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说从头,今朝再世为人,世上便多了一个非烟,少了一个凤歌。”
“知道了,在外人面前,我便唤你非烟。”仁杰道,“待你出狱,梳洗一番,我带你去见一位故友。”
“故友,莫非是大理寺狱丞梁风?”
仁杰神秘地一笑:“不,是在下的二哥,如公子怀礼。”
凤歌心中微怔,一年前,“如公子”这三个字,是灵验无比的救命符,多次助他脱离险境,今朝出狱重生,也与如公子脱不了干系。
他微笑:“真好,我一直很感激如公子。”
“二哥也很惦念你,牢中的生活很艰难,你受苦了。”
“我习惯了,”凤歌淡淡地笑了,“不知,梁风大人现在何处?”,仁杰道:“他去边疆探亲,过些日子就回来。”
凤歌略有些失望,如果梁风不在,他很想知道师傅的下落,只有确定师傅没事,才能安心,遂道:“仁大人,我师傅生死未卜,我想先去探他……”
仁杰十分通情达理:“好,改日二哥与我在白云寺候驾。”
凤歌被安置在随意园,这里还住了不少神秘高手,各有独立院落,互不干扰。
他沐浴更衣后,带了点银子,直奔逍遥宫在京城驻地,谁知,那里早已人去楼空,门板上灰尘很厚,结着几个蜘蛛网。
凤歌心头惴惴不安,在附近街上打听,却问不出所以然。
他不敢细想,抛开不祥的念头,回随意园领取拨给自己的马车,日夜兼程,赶赴逍遥宫。
第二日,夕阳下山时,凤歌昂首走进殿门,朗声招呼:“各位师弟,我回来了!”
殿中人不多,十七师弟正在爬上爬下,擦拭窗框,他一见凤歌,眼眶红红地扑过来,“大师兄总算回来了!你怎么失踪这么久?”
其他几位师弟也涌过来,像见到亲人般,围着凤歌大叹:“大师兄,你要为我们做主啊!”
凤歌不解地问:“怎么回事,师傅呢?”
殿中立时鸦雀无声,十七欲言又止,眼中的泪水悄悄地滴下来。
凤歌只觉一股寒气从脚底升起,脊椎发麻,身体僵硬,他声音变得干涩,艰难地问:“师傅,他还好吧?”
后殿门外,有人咳嗽一声,语调幽冷:“月师傅已经大驾归西了!”
凤歌不敢置信,太阳穴突突直跳,沉声问:“是谁在胡说?”
那人迈步进殿,优雅地行礼:“游黎见过凤师兄。”
正是师伯言琅之爱徒
凤歌见师弟们神色委屈,已猜到了大概情形,若师傅主持宫中事务,岂会容游黎之辈猖狂?
这一年,他在贯城死牢中静坐练功,摒除了外界干扰,武功突飞猛进,随手提逮起游黎的颈子:“你师徒做了什么坏事?快说,我师傅在何处?”
游黎在凤歌手下吃过大亏,上回比试未成,额头反被砸,留下一条细痕尚未消褪,他心里忌惮,态度倒很坦然:“凤师兄,别激动,我带你去便是。”
说着,他招呼十七师弟等:“大家一起来,免得凤师哥不信,以为我骗人。”
逍遥宫依山傍水而建,后山就是一座天然大花园,满眼翠苍松绿,繁花似锦。
游黎沿着小径而上,来到半山腰绿草地,左为峭壁,右边碧湖水波荡漾,他往中间的山壁一指,“凤师哥,你自己去看。”
凤歌狐疑地问:“你不要耍花样。”
十七扯扯他的衣袖:“大师兄,我陪你去。”
走得近了,凤歌赫然发现,前面有一座孤坟,立有一碑,上刻几个大字:逍遥派月华之墓。
作者有话要说:仁杰出场,怀礼、小雪美人即将现身,撒花!
如果没有看过正传,关于仁杰和京城四大公子的故事,详见《美少年之36计》,链接见右。
第27章生死惊魂
凤歌仿佛被毒虫蜇了一下,整颗心痉挛般的抽搐!
他的脊背不再挺直,脚步变得迟缓沉重,每挪动一步,心里就被细针刺一次,可怕的痛楚令他喘不过气来,血液汩汩地从心房流淌出去,过往的爱恨情仇也从四肢泻出体外。
他忽然领悟到,执着于母亲的遗言,太过幼稚可笑。月华于他,已经超越了母亲的重要地位!
他手抚墓碑扑通跪地,颤声问:“谁来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十七泪眼迷离,道:“大师兄节哀,师傅一直缠绵病榻,不久前,言师伯扬言带人扫平逍遥宫,以报去年之耻,师傅接到战书,气得吐血而亡。”
“言琅?哼!很好!”凤歌的声音冷如冰:“师傅去的那天,哪位当值服侍?”
“是小师弟元昊。”
“他人呢?唤他过来说话。”
“师傅过世后,小师弟忽然不知去向。”
凤歌脑子里一道灵光乍现,莫非月华是诈死避祸?
他转念一想,问:“言琅呢,可还在宫中?”
“言师伯在师傅坟前,搭棚祭奠了几日,也失去踪影。”
凤歌垂眸细细检查,发现坟头草木倒伏,新土有翻动痕迹,他振作精神,吩咐:“去找一把铁锹来,我要开棺验尸!”
“啊?”几位师弟面面相觑,退开几步,难道大师兄得失心疯了?竟要做如此大不敬之事。他们吱吱唔唔,不敢多言。
游黎递上佩剑,神情温和地微笑着:“月师兄,果然聪慧绝伦,这也被你想到了。”
凤歌接过宝剑,蓦地架在对方肩膀上,眼中的怒气沉淀下来,幽冷如寒潭:“你师傅现在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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