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腾云驾雾一般,十分轻松愉快,不由赞叹道:“小彦,一年不见,你武功精进如斯。”
凤歌默然,回忆起那段可怕的日子。
“贯城黑牢,无晨昏之分,我每日静坐修习武学。”
宇凌冷然道:“我也是,当日发愿,一旦出狱,定要把这个世界闹个天翻地覆!”
“我那时在想,命运为何不公?”
“可怜的小彦!”
“我不惧怕死亡,却不甘心,辰家沉冤,仇人逍遥。”
“你的仇人,是我父皇?”
“他也害了你。”
宇凌陷入了沉默,将脸紧贴在凤歌的颈侧。
“小彦,请你别杀他。”
凤歌不语。
宇凌缓缓地说:“杀父之仇不共戴天,除此之外,随你怎么做,我不会拦着。”
经历了那么多年的分离,他不愿再起波澜。
两人回到月湾府中客房,宇凌转眼耍开洒金扇,守在门口:“不许走,你还没答应我。”
凤歌不为所动:“宇凌,请勿强人所难。”
宇凌的俊面蒙了一层寒雾,纸扇不紧不慢地摇着,金眸炯炯逼视对方。
“非烟,你将我父子二人化为禁脔,这等奇耻大辱,本王该如何奉还?”
凤歌一怔,脸上有点发热,坐在窗边没有作声。
眼前之人,对自己有情有义,却被cǎi_huā夺贞,险些送命。这孽缘宿仇,纠结成一团乱麻。
垂眸间,姐姐惨白的容颜,浮现在脑海,他冷静下来,残忍地说:”父债子还,天经地义。“话音刚落,蜡烛噗的爆了一下,烛光大亮,为两人笼上了温暖的黄晕。
宇凌只觉胸中闷痛,仿佛万蚁钻心,酸楚麻痒难以倾述。他清瘦的身子站得笔直,在静夜中显得萧索。
“好,很好!你说得真好。”
他面上的戚色渐渐淡去,露出惯常的傲慢笑容,“时候已不早,君公子请回。”
凤歌一摔衣袖,迅速离去。
宇凌慢慢来到凤歌刚才的座位,坐了下来。椅背余温尚在,伊人已渺渺。
他眉目紧绷,不停地摇着纸扇,一直到凌晨。
第二天,凤歌起身后,张管家来报:“留香园的凌公子不见了。”
“知道了,有无留书?”
“未曾发现。”
这月湾府已留不住齐王的大驾。他会去哪里?
凤歌派人暗中出去寻找,宇凌好像从京城消失了一般,没有任何消息。
晚上临睡前,凤歌会去那间客房看一下。
宇凌再也没有现身。
凤歌耐心地等待,某天夜里,倦意袭来,他靠在宇凌房中的红木椅里睡着了。
清早,杜鹃啾啾鸣啼,将他唤醒。
窗外,一轮红日跃空,霞光万丈,将花园的小径镀上五彩绚艳的光芒,这一刻的美丽令人屏息。
他静静地欣赏美景,真希望,这样平和的心境,能够永驻。
可惜,好景不长。今日,他需陪伴圣驾参加皇家游园大会。
游园会通常在秋季,此次因故推迟,主办官员为讨好皇室,绞尽脑汁,办了冰灯比赛,将河中的原生冰采来,邀请能工巧匠进行创作,雕塑成千姿百态的冰雕作品,并点燃各色灯笼篝火,变幻出一个冰奇灯巧、玉砌银镶的梦幻世界。
凤歌寻了个借口,甩开皇帝,带着心腹山华等人四下观赏。
逛了一会儿,未能遇见万太尉。
一侧头,一袭湖绿色的锦袍闯入视线。那修长的身材,他十分熟悉,毕竟两人曾上演过“缠绵”床戏。
他心中的郁闷一扫而空,紧赶两步,从后方轻拍那人的肩膀,笑眯眯地唤道:“凌公子,别来无恙?”
第48章三清之争
那人回首,却是不认识的陌生面孔,他木然地横了一眼,便挣开凤歌,甩袖而去。
凤歌略作沉吟,吩咐随从:“我们追上去。”
他加快脚步,很快赶到那人身后。
冰灯园内人潮涌动,空气中弥漫着各种气味。凤歌有超级敏锐的嗅觉,忽然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类似芍药和牡丹花,但多了一种醉人的奇香味,很像江湖上某个门派的mí_hún散。
他灵机一动,五指聚为爪,袭向那位绿衣公子的哑穴,然后,长袖翻卷揽着那人,转身就走。
就在这霎那,从远处飞来几根牛毛针,射向两人原先立足之处,将几位游客钉晕在地。顿时起了一阵喧哗,锦衣侍卫匆匆赶来。山华等人不着痕迹地疏散人群,掩护凤歌两人安然离去.
凤歌一路疾行,闪入园外的密林。
绿袍公子垂着头,下巴靠在凤歌颈肩,幽幽地叹了口气:“谢谢。”
凤歌对他上下打量:“不客气,宇凌,你怎么变丑了。”
“是人皮面具,”宇凌不得不自承身份,淡淡地问:“你怎么认出来的?”
“林公子身带清香,我自然记得。”凤歌半开玩笑地回。
宇凌不屑地哼了两声:“那你又如何发觉刺客的行迹?”
凤歌指着自己的鼻子,神秘地笑笑:“这是我的特殊才能,很少展示于人。”
宇凌感兴趣地凑过来,伸两指夹住其高挺的鼻梁,报复地拧了几下:“嗯,很神奇。”
凤歌摸了摸鼻子,“不生气了?”
宇凌挺直身子,傲慢地问:“我是气量那么小的人吗?”
“有道理。”凤歌含糊地应答,心中暗想,锱铢必较,说的不就是王爷您?
“走,找南霸天去。”宇凌心情转好,牵着凤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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