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容妃自是听出了周染浩话里的意思,诚然她的确是有这个心思,可是却被他给撞破了。
周染浩低笑,也不知究竟在笑什么,只是道:“宁钰谦身边的人都这样吗?眼前一套背后一套?”
容妃不知说什么,她知道这位周将军是宁钰谦自小的伴读,从小到大两人感情极好,只是后来宁钰谦登基了,两人之间的关系好像就慢慢的疏远了起来。她垂下头准备含糊几句便离开,可是周染浩却伸出手拦住了她的去路。
她抬起眼,莫名其妙的看着他。按理来说这只是后宫里面的事情,与这位前朝的将军,是没有半分关系的。
“言容。”周染浩忽然开口,字字铿锵有力:“我周染浩,不允许任何人害她。你日后若是还存了这样的心思,便是与我周家过不去。我自然不会让宁钰谦轻饶你。”
她有些无措地看着周染浩,附和道:“本宫知道了,日后也不会对她如何。”这男人似乎喝了酒,周身的酒气,脑子有些不清醒。容妃现下只想着快点打发了他,赶紧离开这里。被人看见后妃私会朝臣,并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
周染浩的手臂放下,哼了一声便准备离开。
“将军。”苏碧槐忽然开口喊他。
周染浩不情不愿的停下脚步:“怎么,有事?”
“多谢将军今日的救命之恩。”苏碧槐低声道:“如果不是将军您,奴婢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脱身。”她眨了眨眼,看着立在身前的挺拔身影。
周染浩嗯了一声,“无需言谢。”他说完,便又继续走了。虽说阮央待他的确是没心没肺无情无义的很,可是他却还是不忍看着别人去害她,哪怕那个女人永远都不会知道。大概这就是奴性。喜欢一个女人久了,便放下了所有的尊严。
苏碧槐慢慢站起身,朝相反的方向走了。
她怕是这辈子,都没什么机会得到这位周将军的护佑了。如果不是因为阮妃娘娘,谁又会注意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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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人从门口搬来一箱又一箱的东西,阮央歪着头看着院子里越堆越多的箱子,一时有些无语。
……原来宠妃就是这个样子的吗?
这么长时间以来,她第一次感受到,阮央真的是个宠妃。
小信子笑眯眯的打开第一个箱子,盖子一打开,入眼的就是一箱珠光宝气的饰品;再打开第二个箱子,是一大箱的衣裳布料;第三个箱子,是一箱子绣花鞋,形态各异,各有各的美……
“娘娘,这些都是陛下送给您的。”小信子弓着腰笑道:“这还是陛下头回赏这么多东西,娘娘您呀,算得上是后宫第一人了。”
阮央木木的点了点头。头回……?宁钰是得有多小气。
小核桃看着那些赏赐的东西,笑得眼睛都眯在了一起,阮央有些无语,总不能告诉她——这些东西都是你家娘娘出卖自己的尊严才得到的吧?
她昨夜跳了很长时间的舞,而宁钰谦只是坐在床沿,认认真真的看着,从头到尾,一言不发,安静的像个木头人。
再然后,她就求了一堆的赏赐。
而宁钰谦果然信守承诺,送了这么多东西给她。
她垂下眼,看着箱子里的首饰,心里难言的欢喜。等她成功取得了宁钰谦的信任,能够自由地出宫,再带上这些珠宝首饰,那就再也不用担心生活了。而且欠沐雅晨的八千两银子,也可以还了。
阮央连忙让宫人将这些东西都收拾好,送进库房里面收好,生怕有个万一就少了什么值钱的东西。
“娘娘,咱们宫里是不是快要有喜事了?”小核桃凑到她耳边,轻声道:“您是不是就快要当上……那个了?”
她指的那个,自然是皇后。
阮央眨了眨眼,又摇了摇头。她不会的,宁钰谦送她再多的东西,她都还是要走的。
“对了阮妃娘娘,陛下呀还说,特意批准您的母亲进宫来看您呢。”小信子又道:“这呀,也算是头一回。娘娘您呀,还真是陛下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呀。”
阮央笑了笑,也没说什么,只是沉默的看着他们忙活。顺带想着,宁钰谦这样对她,算不算是已经相信了她。
应该不算吧……男主那样多心眼的人,应该还要再过一段时间才能相信她的。
宁钰谦果真信守诺言,在晚上的时候过来了,他来的时间很晚。阮央那时已经洗完澡,陪着苏碧槐在院子里面聊天,两人之间说说笑笑,很是开心。
苏碧槐也放开了不少,只觉得阮央是个好相处的,可以交心。
“奴婢小时候,有人给奴婢算过命,那个算命的人呀,是个瞎子,他那时说奴婢将来有母仪天下的命。奴婢的爹高兴坏了,想送些银钱给那位算命的老先生。可是那老先生又含糊不清了起来,说是什么命数有变,让奴婢这辈子都不要离开家里。”苏碧槐沉浸在回忆里,声音低低的:“哪里有什么母仪天下呀,像奴婢这样的低贱人,这辈子这都没什么翻身的机会,倒不如安安分分的,做好眼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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