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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让他……”
“让他怎么?”女孩叹了口气,“他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你心里也很难受是不是?如果不在意,为什么当初我请你帮忙你答应了?”
“那是因为我不想那几个老家伙渔翁得利!”
见他还想负隅顽抗,瑶姬又给了他重重一击:“那好,我问你,你对徐夕妍的怨气那么重,究竟是因为她当初骗了你,还是仅仅只是迁怒?”
迁怒于那件事让他感觉到了兄长的背叛,更加让他难以接受的是由此引发的渐行渐远,让他和兄长到了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
“你告诉我,不要骗我,”女孩轻声说,“你后悔过吗。”
病房里陷入了长久的安静,瑶姬没有去看盛沂泽,她想,他应该不希望自己看到他脸上的神情。
“……我,”青年抬起了头,他的声音像是迟疑,像是无奈,还带着几分从未流露出的苦涩,“我不后悔。”
空气中浮动着无言的寂静,下意识的,瑶姬紧紧攥住了盛沂泽的手。
“但是……我承认自己错了。”
“已经过去的事情没有办法再改变,如果……”唇角微微地抖动着,想到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兄长,这是第一次,魏骁终于不再逃避那个让他寝食难安的念头——如果他再也醒不过来了,那该怎么办。
他轻轻的,似乎在许一个最诚挚的愿:“如果他醒过来了,我绝对不会犯同样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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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瑶姬睡得迷迷糊糊。身边躺着温暖结实的身躯,睡梦中她呢喃着翻了个身,右手伸过去,却突然扑空了。
这一下,她彻底清醒。
冷汗刷的从背心冒出来,手忙脚乱打开壁灯,昏蒙的灯光下,右手边的位置空荡荡的。带着点褶皱的床单昭示着不久前这里还躺着一个人,此时此刻,那里却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一团空气。
“盛沂泽……”她慌了,双手情不自禁地颤抖起来,混乱的大脑里,一个念头越来越清晰——盛沂泽消失了。
原本就是魂体状态,此时连她都寻觅不到那个人的身影。究竟是她看不见他了,还是他彻彻底底地……消失了?
“不,不对,说不定是他醒过来了……对,一定是这样,一定是他醒了……”慌乱地抓起手机,瑶姬根本不知道要打给谁。她没有盛沂泽的号码,即便有,那个号码现在也是没有人接听的,打给和茂?但和茂对盛沂泽的现状一无所知。李秘书?可李秘书会告诉她吗。不断地告诫自己要冷静下来,脑海里猛地闪过一个名字。
“魏骁……对,魏骁!”
电话还没有拨出去,手机突然响了,来电的人恰好就是魏骁,瑶姬连忙接起来,听筒之中,她甚至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每一下都仿佛濒临断裂。
“魏骁,我……”
“沈瑶,大事不好了!”青年的声音里满是焦急,“医院刚刚给我哥下了病危通知书!”
鬼夫上门31
凌晨三点,医院18楼的手术室里灯火通明。
时不时有医生或护士进进出出,等在外面的几个人各个面色凝重,看到又一个护士推门走了出来,盛家华用拐杖杵了杵地面:”老二,你去问问。”
胖墩墩的中年男子擦了一把额上的汗:“护士,里面究竟怎么样了?“
“您是病人家属吧,稍安勿躁,我们正在全力抢救。“
一句话说了等于没说,现场的气氛愈发凝重,盛辉讪讪地走过去:”爸,您看…..”
“手术这种事急不来,“站在—旁的盛颖说,“爸,这么晚了,您身体也不好,不如叫李秘书陪您回去,有我们在这里看着,只要阿泽脱离危险了,我就给您打电话。”
她—开口,其他几个人也纷纷上来附和:“是啊,爸。”
“外公,您还是回去休息吧,身体要紧。”
除了盛颖的丈夫沉默不语,众人围拢上来,劝慰的劝慰,表决心的表决心,与其说他们是在等盛沂泽的手术结果,不如说是在趁机向老爷子献殷勤。
正在闹哄哄的时候,一个凉凉的声音响了起来:”怎么,我哥还在手术室里抢救,现在就人走茶凉了?要做这种丑事,你们好歹也回家做,大庭广众的,也不怕人看笑话。“
“阿骁!”咚的一声,盛老爷子拄着拐杖重重地杵了杵,”你怎么说话的,这里都是你的长辈,还不快道歉。”
“长辈?”魏骁冷笑了一声,他脚上还打着石膏,瑶姬扶着他的胳膊,两人慢慢走过来,”我姓魏,不姓盛,没听说这里有我什么长辈。”
他站定之后,环顾一周:”站在这里的某些人给我听好了,我魏骁命大,没死在车祸里,只要我还在这里—天,你们就谁也别想打我哥的主意!”
他锋锐的眼神缓缓从每个人的脸上刮过,回应他的,要么就是尴尬的假笑,要么就是躲闪的目光。短短一刻,这个虚假的大家庭似乎被剥下了光鲜亮丽的外壳,在众目睽睽之下暴露出了最丑陋的一幕。
盛家华的脸色阴沉得可怕,握着拐杖的手不住颤抖着,他刚想说话,手术室的门打开了。几个医生推着移动手术车走出来,主刀大夫取下口罩:“万幸,人抢救过来了,不过他现在还在危险期,能不能熬过这几天,还要看他自己。”
心口提着的那股气猛地放松下来,又骤然提了上去,瑶姬强忍着扑上去看一看那个人的冲动,眼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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