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争气。
谁让徐元嘉给他倒的酒是果酒,用今年采摘的梅子酿造而成,酸酸甜甜的,喝起来没有多少酒的味道,他连着喝了几杯,后劲不小,他脑子其实很清醒,知道自己这会在说什么,可是因为酒劲的缘故,整个人像是处在云端之中,有点飘了。
舌头一大,什么话也敢说:“我怎么会拿徐元嘉同长公主比,人家太平长公主人多好啊,人美心善,徐元嘉就不一样了。”
不仅是这样,太平长公主,在魏宁很小的时候,便死去了,为了齐国,为了皇家的荣耀,也为了皇帝的颜面。
她死去的时候还很年轻,原本就是个极其温柔可亲的女子,或许的确并不是那么完美,但在人死去之后,糟糕的一面就被人遗忘了,只剩下美好的地方,这也活人永远比不过死人的缘故。
徐元嘉挑了挑眉,瞧出魏宁这会是真的有些醉了,他耐着性子诱导:“是吗,徐元嘉怎么不一样?”
魏宁瞥了一眼他,然后说:“你当我傻啊,我告诉你,你肯定会告诉徐元嘉。”
徐元嘉:……他就是徐元嘉好不好。
但现在魏宁真醉了,有些话才好问,他开口说:“我向你保证,我不会告诉徐元嘉,诺,我还给你倒酒喝。”
魏三岁还是很好骗的,只要你能够自己编了一个逻辑,让他随着你走就可以。
魏宁眯着眼睛看他半天,好吧,看在这个人长得这么好看,还给自己倒酒的份上,这个秘密也不是不能告诉他。
他勾了勾唇角,神秘莫测地笑了笑,然后朝着这个身边的男人轻轻地勾了勾自己的小拇指,神秘兮兮地说:“你想知道啊,想知道,过来,我偷偷告诉你,千万让徐元嘉听到。”
徐元嘉嘴角隐隐有几分抽搐,但他还是凑过去,两只手撑在椅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魏宁:“我现在过来了,你可以讲了吧。”
魏宁又说:“不成,你得把脑袋凑过来。
徐元嘉又凑近了一些,魏宁捧住大美人的脸,然后对着他的耳朵吹气:“我告诉你啊,徐元嘉就是个大坏蛋,笑面虎,你别看他长得好看,其实啊,一肚子坏水,卖了你,你还替他数钱,你下次见到他,记得离他远一点。。”
徐元嘉的耳朵本来就敏感,被魏宁带着些许酒气的呼吸一吹,耳朵到脸颊酥了一片,面容都有几分泛红。
但听完魏宁的话之后,那么点红晕又如同落潮的水一般,迅速退了下去,他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但这话从魏宁嘴巴里说出来,他怎么觉得听起来就特别不舒服。
而且瞧瞧魏宁说的,让自己离徐元嘉远一点,这话的意思,是不是魏宁其实潜意识里就很想疏远他。
徐元嘉眼神中氤氲的雾气一寸寸的凝结成冰,他的声线依旧温柔,却带着几分难以察觉的艰涩:“既然他这么坏,你为何还要娶他为妻?”
魏宁理直气壮的说:“徐元嘉那么坏,娶了他之后,那不就可以帮着我一起把人卖了数钱。”
这天底下还有谁能像徐元嘉这样子,随随便便捡个人,那就是未来首富,随随便便找个小丫鬟,一身怪力,还是练武奇才。
他魏宁可是要做大事的人,又不是要去当普度众人的菩萨,要找那当然是要找徐元嘉这样的人。
魏宁直起身来,扑到徐元嘉身上,又说:“我是不是特别聪明?”
不等对方回答,他又自顾自地说:“不用夸了,我把秘密告诉你了,你不准告诉别人……”
想到什么似的,他又板起一张英俊的面孔,举起拳头威胁说:“总之,你也不准和我抢他,不然……不然,我放狗咬死你!”
他这么辛苦,把自己都给搭上了,谁要是敢来摘他的果实,他一定把人砸个稀巴烂。
徐元嘉心里刚竖起来的坚冰又被傻乎乎的魏三岁用锤子给敲了个稀巴烂。
好吧,横竖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他轻轻地摸着魏宁的头发,然后说:“那你要把他看得紧一点,也不能去看别的美人,不然的话,他可能就不要你了。”
不要魏宁,那当然是不可能的事情,但吓一吓他是有必要的。
魏宁没回应他,徐元嘉定睛一看,才发现魏宁闭着眼睛,一只手还揪着自己的头发,然后发出了很轻微的鼾声。
徐元嘉半晌才艰难得从魏宁身下爬出来,然后费力地把人搬到床上去。
其实这件事他大可以叫外人来帮忙,但出于自己的私心,他不想让旁人碰到魏宁的身体。
女人不行,男人也不行。
因为力气不够,他小心翼翼地护住魏宁,避免对方脆弱的地方磕碰到床脚之类锋利的地方。
结果气喘吁吁地把魏宁搬上去,徐元嘉自己身上倒是磕磕碰碰地多了不少青紫的淤痕。
他也不是很在意这一些,莫说是这么点轻微的疼痛,就算是中毒需要刮骨疗毒,他也不会太动容。
不过要是魏宁清醒着,他就是磕碰了一点皮他可能也会觉得受不了吧。
徐元嘉用手指把魏宁散乱的头发梳理整齐,男人的呼吸间还带着果酒的气息,十分醉人。
他脱掉魏宁的外袍,自己也换了衣服,穿着xiè_yī,动作相当熟练地钻到魏宁这个大暖炉的怀里。
魏宁的手被他举起来,也搂在了徐元嘉的腰部,固定好了魏宁的动作,徐元嘉才闭上眼睛,安心睡了过去。
在微弱的烛火中,徐元嘉白皙的脸颊依旧漂亮得发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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