的城门上,烟雨更显朦胧,细雨将视野所及都扭曲的不真切,城门上空旷的能听到风呼啸而过的声音,一墨蓝锦袍加身的男子背剪双手,站立在最高的城垛之上,大风将他衣摆吹的猎猎作响,玉冠下的青丝飞舞狂野如蛇,他身若磐石,任凭风浪半点不动。
杨屾几步到那男子身后,弯腰行礼恭敬的道,“杨屾见过大皇子。”
大皇子只淡淡的嗯了声,很长的时间他姿势未变,就那么在城垛上眺望着整个京城。
杨屾双手垂立,细长的眼敛着,他才站一会,就觉这城墙上的风势太大,还带着细雨,竟让他有种很快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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