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喜欢?她任性地凭自己意志要求他的事,他都会照做吗?回顾以往相处的种种,他的确顺着她的意思做了很多。
顿时冷场,问语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将泛云在身旁单纯走着,似乎只是这样待在一起或者静静看着她,心里便能充满暖洋洋的满足感。
有些尴尬。问语思来想去找一些可以谈论的话题,“对了,昨天晚上,你怎么会忽然去边家?”
“我方才不是回答过了?”将泛云转头望着问语,眼中满满洋溢着细腻的温柔。
方才回答过?是说他一直在跟着她?难不成他一直偷偷住在边家?这样居然没人发现?
“那边家发生的事,你是不是都知道了?”
将泛云“嗯”一声。其实他昨夜去边家是因为注意到了邢召夕的异常。从他宣布撤出丐帮在南苍势力的这个决定起,到后来说服南苍分舵的长老,邢召夕至始至终心怀不满却一言不发。将泛云不知他心底想法,便一直关注着他的行动。直到当天夜里邢召夕换了黑衣出门,他偷偷跟在后面。
他以为邢召夕足够了解他,明白若是真的伤到问语会有什么后果。然而邢召夕终还是按着他自己的想法孤注一掷。
至于边家的事,短短时间他来不及打探。更详细的消息赖于相关之人告知。
“那依你看,可能是谁下的毒?”问语问道。
“边若渝。”
“他?”问语诧异。以现在的线索来讲,边若渝的确是最有可能的那个,但凭他那个个性,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可能。庭以归之所以想着法子彻查此事,正是因为不相信人是边若渝害的。
将泛云继续道:“或许不是由他本人下毒,但被凶手利用以达成目的的,只能是他。”只有他能左右边夫人的习惯,促使提前撒下的毒物和药引发挥作用。
“你说的凶手,莫非是周离焕?”
将泛云摇头。
“那会是谁?”
将泛云手伸入衣袖,从中取出一支细润的莹白簪子,簪尾雕刻着几朵小巧玲珑的梨花。
问语眨眨眼,不知道将泛云好好的拿出一根簪子来有什么用意。她仔细看了两眼,只见那簪尾雕刻的梨花图案十分精致,花形生动至极,花瓣片片分明,如同时把真真实实的初春梨花从枝头上完整取下来,然后镶在这白玉簪子上一般。
他该不会想是说这簪子就是证据吧?这东西怎么看也跟边夫人的死不沾边。她记得边若渝送给边夫人的那簪子上面刻的是梅花。
她转头望向将泛云,目含疑问。
“你不觉得这簪子有点熟悉?”
“和涂了毒的那支簪子用料相同。”都是白玉。
“除此之外。”
问语从将泛云手里接过那支簪子,上上下下翻转着重看了一遍,仍是一头雾水,只得以眼神求助将泛云。
将泛云指指白玉簪尾,“我是说它尾部的梨花,不觉得和边夫人的那支雕琢手法分外相似吗?”
问语回忆自己看过的那朵梅花雕刻,只见脑中模模糊糊一个影子,印象并不深刻。
不过这将泛云倒是挺了解的。那支簪子后来被苏予诚细心保存着,难道他还偷偷潜进去观察了一通不成?
她晃了晃头,“原来你还去看过那支簪子啊?”
“我并没有亲自去看过,只是……”将泛云不知是在陈述还是在叹息,“天下能将雕工发挥到此等出神入化地步的工匠,只有莘家。”
问语整个人一怔,手上一松,簪子差点掉下去。
“我不懂这些的……”她在茫茫然间无意识说道。
莘家向来擅长各种工匠技艺,但她离家时年仅六岁,尚未到可以学习这些精细工匠活儿的年龄。六岁以前倒是看过不少,但也没系统接触过。家族那段辉煌至极的历史,那些高明无比的技术,于她而言只剩旁人一句句含糊笼统的赞赏。
“不碍事。”将泛云道。
问语回过神来,一把拽住将泛云的衣领,“你从哪儿弄来这东西的?这事和莘家有关系吗?难不成是……”
她想说是《筑术》,但思绪一转便知不太可能。从刚来幽城到现在,她并没有听说过半句有关《筑术》的消息。这里发生的事从头到尾也没有半点和《筑术》相关联的迹象。
将泛云任她抓着自己,轻轻摇头,“并非如此。我能拿到这东西纯属巧合。”
他带着问语拐入一个窄巷,转头望向路边店铺的房顶。一青灰色的影子跃过房梁落到他面前。问语定了定神,发现来人是个武艺不错的乞丐。
那乞丐抬手抱拳,冲将泛云道:“帮主,林阁主已经到了。”
将泛云淡淡颔首,说:“知道了。”然后转向问语,“若无其他要事,与我一同去见见那位林阁主如何?”
“她和边夫人中毒一事有关吗?”
“有些关系。”
“哦。”
问语暗叹。这可真不容易,本该是和自己没关系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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