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贱蹄子,惯是会见风使舵的,我伺候二小姐那么多年,从来都不知二小姐竟是对这种花儿过敏的!我今日来只见这花十分漂亮,想着今天日子这么好,不若替二小姐添一添喜气!”
她虽然是这么辩解的,但是屋中的小姐们又岂会把同情心放在她一个小小的奴婢身上,别的不说,作为下人态度竟然还如此嚣张,不管错没错都是错了。而且话语之间,竟称呼祝宁婵为二小姐,相比于春香的主子,更是高下立见,亲疏有别。
且祝宁婵又是一脸失望隐忍的表情,众人只当菱儿是在狡辩。
春香冷笑:“喜气没添,反倒是沾了病气。菱儿,咱们姑且不论主子过敏这事儿,这捧花看起来可是名贵至极,你是从何得来的?”
众人一看,的确是。那花儿看起来就精贵的很,完全不像一个二等丫头能拿出来的玩意儿。
菱儿听到这质问,气势瞬间便落了下来,嘴唇动了几下,眼珠儿乱转。
“倒是让各位小姐看笑话了。”祝宁婵轻叹一口气,吩咐春香:“去将王婆子叫进来,把菱儿关进那间没人住的空屋去,先反省着吧。”
孙善倪听这话一脸的不赞同:“祝二小姐这手段未免有些太过于绵软,这丫头明显是受人指使,查都不查的吗?日后你要是入了东宫,仆从千万,你待如何?”
祝宁婵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却又面露难色的看向祝宁珊:“旁的也就罢了,只这丫头是我小时候母亲送的……”
屋中的小姐们都露出了‘我懂的’的神色,原是当家主母硬塞过来的眼线,那么从菱儿这种猖狂的个性便可了解一二了,今日之事也就变得意味深长。
“祝夫人送的又如何?既是入了祝二小姐的院子,那便是你的丫鬟,我想着祝夫人必定不会管这么宽。”孙善倪斜眼看着祝宁珊。
祝宁珊将手中的帕子攥的死紧,脸色也是不大好看,见众人都看过来,心知这是在逼自己表态呢。勉强扯起嘴角笑了笑:“二姐姐这说的是什么话?母亲既然将菱儿给了你,那就不会插手半分的,这丫头做错了事就该狠狠惩罚。”
菱儿闻言面无血色,似乎跪都跪不稳了,急哄哄抬头去看祝宁珊,却在接触到对方眼神之后瘫了下去。
“母亲心慈,是我想岔了。”祝宁婵松了一口气,再次吩咐春香:“那便让王婆子将她捆起来扔进柴房,下晌再做处理。”
春香应了,一会儿便并着王婆子和另一个粗使丫头将菱儿的嘴巴堵了绑了出去。
“还请各位小姐随我去船舫里吃茶吧?”祝宁婵引着大家往外走,一边跟着祝宁珊,另一边是孙善倪。
孙善倪一边走着,一边扬声说:“祝二小姐运气也是不错,及时发现了那丫头有意要害你。这回好了,将这丫头惩戒了,日后你这院中便会太平了。”
祝宁婵笑着称是,余光看向祝宁珊极力隐忍的表情,嘴边的弧度便愈发的大了。今日邀请众人看这么一出好戏,其一便是名正言顺的处理了菱儿,还得让祝夫人无力发作,其二便是保出嫁前这段日子一个安宁。
这回万一她要是出点什么事儿,旁的人只会联想到祝夫人的身上。
其实她并没有过敏,菱儿之事估摸着不过也就是有人想在众人面前下她的脸,这事儿手段太过幼稚,看起来实在不像是祝夫人的手笔。
祝宁婵垂眼笑的无声,原身被祝宁珊搞得那么惨,未必不是祝夫人在背后相帮吧?不着急,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她陪着各府的小姐在船舫待了一会子,便告罪回去换衣裳了。
春香小心的将祝宁婵头上略微毛躁的发丝抚平,看着镜中端坐的女子,有一瞬间的晃神。她一直都是知道自己主子美的,只不过从前主子没什么存在感,最近这几日倒是愈发的惹人注目起来,明明脸还是那个脸,就是说不清哪里看起来不一样了。
少女身着绛紫色衣裙,本是十分沉重的颜色,可是有了细细的金边反倒显得恰到好处,只……发髻上看起来太素淡了一些。
春香上前拉开妆匣:“主子,您看今日要配什么钗?”
细嫩的指尖缓缓划过一支支钗,祝宁婵也有点迟疑,就在这时院中的粗使丫头在外通报:“小……小姐?院外有个说是……说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女官想要求见您。”这个丫头从未走出过祝府,是以皇后的名头一砸下来竟是话都说不利索了。
“皇后娘娘?”春香疑惑的看了一眼祝宁婵,得到首肯之后便撩开帘子出了去。
不一会儿,她身后跟着一个淡蓝色宫装的妇女又进了来。
“见过祝二小姐。”女官进来便行礼。
祝宁婵微微侧身半受了这个礼,在妇人直起身之后才柔柔一笑:“还不知如何称呼姑姑?”
“奴婢尔容。”
“容姑姑。”祝宁婵示意春香看座:“不知姑姑今日前来所谓何事?”
尔容谢过春香,并没有坐下,回身示意门外跟着的小太监进了来。那小太监手中端着一个托盘,尔容上前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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