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下窗去的虚拟人。
姓张的道貌岸然,伪君子一个,摔下楼层这说说不定是老天爷早就安排好的。
大快人心!
莫寒愤愤地想,反正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要他傻傻乎乎一笑泯恩仇的再面对张主任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好在他现在半身不遂的躺在医院跟周公下一盘醒不过来起的棋。
莫寒自顾自想舒缓心境,抬起手腕看表,时间不早了。
“阿姨,那我先走了,上课快要来不及了,包菜烧五花肉,谢谢您啦。”
莫寒边跑边回头说,清晨白的晃眼的院落在身后拉远,阿姨扒完包菜,忙碌起身,笑着脸应和,还没来得及说出让他慢点走,莫寒就跑没影了。
*
早上满满的四节课,莫寒拖着腮帮子神识远游,一点知识都没学进去。
莫寒的学校是经典的红粉建筑,抛却西方平顶式屋盖的风格,每一栋楼都是按照教堂的建筑理念来建造的,尖顶,圆钟,还有校园人工湖中央的雕塑都是圣洁慈爱的神父。
大概是某位信仰神父的好心人捐助的学校。
为了能让孩子更幸福的读书,也为了完成自身某种的成就感。
楼下操场学子打闹,各年级混在一起,只有高三这栋楼稍微安静一些,毕竟都是些奋战在高中和大学之间跨越鸿沟的独木桥上的勇士,不拼命往前挤,只有踏不进大学的命。
胡思乱想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莫寒最后一节英语课,老师是一位守时的刻板女人,严肃专一,做事一板一眼,绝不拖学生的堂,托她的福,莫寒能避开放学后人潮拥挤的楼道,畅通无阻地下楼。
池南的教学楼离校门口远一点,放学打铃后,莫寒下楼和池南从班里出来的时间契合,不多不少。
两人照常一句话也不说地一前一后走着。
池南十四岁,脑袋瓜聪明的很,个子也飚的迅速,除了脸还兜着小少年的稚嫩,放路上谁能想到这娃已经上高二快高三了。
提起池南念书的天赋,莫寒自愧不如,不是说自己笨,而是在年纪上就输给了传说中别人家的孩子。
尽管他这个年纪较同龄也是被别人追寻身影的人。
莫寒将只留给自己背影的池南一遍遍从上看到下,从左看到右,心里五味杂陈。池南好久不跟自己说话了,连哼哼的声音都不给自己留,每天上学放学在一起的时间挺长,就是看不到脸,弄得他都快忘记池南长什么样了。
前面拐弯进了小胡同街道,街道边上都是住宿的人家,声音吵,地上也不怎么干净,垃圾到处乱扔。以前每到这个胡同,池南总是逃离般地以最快的速度冲出去,今天反了常态,慢悠悠地闲晃,双手插进口袋里,脑袋左右四晃,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走了一会,池南在一个堆满垃圾,臭气熏天的石砌垃圾处停了下来,他蹲下身子,竟将手伸到垃圾里。
从莫寒的角度看,池南一双干净白皙的手正伸到苍蝇乱飞,细菌丛生的垃圾堆,这是何等的不和谐!
莫寒眼神一顿,跟后跨着步子走过去,他倒要看看这位不食人间烟火的小孩要做什么。
那么脏的地方,他都下得去手。
莫寒数步站到池南身后,跃入眼帘的是一只脏兮兮的黄毛狗。
“柴犬?”莫寒轻说出声。
这只狗看起来似乎被人虐待过,原来应该柔顺毛绒的肚子上纵横交错着几道长长的划痕,似刀伤却又不像刀伤,伤口已经结痂,却仍能看见血红的印记。
许是在垃圾堆边待久了,柴犬的身上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气味,怕是流浪在这很久了。
池南细嫩,骨节分明的手爱怜的逗弄着它的下巴,瘦巴巴的柴犬也仿佛感受到他的心疼,摆弄着脑袋轻轻蹭他的手掌心。
莫寒皱着眉头,一把拽起池南,将人拉离这肮脏的地方,柴犬被这一动作吓得魂飞魄散,受了惊天恐吓似的,嗷嗷叫躲远了些。
“这狗有多脏你知不知道,身上不知道有多少病菌,你就敢这么碰他?!”莫寒吼道。
池南提上因莫寒的动作滑下肩带,叛逆地说:“管你什么事?脏我也不脏你,少管闲事!”
莫寒真的不在乎池南对他的态度,但是来历不明的狗真的有可能携带骇人的病菌,他有责任提醒他,没想到他还不领情。
“这垃圾堆杂乱什么都有,万一染上病怎么办?”
池南一下子露出嘲讽的笑容,翻上去的眼珠充满恶意:“染病?我一不乱搞,二不去卖,洁身自好,染哪门子病?”
话语字字戳心,另有深意,指桑骂槐地指向某个人。
莫寒不可思议地目视他。池南到底知道多少,又到底怎么看待他和他哥之间的事的,这话中的深意是蔑视吗?
他要怎么和池南解释……
“小南,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就别管我,你是我什么人?我哥死了,世上就没我的亲人,你从哪里冒出来的,管我干什么!”
莫寒蹙着眉头:“我是担心你!”
池南双手重新插回口袋,临走前说了一句极难听的话。
“我不像你,你以后凭着你勾引男人的姿色可以衣食无忧,过虚假的上流生活,而我高攀不起!”
池南的意思很明显了,他将他哥和莫寒之间的所有看做是莫寒勾引池越,而今后他自己将依仗这个谋生……他把自己当什么了!
莫寒心中火气上涌,一把扯住池南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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