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仿佛自己要融化在阳光里。
这种天气下,人总是无精打采,虫子倒是活跃。温览一拖开桌子下的小行李箱,从底下飞快窜出一只小虫。
他眼疾手快踩死了,满脸嫌弃地拿扫帚打扫干净,把尸体丢到垃圾桶。
谢南群蹲在角落,仔细地倒对方买回来的驱虫药,在墙边撒一条白线。前晚他正在洗澡,突然听到外头一阵骚动,匆匆擦干身子换上衣服出去,才发现原来是宿舍进了条蜈蚣,个头不大,但长满绒毛的脚不断蠕动,看起来特别渗人。
“啊,我没事,搬东西的时候动静大了点吧。”当时温览不好意思地笑笑,脚边是被打成稀烂的蜈蚣尸体。
已经不是头一回看对方打虫子,但孤陋寡闻的北方人谢南群依然震惊,就像每次发现“新品种”的虫子那样。
正因为发现了蜈蚣这种不常见的虫,温览决定趁早买点驱虫药,以防今天酷暑时宿舍被虫子占领。蟑螂这种杀都杀不光的倒也罢,其他虫子还是能清就清掉好了,最起码不能写着作业突然被吓一跳。
今天最高温有27度,宿舍没开空调,前后门倒是敞开,不算很热。将宿舍四面能够洒药的地方都洒上了,谢南群直起身,背后忽然撞上来一个软绵绵的东西:“小篮子?”
对方溜到他身旁,指了指后头:“有只大蟑螂。”
果然,大概在阳台靠门的地方,拇指长的蟑螂慢悠悠爬过,偶尔张开翅膀飞飞又落下去。
谢南群看得浑身起鸡皮疙瘩,不过后面这人明显更怕,用手指一下下戳他:“群哥,帮我弄死它呗?”
“给我张纸垫着,鞋底沾那些东西太恶心了。”
环顾四周,温览将之前迎新晚会用的乐谱撕了一页,递到对方手里:“加油。”
闻言,谢南群不禁失笑:“等着。”
说来奇怪,温览就怕大只的蟑螂,对着其他虫面不改色;谢南群偏不怕,但很嫌弃踩死之后一地脏兮兮。
“好了。”谢南群的声音传来。
温览抄起扫帚快步过去,迅速清理现场,动作别提多熟练了。
走入屋里,谢南群想了想,又蹲下身检查温览那边的驱蚊器,顺手帮他换了药水。毕竟这家伙怎么锻炼,肉都是嫩的,血都是甜的,吸引蚊子的本领也是一流。
正当两人各自做着事情,隔壁宿舍忽然传来男生的大呼小叫,隐约能听到几句“抓住”“卧槽别让它钻床上”“还是不是男人”。温览好奇地走过来,靠在门旁探头瞄了几眼,随即飞快地缩回来,把门关上:“隔壁进老鼠了。”
“怎么什么都有……”谢南群也是一脸无语。
怕老鼠跑过来,他俩又找东西粗略地堵住门缝,与此同时隔壁那群人似乎冲出来了,脚步声就在门外,伴随着几声呼唤:“群哥,救命啊!”
猝不及防被召唤的谢南群眯起眼,打开宿舍门边的小窗户朝外喊:“自己搞定。”
外头的几个男生要么拿着扫帚,要么握着晾衣杆,脸皱得像苦瓜:“关在宿舍里了,逮不住啊!跑太快了!”所以才想找运动神经比较发达的谢南群去帮忙。
温览也挤过来:“宿管不在楼下吗?”
“宿管是女的,找她来,我们面子往哪放……”几人尴尬地说着。
听了这话,谢南群皱了皱眉,语气松动了些;“看你们的德性,折腾到半夜都抓不到老鼠。”到时候吵到温览学习、休息就不好了。他把门开了一条缝,钻了出去,示意其中一个人把所谓的“武器”递过来,“我可不保证能成功。”
“群哥大恩大德,永世不忘!”那些人瞬间喜笑颜开,乐呵呵地跟过去。
没多久,谢南群的身影重新出现在温览眼前,不过脸色有点古怪。
温览疑惑:“没抓到吗?刚才声音挺大啊……”
“不是。”谢南群也不知道该笑还是该气,“抓到了,那几个说要玩一玩。”
“玩?”
于是两人一同去隔壁寝室,看到被五花大绑在宿舍中央的老鼠,温览瞪大了眼,随即笑出声来。那几个人扯了几条透明胶带,一头绑床柱子,一头绑在老鼠的爪子上,将它摆出要被施行大刑的姿势,别提多滑稽了。
“哎哎,温览,你有没有老鼠药之类的?”有人问。
“啊,只有驱虫的。”
另一人摸着下巴:“也行,借我们一点,到时候换你一包新的。”
越发疑惑的温览回宿舍拿了药,再过来这边,便看到他们找来装保济丸的小瓶子,将药粉倒进去,然后怼到老鼠嘴里。
这一顿操作下来,隔壁宿舍的几个人还兴高采烈掏手机,说要拍了发出去:“肯定能火!”
谢南群和温览不约而同后退了几步——决不能被拍进去,否则形象全毁。
闻讯赶来的宿管正好目睹这种景象,脸色一僵,也哈哈大笑起来,但不忘让他们赶紧把老鼠处理掉:“这东西容易传染疾病,你们别拿来玩!”
“好!拍完小视频就弄死!”说这话的人还摆了个敬礼的姿势。
等宿管带着“没眼看你们”的表情离开,他们又怪笑着开始疯狂拍照,附近好几个宿舍的人都过来围观,有好事者甚至加入了他们作妖的队伍。
懒得理会他们,谢南群碰碰温览的手臂,两人便悄悄离开,回宿舍后才忍不住笑了。温览掏出手机,果然朋友圈里已经有小视频了,底下也是一堆哈哈哈的回复:“他们脑洞也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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