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忠会突然问他问题,也不知耿天忠所问有何深意,他想了一下,只道,“名字和这里的氛围很配,能让人放下杂念,宁心静气。”
“冠南,你觉得呢?”耿天忠又问耿冠南。
“黄金台本是个商业之地,做的是敛财之事,又哪有什么佛道可言,取这样的名字不过是噱头罢了,那信佛的商人行的也是掩耳盗铃之事。”
听见妻子和儿子截然不同的回答,耿天忠哈哈大笑,点评到,“看来学生和商人的思维真是一点不同啊,好了好了,老头子我就不引战了,说到了尘湖,我们接下来去坐坐游船,我好久都没泛过舟了。”
耿天忠在一行人中拥有绝对的话语权,他说去游湖泛舟,众人自然都跟着附和。
等游玩一圈下来已经到了午饭时间,竹海旁边就有餐馆,就地取材于黄金台,做的是天然的盛宴,除了美味的食物,这里更有名气的是楠竹酒。
楠竹酒是一种酿在活竹里面的酒,在竹子的幼龄时将酒注入竹节里,让酒跟着竹子一齐吸收天地精华,因为其工艺较为复杂,对气候环境的要求很高,所以酒的产量很少,价格也贵,却是耿天忠最喜欢的酒种。
耿冠南他们刚刚进入餐馆不久,就有另一波人也跟着进了餐馆。
嘈杂纷乱的脚步声引得荣加纯往后看了一眼,发现进来的一群人大约有五六个,为首的是两个年轻人,外形都非常出彩,荣加纯看着有些眼熟,但他叫不出名字,也记不起对方是谁,倒是其中一个青年看见荣加纯,有些惊讶地拉住了旁边青年的胳膊,覆到那个青年耳边轻声道,“谢之杭,你看看那个人,穿白衬衫那个,是不是荣加纯?”
被唤作谢之杭的人点了点头,他直直向荣加纯的方向走来,经过荣加纯时青年对着荣加纯点了点头,算是招呼,此时,领班正领着耿冠南和耿天忠进包间,青年却突然对着二人叫道,
“耿老爷子,耿叔叔。”
耿天忠和耿冠南闻声转身。
“是之杭啊。耿天忠显然认识荣加纯面前的这个青年,他和耿冠南都走出来,同青年打招呼。听耿天忠叫这人的名字,荣加纯这才记起b大里有个风云人物似乎就叫谢之杭,就应该是此人了,怪道荣加纯会觉得面熟。
跟在谢之杭身后的几个人听见了前面的动静,知道耿家父子也到了黄金台,都忙上前来打招呼,其间有个跟谢之杭长相六分相似的中年男人显然是这群人里的核心人物,他先是和耿天忠握了握手,询问了一番耿天忠近来的身体状况,然后又跟耿冠南寒暄了一会儿,因为是午饭时间,两人没有多说什么,相互约了之后详聊,然后两波人分别进了不同的包间。
餐馆里的饭菜上得很快,满满当当摆了一桌,有清淡的,以竹叶点缀,有荤腥的,好些都是野味,三个人的面前都摆了一个荷叶样式的杯盏,里面盛着血红色的酒液,那就是黄金台著名的楠竹酒,酒气韵芳馨,色泽莹亮,轻呷一口,唇齿留香。
耿天忠身体不好,但在楠竹酒面前却有些贪杯,荣加纯不耐酒量,只适可而止。
一顿饭吃了一半,荣加纯一句话也没有主动和耿冠南说过,耿冠南也仿佛突然收了性,刻意保持了与荣加纯的距离,午饭结束后,因为耿天忠微醺的原因,下午的游玩计划取消,而谢之杭的父亲谢傅邀请耿冠南一起去喝喝茶,说是喝茶,但谁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活动,耿冠南是生意场的人,但耿家上一辈却多在政界打拼,和有红色背景的谢家私交不错,谢傅的邀请耿冠南自然不会拒绝,所以就只有荣加纯和耿天忠两人回听风阁。
耿冠南把二人送上了车,他倚在车门上拍了拍荣加纯的肩膀,一触即离,分寸把握得极好,道,“父亲有些醉,下午多劳烦小妈照顾父亲,我晚些回去。”
荣加纯当然道好,耿冠南为他们关上了车门。
车子启动的一瞬间,荣加纯按下了关上车窗的按钮,透过渐渐升起的车窗玻璃,荣加纯看到耿冠南接过了谢傅递过来的烟,点燃后吸了一口,然后吐出烟圈。
这个场景突然让荣加纯记起在竹海时耿天忠说的他与耿冠南的巨大差异,他是学生,耿冠南却是一个商海沉浮的商人,本该毫无瓜葛的两个人,现在不仅关系很近,还乱得很。
说是让荣加纯照顾耿天忠,但真正照看耿老爷子的人其实是他的私人医生,到了听风阁后,耿天忠就被私人医生接了手,荣加纯无事,今天累了一上午,也回房休息,等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和耿天忠一起吃了晚饭之后,又慢悠悠地散了散步,直到耿天忠休息,耿冠南都还没有回听风阁。
不知怎的,荣加纯就有些担心,犹豫着要不要给男人打个电话,当他终于决定按键拨号时,门外却响起了汽车的声音。
耿冠南从副驾驶下来,因为酒喝得有些多,脚步不太稳,一旁下了车后赶过来的司机忙扶住他,但叫耿冠南推开了,他抬脚进听风阁,却发现荣加纯正等在门口,手里拿着手机,不知准备跟谁打电话。
耿冠南揉了揉两边的太阳穴,走进之后低声叫了声,“小妈。”
司机跟在后面,看见荣加纯点头打了个招呼,然后对荣加纯说道,“耿先生酒喝得有点多,还麻烦您多多照顾。”
荣加纯收了手机,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去搀扶一下男人,但想着两人现在尴尬的关系却迟迟没有伸手,耿冠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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