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跟一大碗白饭当晚餐。
洗净餐盘後,熊予诺拿出昨日新买回来的地铺铺在地上,破旧地铺被扔掉许久,本来前几日就想去买的,可这一个星期他全部的心思都花在要照顾傅旭阳身上,连买地铺这种重要事情都给忘了,一连睡了好几天冷冰冰的地板。
「傅旭阳先生,你要走了吗?」低头埋首的假装铺著床铺,熊予诺想想眼前的男人酒足饭饱应该满意了,那麽接下来就是他最不想面对的……
「不要。」傅旭阳又用冷气开关,把温度调低两度,脸上的笑容让人不寒而栗,「我要在这里吃你的、喝你的、住你的、睡你的、用你的,花光你所有的钱,绑匪先生。」
「什麽!?」熊予诺又惊又喜的抬起头,惊是惊愕失色傅旭阳居然要把自己的财产全部吃光光,这根本是名符其实的要多养一个人!问题是他根本没有多少财产,眼前的男人真的知道这一点吗?喜是他有一点点暗自窃喜,终於自己一人孤单寂寞觉得冷的日子,在此要画下句点了吗?
「傅旭阳先生,把冷气关掉啦!」熊予诺有些气急败坏的想抢摇控器,就算偷偷开心,他不想用大把大把钞票来换这种短暂的奢靡生活啦!
「不行!我很热!」傅旭阳往後躺在地铺上,手臂勾起藏好摇控器,就像是不跟别人分享玩具的孩子一样。
「可是电费很贵,最重要的是我们要节能省碳爱地球。」熊予诺真想扑上去的搜身,可是碍於某些理由让他没这麽做,反倒单纯的坐在地铺上做效果不大的口头劝说。
「我现在好不容易可以自由活动了,你别管我。」面对这样碎碎念的熊予诺,他实在不知道对方为何如此坚持。
「既然你都自由了……那你到底是为了什麽原因而不走?」熊予诺敛下眸子,知道傅旭阳并没有说出真正的原因,他没勇气看著人的眼睛说话,事到如今还是一样的胆小懦弱,连自己都痛恨自己这样的性格。
面对这个问题的傅旭阳一时之间无法开口回答,他直起身体坐好,用平静沉著的嗓音开口问道──
「那你为什麽没有杀我?」
傅旭阳一直不了解熊予诺,先前还威胁过自己不可以在电话通讯里告发他,况且熊予诺拿刀子的时候,大可刺入自己的腕动脉,又何必选择把绳子给割开?如果是害怕被人发现房间里违法绑架藏匿他人,在被同夥背叛那几天就该残忍的把自己撕票,留一个後患还天天照料有什麽好处?傅旭阳无论再怎麽思考都无法得知答案。
「那是因为你是无辜的,而且……」熊予诺双手交叠紧握,不是语塞,是单纯的不想说出心中那份莫名的悸动。
「而且?」
熊予诺沉默了许久,最终没有回答,垂眸浅笑的开口说道:「总之,若是傅旭阳先生你想要走的话,随时都可以走。」
纵使吐露的谎言使熊予诺自我厌恶,他还是说出口了,因为他很清楚傅旭阳跟自己的原本立场是多麽势不两立,在男人眼中自己是该死的罪犯;在自己眼中他是可怜的被害者,即便他是无心无意,可既定印象如何轻易更改替换?如今男人没痛扁自己一顿再马上报警,他更应该要安份守己。
「嗯,我知道了。」简短的回应,熊予诺抬头面对的是傅旭阳不甚在乎的表情。
反面的话语传达不了真正的心意,熊予诺知晓内心深处那初始萌芽的情愫将得不到以爱为名的灌溉,最终走上乾枯而死的末路,姑且让情感尚在星星之火的状态下,在它烧成一片燎原之前,用不言不语彻底捻熄。
既然自己的情感是注定是无尽无止的单向爱恋,何苦说明道尽,何苦期盼相逼。作家的话:
第十三章
夜色如墨,傅旭阳跟熊予诺一起躺在同一张被褥上,共同盖著一条棉被,前者睡得特别深沉,或许是因为前一个星期不能动弹,麻痹折腾使他过於劳累,如今虽然不是睡在舒适的弹簧床上,但面对这样的地铺倒也没开口嫌弃,至少不是硬梆梆的地板就好。
而熊予诺双眼没有阖上,脑子里乱哄哄的思考都绕著身旁的人打转,男人今晚最後的那一句「知道了」,显而易见的意思让他不想面对,闭紧双眸越是不去想,傅旭阳的那句话语就越发清晰,彷佛馀音回响,刻刻提醒自己需做好对方要离开的准备,熊予诺再睁开眼,看著傅旭阳的背影,前些日子还替人上过药,现在伸手想去碰触对方的温热的手掌,已是如此遥不可及。
今晚,会不会是最後一晚呢?
纵使多想,亦是无解。熊予诺悄悄的移动身子,怕惊扰人似的特意在距离傅旭阳背脊几公分的地方停住,额际轻抵著人的背部,贪念奢望的把目光停留,感受男人躯体散发出来的暖意,直到睡意来袭,不舍的闭上双眼,坠入黑甜梦乡。
一早,映入熊予诺眼中的就是阳光灿烂,身旁空无一人的床被是自己预料之中的结果,他用手抚摸而过,把被褥上残留的温度与掌心的热度重叠,想要藉由这种方式来记住,那个不会再回来的男人……
「好烫!」
厨房里传来的声响让熊予诺瞬间回头,见到的景象让他不由得睁大双眼──
堂堂的总经理大人就此离开了吗?答案是并没有,而且貌似还专心的在煮早餐。
熊予诺半滚半爬的向前,好不容易站起来还揉揉眼睛,还怕是自己在做梦,用力的捏了一下脸颊,结果立刻痛呼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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