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危不危险无关。”
“妈,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延家一家可能都会受牵连。”延小鸯说到这又摇了摇头,轻声道,“可我确实欠他太多了。”
延妈妈突然开口,说出的话却让他更没法平静,“我把小鸯生下来后就丢了他,再找到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六年,他在圣心孤儿院。”
延小鸯僵在原地,似乎不敢相信这个事实,难道说,他不仅抢了慕天言的幸福,还抢了他的……
“我把小鸯收养了回来,也把他当亲儿子对待,因为他本来就是我的亲儿子。可是后来我发现小鸯早不见了,他竟然去了慕天堡。”延妈妈低头抹了抹眼泪,声音开始哽塞,“我们延家惹不起慕天堡,也不敢对慕天堡要人,只能当没发生。”
延小鸯却已经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了,只发出一串苦笑,“妈,对不起,我害他到这个地步……”
“我是他妈,我都不敢为他和慕天堡作对,你害怕又有什么错。”延妈妈转过身去,身前的地板上落了滴滴泪水,“这么多年我把你当亲儿子看,不管你想不想,我都不想失去你。可你要是因为担心连累延家,那就太多余了。因为他本来就是我延家的儿子。”
原来延妈妈从一开始就知道了,也知道只有这么一个人才能救她儿子一命,却一直没开口。
延小鸯肩膀发抖,无声地落泪。
慕天言,我欠你太多了。
延小鸯晚饭都没心情吃,挣扎着又回了屋子,凌河早不知道去哪了。他知道慕向一直在暗处,也没叫他出来,而是默默地拨了一个号码,不知道能不能拨通,他也只是试试。
号码响了很久,终于接通了,延小鸯咬唇没有说话,对面反而先炸起了这么一声不耐烦的声音。
“延小鸯,你特么还敢打电话过来,不用说了,你祈祷我别回来吧!”
“……哥,你那边还好吗?”
“你说好不好?!哥菊花都不保了,妈的你等着,你给我等着……”
“哥!”
延小鸯带着哭腔又嚎了一句,对面也愣了一下,“干什么?!”
对着一起长大的哥哥,他还是没忍住又开始哭诉,“慕堡主出事了!呜呜呜呜呜……”
“听,听说了啊,怎么了?”
“他是被我连累的,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去救他?”
“救他?哼,你还是先想想怎么救自己吧,等哥回去非把你塞回妈肚子里不可……”
“嘟嘟嘟……”
延小鸯直接挂了电话。
延小鸳怒了,“次奥,长本事了,哥的电话都敢挂了,延小鸯你给我等着!”
哥哥不在面前,他的威胁延小鸯根本没当回事,本来延小鸳那点本事他也没怕过。
延小鸯默不作声地打开自己电脑,好像在犹豫,这是慕向好不容易窃来的连线,连上慕天言书房里的网络,但要点开时又是迟疑。
“我就看看……如果他真的死了,我就不去了。”
说着他还是打开了密室的监控,看到的画面却让他终生难忘。
这个被铐在墙上蓬头垢面的人是慕天言?是平时温文尔雅,向来得体的慕天言?
延小鸯看着他被扣住的手腕,已经磨得血迹斑斑,从露出的小臂看出他消瘦了很多,也能看出他受了多少苦。
他的锁骨处被一根铁刺穿透,禁锢在那,让他没法提气。而站在他面前的人延小鸯也认识,“廉叔……”
廉孝解开他的束缚,慕天言一声不吭地运功给他传功,他的手在发颤,额上冒着冷汗,可见是在忍着巨大的痛苦。
那种心法延小鸯过去看过,也知道确实痛苦难熬,痛苦正是为了减少这样的事情的发生,不然如此投机取巧的事传开了怎么办?
“慕堡主……为什么?”
不及半个小时,慕天言紧绷地身体已经没法强撑下去,晃了晃身形。
“你怎的今天这么快就不行了?”
廉孝握起他的手腕探他的内力,慕天言还是不说话,抬头眼里射出一道利光瞪着他,这样的逞强没有持续多久,突然吐出一口血来。
“你莫非真的不行了?”
慕天言这才开口,语气淡淡的,“怎么不行?还能再撑好几日。”
“哈哈,我说你毕竟才二十出头,怎么会有这样源源不绝的内力?”
“你想知道?”慕天言又被他拽住手腕铐在墙上,语气却有些调侃似的冷笑道,“天道酬勤。”
“哼,不愿说算了,老夫也不爱跟死人说话。”
“我死了谁给你传功?”
廉孝剜了他一眼,也不想跟他吵了,冷声道,“你少在这里逞强,当你还能活几天?”
说罢便要关门离去,慕天言突然又睁开眼睛挣扎道:“他怎么样了?”
廉孝这才慢慢走到他面前,递给了他一张照片,语气平淡,“真不明白你到底是为了什么,我要是你早就自杀了。”
“你少得了便宜还卖乖。”慕天言轻描淡写地瞅了他一眼,似乎完全没把他的嘲讽当回事。
“……”谁占你便宜了?!
廉孝也才意识到他生气起来这么毒舌,绝不跟他吵,转身就走。
慕天言直起腰往墙上靠了靠,觉得胸前锁骨处火辣辣地疼,却又没法缓解。只能低头看着他给的照片,那个角度根本看不清他的表情。
却听到一声低喃。
“他怎么哭了?谁逼他了吗?小鸯啊,千万别来。”
延小鸯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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