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掉了下来。
昭君一觉醒来,觉得浑身上下象散了架般的酸痛不已,再看看原本幻化而来的锦被软床,早已变成了柴房的干草,昨天夜里发生的种种事情,都好像做梦一般。
她急忙过去摸了摸昨夜那两人横尸的地方,发现地面已经完好如初,根本不像有事情发生过,墙上和木门上原来也有些被那破剑的碎片打出的洞洞,如今也了无痕迹,她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温度正常,不像是烧糊涂了脑子。
“王嫱!”那个熟悉的公鸭嗓子又扯着叫了起来,昭君急忙答应着,跑到了李公公的面前,一看他脸上那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惨白的脸色,就好像大熊猫一般,心中暗笑不已,却只能忍在心里,装出副没事的样子答应着。
李公公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是对她发不起火来,今天早上醒来,发现自己睡在了地上,翻翻屋子,也没少什么东西,可就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心里别别扭扭的,本来想按照傅昭仪的吩咐找那王嫱的麻烦,可是一看到她,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就冒出了个小小的声音说,这不过也是个可怜人,而且以她的姿色,说不定什么时候被皇上看到了,会比那傅昭仪还要受宠,他又何必来做这个坏人呢?做人要灵活,欺上瞒下是根本原则,对傅昭仪可以说照办了,对王姑娘就睁只眼闭只眼,如此那边都不得罪,才能活的更长,过得更好。
喜媚暗自偷笑,想不到她不过轻轻点了下他的心思,他就想得如此周到,这些个宫里的太监啊,个个都是人精,他们在这后宫的腥风血雨中,或为耳目,或为爪牙。对宫里每一个美人的事情都知道的一清二楚,皇上那里上午刚发生的事情,过不了午饭时间他们就都知道了,甚至连美人们身上的隐私,谁长了黑痣,谁怀了龙胎,谁生了暗病,都瞒不过他们去。不过他们最关心的,是宫中妃嫔哪一个受宠哪一个被冷落,谁和谁合不来,谁是谁的眼中钉,这都是关系到他们身家性命的事情。
甚至因为元帝的多情和软弱,很多时候,他们甚至能干预朝廷上某些事件的走向,一些官员的虔诚,他们是皇帝身边的耳目,有时候也是皇帝的代言人,他们是贯穿皇宫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重要人物,所以对任何的风吹草动都格外的敏感,一点点的蛛丝马迹都能够让他们浮想联翩,编出最可能的结局来。
李公公既然打定了主意,也就不再为难昭君,派了两个小太监来帮着她一起收拾了柴房,昨日御膳房的大厨也嫌她火烧的不好,今日连这个差事也免了,倒让她一下子又清闲了下来。
昭君一见那个被安排来和她一起劈柴的小太监,顿时吓了一跳,他竟然就是昨日里被喜媚附身的那个小姑娘似的少年。
昭君见他劈起柴火来比自己的力气大不了几分,不过动作倒熟练得多,只是那眉梢眼角全然没有昨日喜媚那股子勾人的魅力,反而带着种淡淡的伤感和无奈。
今天虽然是两个人了,可是就他们这样的进度,这些柴火就是劈倒下个月也劈不完,昭君只好硬着头皮悄悄地躲尽了柴房里,从柴禾堆里摸出那把寒玉琵琶,轻轻地说道:“喜媚喜媚,今天你什么时候出来帮我干活啊!”
喜媚嘤咛地呻吟了一声,突然从琵琶上冒出一缕白雾,然后凝成人形,懒懒地说道:“这么早就叫我,昨天晚上人家帮你去见皇帝了,都快累死了,那个小子不能帮你吗?”
“啊,你为什么去见皇上?”昭君吓了一跳,“你见他做什么?你——你——你不会对他做什么事了吧?”
喜媚斜斜地暼了她一眼,用手捂着樱桃小口,懒洋洋地打个了哈欠,“真好笑,他是天子,有龙气护身,我能对他做什么?他把你的画像当成了他从前一个妃子的,我不过让他做了个梦,以为你是她的转世,让他来找你呗!”
第二卷金阙宫斗第十七章 小狐雪隐(上)
“你让他来找我?”昭君差点晕了过去,“你告诉他我在这里了?”
“没有。”喜媚摇了摇头,“人嘛,太容易得到就不珍惜了,我只告诉他你的存在,让他去找你才好玩,越是难找,越是珍贵,呵呵,男人就是这么贱骨头的东西!”
昭君这才稍微松了口气,好歹不用现在就面对皇上了,刚想开口,突然看到柴房的门口一对乌溜溜的大眼珠正从门缝里望着她。
“小安子!”昭君惊呼一声,竟是那个与她同事的小太监。
小安子听她一叫,顿时象受了惊的小兔子般跳了起来,转身就向外跑去,可是没跑几步,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进了柴房,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呦,原来是这个小弟弟啊!”喜媚看着他娇笑一声,“小安安,原来是你啊,怎么,看见姐姐我就想跑吗?你也不想想,那天若不是我救了你,你可就被那个老太监欺负了哦,你不好好谢谢我,怎么还想跑呢?”
昭君看那小太监的脸霎时变得惨白,眼里流露出痛楚的神色,可是不知喜媚对他施了什么法术,让他躺在地上动也不能动,好像只待宰的羔羊般可怜兮兮,顿时让她有些于心不忍,只好对喜媚说道:“他还不过是个孩子,别欺负他了,放他起来吧!”
“我哪里欺负他了!”喜媚一挥手解了他身上的禁制,冲他抛了个媚眼,身子软软地靠了上去,娇笑道:“他可是难得一见的阴年阴月阴日出生的童子,最最奇怪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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