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不能挪位子。
但事实并非如此,自从新婚那夜开始,徐元嘉每天晚上安详入睡,等到第二日的时候必然滚到他怀里去。
真是令他没想到,被人称赞是谪仙的徐尚书令睡姿竟然这样不雅!
连着两个晚上,魏宁都半宿没睡,就为了观察徐元嘉是不是故意的。
毕竟徐元嘉这个人,做戏都一向做全,指不定是为了能够降低他的戒心,表达依赖,所以做出如此举动。
然后刻意放轻呼吸,眯着眼睛装睡了两晚,魏宁就发现,徐元嘉他,还真不是故意的……因为天气冷,虽然被子暖和,可对方就是会自发自动地往热源,也就是他本人身上靠。
可惜的是,徐元嘉这一世是他这头的,把这种事情宣扬出去,好像也没有什么用处。
不过转念一想,前一世那想推崇徐元嘉的世子,一个个跟脑子被下了蛊似的,即便知道了事实,也肯定会认为这是假话,毕竟在他们眼里,徐元嘉那是连五谷轮回都不需要的仙人。
要和这些人说徐元嘉的坏话,他们大概会拿着厚厚的竹简把他的头都给打破。
果然还是不把这种事情往外说比较好。
魏宁坐在镜子面前,幽幽得叹了口气。
浅眠的徐元嘉也醒了,他看了眼房内用于计时的沙漏,此时才刚过寅时,还不到卯时一刻。
“子规怎么起的这般早?”
魏宁抽身起来的时候,他其实还有些困,毕竟现在的天气正好,特别是早上,十分凉爽,从窗户里吹进来的风只教人昏昏欲睡,而不像冬日的寒风,凌冽刺骨,多混沌的脑子都能给你马上吹清醒。
魏宁应了声:“昨儿个晚上休沐日便结束,今儿个得照旧常参。”
齐国延续旧朝制度,朝参分三种,明儿个是三月初九,无需参加大朝会和朔日朝参,魏宁作为从二品要员,必须每日朝参,参与议事。
想想他上辈子这个时候,还是个肆意的纨绔,在京城顶了个闲职,也就初一十五的朔日朝参需要早点起。
明明可以做个纨绔子弟,现在却整日天不亮就早起,一天到晚忙忙碌碌,真是自找苦吃。
他话音刚落,便见徐元嘉也起了身,魏宁忙出声:“天色尚早,我是必须如此,元嘉还是多歇息些,祖母那边无需你去请安,多躺一躺也不妨事。”
徐元嘉摇摇头:“一日之计在于晨,我既然答应了子规要金榜题名,说不上头悬梁锥刺股,这个早还是要起的。”
他本就不是什么一味贪图骄奢淫逸的人,对比以前的日子,这点苦其实没什么大不了。
“可是……”
魏宁可是二字才出口便被人打断,徐元嘉的眼睛在有些昏暗的屋内显得尤其亮:“读书人十年寒窗苦读,便是天赋再高,也少不得刻苦用心,况且祖母只给了我一次机会,我多念些书,才能睡更心安理得,子规觉得呢?”
对方都说得这么冠冕堂皇了,魏宁还能说啥:“随你高兴便是。”
下一刻徐元嘉点了灯,绕过屏风走了走了过来,魏宁心猛地一跳,绷紧了一根弦,从镜子里看徐元嘉的动作。
只见徐元嘉从梳妆台上拿了把梳子,然后帮魏宁梳理起了头发。
魏宁:……
魏宁僵直的坐着,还是觉得浑身不自在,他伸手去拿徐元嘉手里的梳子:“这些让下人来就好。”
他在外那是没条件,随随便便自己打理一下,在府上,这些事情自然由贴身侍女来做,毕竟她们更为心灵手巧,更能把他打扮成一个翩翩公子。
徐元嘉去避开他伸过来的手:“祖母说的对,为人妻子自然该多尽心才是。为子规整理仪容本是我份内之事。”
他灵巧的手在魏宁的发间穿梭,最后停下来:“好了,子规看看吧,若是不满意,再叫璎珞进来便是。”
璎珞是伺候魏宁起居的大丫头,为人谦卑能干。
魏宁拿了面小镜子,通过两面镜子看到自己的后脑勺,他用手摸了摸,确实效果还不错。
毕竟徐元嘉是寒门出身,以前没人伺候,他也把自己倒腾得像模像样。
只是魏宁的记忆里,后来徐元嘉发达了,可是难伺候的很,府上虽无妻妾,仆侍却众多。
不仅如此,他对伺候的仆从长相年龄手的美丑都有要求。明明就是个喜欢骄奢淫逸讲究排场的人,如今却主动揽起为他整理仪容的事情,魏宁想起了一句话: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元嘉可有什么想要的”他末了还添了句,“只要我能做到,一定尽力而为。”
所以快告诉他吧,不要搞得他心慌慌的。
徐元嘉愣了一下,然后笑道:“只望世子平安归来便是。”
魏宁皱起眉来:“真的没有别的?”
徐元嘉正想说没有,耳边响起来侍女璎珞的声音。
魏宁已经穿戴整齐,徐元嘉也不是光着身子,魏宁看了眼站在他身后的男人,没多想,直接开口:“进来吧。”
粉色的衣角出现在屏风后头,徐元嘉心念一动,声音更是柔和:“那夫君便答应我一件事,以后替你整理仪容这事,就都由我这个世子夫人来做吧。”
尽管徐元嘉声线极是动听,说是天籁之音也不为过,可他陡然变得柔情似水的声音,还是让魏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屏风后的粉色衣角突然不动了,徐元嘉满意地翘起唇角:“元嘉就这么一个要求,夫君许是不许??”
“许许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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