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挑拨你们之间关系而来的,这种人你又何需在意她说了什么,你只需要明白一点,无论发生何事楚淮睿他绝对没有背叛你。
现在他失踪了,殿下派人寻遍了整个京师都没有找到他,除了失踪前的那句小心叶珂的预警,还有一句就是嘱咐我们如果他突然失踪了,也不要将他失踪的事情告诉你,直到此时此刻他仍然害怕你为他担心,谁曾想到有人趁虚而入,导致事情一再地跑偏。
现在我们什么线索都没有,可是你却不同,因为你们之间有太多我们不知道的秘密,你好好的想想,他失踪前几天可有说过什么特别的话,或者你们之间有没有即将要去做的事情,哪怕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细节,亦可以助我们找到他。
就算你真对他有什么误会,等我们找到他后,你当面质问他,将该了结的了结,该释放的释放,也总比一个人在这里生闷气要强不是吗?”
彼岸幽幽地抬起头来,听到吴千蕊的一番话,心头又好似燃起了一片希望,将冰冻三尺的心微微地捧热了。
看在楚淮睿之前为她的付出,看在吴千蕊如此热心地想要自己与他和好的份上,她选择再相信他一次。
“他什么特别的话都没有说,除了救我出去,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要做。”彼岸脸色渐渐恢复,深邃的眼眸看向了缩在墙角的叶珂。
叶珂瞧见彼岸投过来的眼神,心中突然一颤,如今的彼岸就像一只突然从沉睡中醒来的恶魔,眼中露出的光点似要清算刚才她往她胸口处扎上的那几针。
叶珂脸色瞬间惨白,如果她不知道彼岸的真实身份还好,如今却偏偏知道了这个人就是曾经的嗜血恶魔落葵,她知道她的危险性远超吴千蕊十倍,她开始局促不安,真想在这地牢中找个裂缝钻进去。
“我再问你一遍,你是如何知道我秘密的?”彼岸站起身来,经过吴千蕊一阵醍醐灌顶,她方才意识到即便楚淮睿知道了她的事情,他凭什么要告诉这个陌生的人,难道他就不怕这个陌生人将此事再转告诉给彼岸吗?如此小心谨慎的楚淮睿又怎会犯这样的错误?
可是叶珂却一口咬定,“是他告诉我的。”
“不对,整件事都不对。”彼岸突然看向了吴千蕊。
吴千蕊莫名地道:“什么不对?”
“她根本就不是霍氏一党的人,而是阴阳殿的人。”彼岸微笑着看向叶珂,“如果我没有记错,你应该就是阴阳殿十年前放出去的那个小鬼吧?”
☆、尾声
阴阳殿殿主素来有眸睨天下的野心,十年前便瞧着一小女孩生得相当的清秀可人,便让其冒充当时还在礼部任尚书的叶习庆养在外宅的私生女,至于其用意当时年幼的落葵一直猜不透,后来由于害怕小鬼身份被人揭穿,阴阳殿便灭了叶习庆外宅一干十三口性命,当时参与任务的阴阳师中也有落葵。
只是当时的落葵年纪尚小,只知道自己连同其他阴阳师杀了人之后,便将这个小鬼伪装成一位富家千金,后来富家屋主知道外宅遇险,便派人将其接了回去。
匆匆十年而过,落葵一心埋在阴阳殿的任务里,便将此事遗忘了,若不是这个叶珂拿彼岸的过往来说事,她就不会将叶珂与殿主联想到一起,也就不会想起十年前的那个小女孩。
如今这个小女孩已经出落得花一样的年纪,在满是宠溺的世界里的长大,受着世上最好的教育,从来就没有人怀疑过她的真实身份,如果抛开小鬼这重身份,她甚至可以在这世间无忧无虑地冒名顶替生活一辈子。
只可惜大家都是可怜人!
以前落葵想不通的事现在都想通了,殿主为何要派一个小女孩冒充千金,就像当初为何无故让彼岸接近煜王一样,都是为了给他以后铺路,让他一路坦坦荡荡,走向人生巅峰。
只可惜他的人生巅峰中遇到了彼岸与楚淮睿这两颗绊脚石,让他从高处一下子跌入了深渊,将他苦心经营二十七年的阴阳殿几乎是倾剿覆灭,所有的成果毁于一旦,这种事摊给谁谁心里都不会爽溜,于是当叶珂这个蓄意接近的人出现时,楚淮睿便感觉自己危险已至。
因为当一个人躲在你身后时,你是无法知晓的,哪怕楚淮睿再如何的聪明,可终是没有四只眼睛。
如果说以前的殿主在做出决定之前都会考虑事情本质对阴阳殿的影响,那么现在的殿主就是一个疯子,他不会听任何人的劝告,也会不计任何后果,只要彼岸与楚淮睿这两人死无葬身之地,他那颗失衡的心才能稍稍得到持平。
所以,楚淮睿的性命随时都有可能消亡,彼岸必须分秒必争地想办法将他救出来。
而现在唯一知道楚淮睿下落的人也就只有叶珂了。
当彼岸猜出叶珂的身世之后,那份伪装得恰到好处的尊贵在顷刻间坍塌了下来,仿佛一栋不胜风力的高楼在飓风中苦苦支撑了整整十载,今日终于被人亲手推翻了。
叶珂没有理由去怀疑曾经同样参与那次任务人的话,她现在只能做的就是尽快逃离这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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