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笑了,伸手摸了摸王语的手背,王语说:“你说我要是不理你,你不是跟何力一样悲惨?”
“我也没比他好到哪里去,也一个人偷偷爱而不得的,痛苦了很多年。”
王语叹了一口气,说:“那我就发发善心,努力让自己喜欢上你吧。”
“其实我知道你的想法。”王东说:“你从小在城市长大,思想跟观念比较开放,知道我这么喜欢你,就觉得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跟我试一试,不行再另说,至于如果行了该怎么办,你其实都没想过。”
这话说的倒是真的,以至于王语听见这句话的时候,愣了一下,好像自己心里头的某些小念头被戳穿了。
他有些尴尬,想否认。
“不过这样我就满足了,总比以前那样暗无天日的过日子好多了,有个盼头,日子也有了希望。”他笑了笑,看了远处的何力的车子一眼,伸手发动了车子,车子开动,他继续说:“其实如果不是这个暑假,你来,我可能也跟何力一样,今年就这么结婚了,想想,觉得真险,老天爷也算厚待我了,怎么着都给了我一个机会。”
他说的那么伤感,王语又想起了何力的处境来,然后幻想王东面对的,就是何力那样的处境,心头竟然有点有点心疼。
他不希望王东过何力那样的日子,娶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平平淡淡的过一辈子,他宁愿王东一身伤痕,可是爱过恨过,大风大浪都经历过。这是他认为的感情观,他希望王东也同样是这样。
于是他伸出手来,拍了拍王东的胳膊:“你一点比他幸福。”
“嗯。”王东点点头,说:“我现在已经比他幸福了。”
这是王语现在的想法,他想王东就算很痛苦,手千夫所指,只要能得到心中所爱,就是很值得的一生,这是他现在的念头,因为他还这么年轻,对爱情充满了不切实际额的幻想,觉得没有爱情的一生平淡寡味,一点意思都没有。很久以后,等王东被显示压得直不起腰来,他终于怀疑了,怀疑自己的爱情观是否正确,怀疑爱情对于这漫长的一生来说,是不是真的不可或缺。生命中除了爱情,还有亲情,名誉,前途和正常生活,它们哪一样,比爱情的分量轻呢。
所幸的也是,他现在还年轻,还对未来,充满了不切实际的幻想,就凭着这种不切实际的冲动和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势,也冲破了第一层窗户纸。
他们到了镇上,却发现镇医院门口居然聚集了一大群人,特别热闹,王语赶紧喊道:“停车停车,我要看热闹。”
王东就把车子停在了一边,王语打开窗户,问说:“干嘛呢这是……那个不是个棺材么?”这还是王语在现实生活中第一次看见棺材长什么样,他以前只在看古装剧的时候在电视上见过。他有些兴奋,又有种莫名地对死亡的恐惧,趴在窗口朝里头看着。
他就看见棺材旁边有个白纸黑字的横幅,写着镇医院庸医什么的,草菅人命一类的话。
“看来是出了医疗事故了,病人家属过来讨说法呢。”
“这也太明目张胆了吧,警察怎么都不问呢,医院看病本来就有风险啊,治好了就是应该的,治不好就怪到医院的头上去了?”
“你不了解情况,其实乡下这种医院,医生的整体水平并不高,很多都是医生的家属过来工作的,质量参差不齐,所以隔个一年两年的,都会有一两个这种医疗事故发生,病人家属既然敢闹这么大,一定是掌握了具体证据的,他们其实也是想和医院私了,只是双方的价钱还没有谈拢。”
王语这下可算是涨了见识了,他吁了一口气,说:“走吧走吧,看多了我瘆的慌。”
王东就笑着开动了车子,车子从镇医院门口过去,围观的有几个人回过头看过来,王语看着窗外的那口棺材,还有穿着孝服的几个年纪轻轻的孩子。
他的心里有点沉重。
他们到了一个镇上之后,王东问他:“这里有四个理发厅,你要去哪一个?”
“哪一个最好?”
“这个我不清楚,我都是短头发,随便哪家都行,没挑过。”王东说着朝车窗外看了看:“那家吧,那家不错,装修最好的。”
王语财大气粗地说:“嗯,去最贵的,一分价钱一分货。”
结果那家理发店的老板一听王语是城里口音,要价理发要十块钱。
王语刚想说怎么这么便宜呢,就听王东皱起了眉头:“镇上的理发厅不是都四五块钱么?”
那人一听王东是本地口音,立即笑了出来,说:“你要是办卡的话优惠,四块五一次。我看这个帅哥是个讲究人嘛,讲究人又讲究人的理法儿,活计仔细,收费就高一点。”
“十块就十块吧,你可得好好理,理不好一分钱都没有。”王语往椅子上一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拉了拉刘海的头发:“确实长了。”
“那帅哥,你是想理短一点呢,还是长一点?”
王语就回头看了王东一眼:“我想理他那样的。”
王东愣了一下,理发师也愣了一下,笑着说:“那可就几乎全剪了,成个当兵的了。”
王东就紧张了,说:“你别剪这么短,我喜欢看你有点长的头发。”
王语一听这话脸色立即热了,臊的发红。那理发师也愣了一下,王东也察觉自己说话说得太暧昧了,于是就说:“哥是觉得你适合长一点的头发,平头不适合你。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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