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克瑞德原本暗沉下去的眸子因江弦这句话被重新点亮,熠熠闪耀如同天上的星星,他猛地倾下|身在江弦唇上快速啄了一下,然后忐忑地盯着他问:“这样也喜欢吗?”
令江弦心悸的雄性气息再次扑面而来,就像是被灌入了一口烈酒,连思维都变得迟钝起来,整个人甚至有些飘飘然。
赛克瑞德把江弦的沉默当做默许,一手半撑起身体,另一手扣住江弦的后脑勺,薄唇再次压下,舌尖如一把利刃,轻易撬开江弦的唇齿,舔过上颚,依恋地勾着对方的舌尖tiǎn_shǔn,继续早上那个被突然打断的深吻,手指深深陷入对方柔软顺滑的发丝间。
寂静的深夜,唇舌相接带来的细微水声被无限放大,加上赛克瑞德身上的荷尔蒙气息,就像是某种催情剂,将江弦体内的浴火轰然点燃,双臂情不自禁环上了对方坚实的脊背。
“我早就想这样做了,这两天尤其想……”赛克瑞德松开他,呼吸有些急促,刻意低沉下的声音沙哑魅惑:“想把你按在身下,操哭你……”
露骨的话像一颗子弹骤然击穿了江弦的心脏,让他整个人都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不知是因为兴奋还是害怕。
江弦喉头无声地滑动了一下,张了张嘴:“可是,我是你爸……妈妈。”
赛克瑞德突然像听见什么好笑的笑话般噗地笑出声来:“才不是,从我不再叫你妈妈那天就知道了,我不说只是怕我说出来后,你就会离开我。”
“才不会。”江弦学着对方的语调:“我的到来就是为了你呀。”
“所以……”赛克瑞德在他喉结上轻轻咬了一下:“我可以继续了对吧,‘妈妈’?”
原本让江弦感到沉闷的房间,凝滞的空气豁然清朗,蔷薇香味也恍若变成了一种强烈春|药,静谧的房间里只剩下猫儿般的呻|吟和似痛苦又似欢愉的啜泣,江弦的身体随着赛克瑞德的动作晃动,突然呻|吟陡然拔高,随即便被对方吻住嘴唇,将剩下的调子尽数吞进了肚里。
发泄过后赛克瑞德灼人的体温终于恢复正常,他把精疲力竭的江弦搂进怀里,捋开他被汗水浸湿的额发,又握住他的手牵到唇边,在手心吻了吻,贴着他的耳廓轻声说:“博瑞沃,我们举行婚礼吧?”
“嗯?”江弦睁开双眼,眼角还带着情|事过后的红晕,条件反射般重复了一遍:“举行婚礼?”
赛克瑞德重重点了下头:“你说过‘婚礼就是请众人和神明来见证两个相爱的人将要永远在一起的一种仪式’,我爱你博瑞沃,我也想永远和你在一起,所以我们举行婚礼吧?”
在这种时代同性恋可是犯罪,怎么可能举行婚礼?江弦本来想要这样回答,但对上对方满含期冀的眼神,就半个字也说不出了,只能改口答应:“等解决了奥格瑞洁丝的事,我们就举办婚礼。”
“好!”得到承诺的赛克瑞德立马高兴地像个孩子,他把江弦搂的更紧了些,下巴在他的发顶蹭了蹭,又亲了亲:“安心睡吧博瑞沃,我会保护你的。”
颈窝处博瑞沃的呼吸逐渐变得轻缓绵长,喷洒在皮肤上感觉痒痒的,像小虫在爬,但赛克瑞德喜欢这种感觉,他喜欢把博瑞沃搂在怀里,对方有些单薄的身体总是比自己的体温低许多,每次抱着他的时候都会让赛克瑞德想起小时候第一次接触溪水的感觉,也是这样凉爽而又舒适。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他并不是“妈妈”的呢?虽然小时候也曾怀疑为什么“妈妈”和自己的样子并不一样,但直到他第一次飞出山谷,在山脚下的城镇里看见许多和博瑞沃一样的人类的时候,他看见了那些互相追逐玩闹的孩子们的妈妈。
她们的身体比博瑞沃更加丰腴,她们的声音比博瑞沃更加尖细,后来他渐渐知道了原来人类还分为男人和女人,而博瑞沃明显是个男人,男人是不能当妈妈的,而且自己的博瑞奥明显比他们都要好看几十倍。
从此以后赛克瑞德就开始叫他的名字,他叫他博瑞沃,只是在心里还会加上两个无法宣之于口的字“我的”。
“我的博瑞沃。”赛克瑞德总是不自觉在心底不停咀嚼这五个字,直到甜蜜又酸涩的情感将他整个倾覆,才会恋恋不舍地把注意力转移到别处。
在知晓这个秘密之后,赛克瑞德就察觉到自己对博瑞沃的感情发生了某种新奇的变化,他不再满足于只是亲密地和他一起生活、抱着他睡觉,他更想要抚摸他,亲吻他,乃至做更进一步的事,博瑞沃对他来说就像一罐散发着香甜诱人气味的蜂蜜,他几乎无法控制自己在看见他的时候不露出贪婪的、充满欲|望的眼神。
无数次他都想抱紧他,把自己的感情倾诉给他听,可他不敢,博瑞沃看起来就像山谷里毛绒蓬松的可爱的兔子,赛克瑞德生怕自己任何莽撞的行动都会吓跑他。
何况他在答应和自己离开山谷时带自己去洞穴看见母亲尸体的时候,自己还因为太过震惊而再次叫了他“妈妈”。
——真是够蠢的,赛克瑞德苦笑了一下。
还是慢慢来吧,赛克瑞德原本是这样计划的,可这两天不知怎么回事,只要看不见博瑞沃自己就会感到无比焦躁,但和他待在一起又会觉得自己好像瞬间化身为一座活火山,炙热的岩浆在体内躁动不已,时刻想要喷发,博瑞沃的声音、气味、触感、身形都化作最强烈的诱发剂,时刻撩拨着他的理性,最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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