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僧再不如此便是。”
瑶姬本不是尖刻之人,听了这番话,又不好再出言讥讽,只得在心里暗骂这和尚虚伪。
这虚伪的和尚却是真的不像其他佛修一般,一旦抓着个道修,便百般折辱,反倒是好生照管她。瑶姬摸不透和尚心中所想,眼看着他们乘船逆流北上,一旦进入东都,她可就真的身陷囹圄了,将牙咬一咬,决定孤注一掷。
这天行思正在船舱中打坐,忽听舱外脚步声惶急,负责看管瑶姬的兵士推门而入,双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不好了尊者,那逆贼忽发急症,已是气息微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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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混蛋、qín_shòu、变态、流氓之后,男主终于有了新外号,贼秃【住嘴
破阵子3
行思—行押人北上的船并不很大,其时天下初定,流亡在外的道门弟子依旧很多,朝廷便—纸禁绝了飞行类法器,他们此行返回东都,最快的方法只能是乘船走水路,即便如此,因着路途遥远,依旧需要半个月。
起初几天,瑶姬表现得十分正常。她住在行思给她安排的那间最宽敞的舱房里,像是已经放弃反抗了,只是偶尔旁敲侧击,想知道自己是不是会被送回东都处死。
负责看管她的兵士自然不会回答,她便时而焦躁,时而叉闹着要见行思。
这番作为也让几个兵士越加信服——这逆贼虽然奸猾,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已经丧失了冷静思考的能力。
是以这天她突然昏倒,兵士固然惊慌,也没有想到她会做什么手脚。行思得知此事后匆匆赶来,她已被人安置在了床上。
因着心绪不佳,她面色原本就不怎么好,此时更是惨白一片,豆大的汗珠不断从额头渗出来,贝齿死死咬着嘴唇,用力之大,甚至现出了两排血痕。
行思骈起二指,将手拂向她眉心紫府。
“尊者…如何?”兵士中的头领小心翼翼侍立在他身侧,只见向来神色平和的尊者却是面上一沉,眉峰也蹙了起来。
“不是急症,”行思徐徐地说,视线落在床上那娇小的~团上,像是有些怀疑,又有些不可置信,“她的金丹破碎了。”
“什么!”不止是头领,在场其他几人也都神色大变,他们虽然只有粗浅的修为,却也明白金丹破碎对一个修士来说意味着什么,修为尽失已是不算严重了,更有甚者还会魂飞魄散。
“如果放任不管,那她岂不是…”头领和其他兵士不同,知道一些
此行内情,“尊者,”他压低声音,“一旦这逆贼死了,若是院主怪罪下来…”
院主…
躺在床上的瑶姬原本已因这极端痛苦几欲昏厥,听到行思进来的脚步声,她用尽全力才让自己稍稍清醒一点。
不能昏,更不能死!她尝过金丹破碎的滋味,刚刚投胎而来时,那骤然侵袭的剧痛让她恨不得立时就重新死掉,可她还是活了下来,在这个丝毫也得不到喘息的世界里,拼尽了全力,终究得以存活。
她对生死之事看得很淡,以前是,现在也是,但在一次叉一次的轮回,一遍叉—遍的洗涤后,她可以死,绝不会是因为畏惧和退缩。
所以她重新震碎了自己的金丹,因为这是她的机会,也是她以生命为注的赌局。
赌的是行思大费周章抓到她,叉要押她回东都,至少不会让她就这么死在路上,甚或是,她对他们,有着更大的作用…
此时听到那头领口中的“院主”二字,瑶姬只觉心头一紧,透入骨髓的寒
意浸润上来,她手脚发凉,院主,难道他们口中的院主,所有道门修士提起来都恨不能食其肉寝其皮的那人。
行思不知她心中所想,垂下眼帘,静静沉吟了片刻,他方道:“也罢,调转方向,暂且不回东都…去天水源。”
成了。
瑶姬知道自己赌对了,行思要保全她的性命,目前看来,唯一的法子就是修复她破碎的金丹。
偏偏佛修与道修不同,并没有筑基结丹这—说,而自从二十年前道门彻底覆灭后,天下间道修唯—还能光明正大
生活的地方,只有天水源。
“下官明白了。”那头领拱手揖礼,一挥手,示意手下都跟着离开。
待舱中只剩下行思和瑶姬后,他这才把目光重新投向床上的少女。
“种什么因,得什么果,檀越是因,或早或晚,终也有未来之果。贫僧言尽于此,望檀越好自为之。”
此后几天,船上叉恢复了平静。天水源和东都在截然不同的方向,其时已是暮秋,沿途两岸草木枯黄,越往南,虽然气候湿润,秋景却越发萧瑟。
究其原因,乃是南方向来富庶,百年前那一场大战爆发后,富庶之地,也是遭破坏最严重的。
昔日灵气繁盛之所早已寸草不生,无数洞天福地被焚烧捣毁,哪怕是在船舱里,都能看到悬崖峭壁上那些毁坏的宫观。
道门煊赫之时,天下五州六湖,百国千府,处处皆是道观,虽则能够修行之人永远都是凤毛麟角.但这依旧不能
阻挡民众对道门的向往和敬畏。
正是因其敬畏,他们甘愿奉献贡品,甘愿送出自家子弟给高高在上的修驱策,也正是因这份敬畏,修士们从—开始只是纳贡收税,到最后甚至征发民夫为自己修造宫室,逼勒那些无家无派、修为低微的散修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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