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算无辜,只是木已成舟,再不想面对,她也得面对。如果可以求得原谅,她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嫮宜睁开眼看向燕齐光,一双碧清妙目中,尽是无尽哀求,燕齐光却似是无限厌恶,正好撇过头去,不肯再看。
嫮宜情急之下就要挣脱,哪知聂长戈将她制得死死的,眼神沉凝,还低下头,在她雪白的胸乳上狠狠一咬!
嫮宜痛呼出声,也顾不上疼,全身剧烈挣扎着,终于在他放松之际,手脚并用,狠狠发力,从春凳上狼狈地摔到了地下。
众人都清晰地听到“噗叽”一声,是两人性器分离的声音,穴内春露混着精水,淅淅沥沥泄了一地,嫮宜全身青紫红痕遍布,其余人只看了一眼,就迅速把头扭开了。
嫮宜连忙扯过外袍,勉强裹住自己,跪伏在燕齐光脚边,明明想说话,喉咙里却被什么堵住了,舌头刚刚也受了伤,连启唇都困难,只能抱着他的腿,绝望地看着燕齐光,拼命摇着头,泪水在脸上奔流如海。
眼见燕齐光终于张口要说话,一旁看了半天的韩耀见势不妙,忙圆场笑道:“汗王不知道,这女官偷了我们陛下的东西,因那东西十分要紧,所以陛下这才深夜来了汗王的帐子。”
燕齐光看韩耀一眼,闭了闭眼,原本要说的话咽回去了,他理智也回来了些许,沉默地点了点头。
在旁边大气也不敢出的禄海总算放下了些心,他刚刚是生怕陛下就这么挑明方昭仪的身份,那他家陛下的脸可是丢到他国去了!这顶绿帽子砸实了,他家陛下心气何等高傲,一生的声名岂能这么被糟践!幸好小伯爷反应快,找补回来了!
聂长戈全身不着一物,下身还高高翘起,面色却非常坦然,笑道:“本汗今儿才知道,这女官是本汗以前的旧相识,不知陛下丢了什么东西?本汗替她讨个情面,代她赔罢!除此之外,这个女官合本汗的心,又有旧情在,本汗厚着脸皮,想向陛下讨了她去!”
他一口一个“旧情”,字字都戳在燕齐光肺管子上,燕齐光是拿出了登基数年的帝王心术,才终于按耐住性子,目光深不见底,平静得甚至不带一丝感情:“是朕最要紧的一件东西,汗王可能是赔不了了。”
是什么要紧东西呢?
是他被弃如敝履的心。
第七十三章
问归处嫮宜拒鞅狄
竞红颜燕聂起争端
燕齐光静静看着伏在脚边的嫮宜,他居高临下,嫮宜身上那件外袍也只是情急之下松松垮垮掩着,里头青青紫紫的吻痕一望即知,左乳上还有个新鲜牙印,刺眼又挑衅。
他深深、深深望了嫮宜几眼,可惜她如今是如此卑微地伏在地上,燕齐光只能看到她一头青丝,凌乱裹在身上,看不清她的神情。
良久,燕齐光方问:“女官,你愿意跟着汗王回鞅狄吗?”短短一句话,字字说出来,都如千斤一般沉重。
嫮宜闻言,陡然抬起头来,哀绝地望着他冰冷的侧脸,目光中全是难以置信。
如果她说愿意,齐哥真的、真的打算将她送人吗?
她怔怔看了燕齐光几眼,忽然发疯一般摇头,不顾口中的伤,模模糊糊开口道:“不……我不去……我不愿意!”
最后几个字说得斩钉截铁,嫮宜只觉一股血腥气又从口里冒出来,想来是又触到了伤口,只是她已无心管这些了,嫮宜也知道,不能在此暴露她本是妃嫔的身份,因此也不肯再说别的,只是抱着他的腿,以眼神苦苦哀求。
只是嫮宜因舌头伤口的原因,再斩钉截铁的话,听在别人耳朵里都是含糊不清,燕齐光先入为主,反以为她在犹豫。
嫉妒是剧毒的蛇,尖利又隐秘地伸出毒牙,在他心脏处就这么狠狠扎进去!他直挺挺站着,面色铁青,攥紧了拳头,几乎就要按耐不住,立时就要发作!
韩耀忙上前一步,笑道:“我们陛下丢的这样东西实在是要紧,须得将这位女官带回去审问,若迟了只怕更是找不到了!汗王见谅。”
聂长戈看嫮宜情状,虽未猜到她是妃嫔,但也看出她只怕对燕齐光是情根深种,本就已醋海生波,闻言冷笑道:“本汗床上的人,陛下说带走就带走吗?”
燕齐光目光锋利如刀:“只要她一日还是燕朝的人,朕自然能带走。何况汗王刚刚没听见吗?她并不想随汗王去鞅狄!”
聂长戈气得怔住,还欲再言,却发现嫮宜祈求的眼神,无声对他摇着头,眼泪流得又快又急,无限哀怜之意。
嫮宜本只是不想再多生事端,想尽快回去,和燕齐光解释清楚。
哪知她和聂长戈二人的眼神交流,全落在燕齐光眼里,怒气更是重重裹住心脏,将他的理智越挤越远。他负手而立,冷然吩咐:“禄海,把她带回去。朕要亲自盘问。”说完也不告辞,径直就往外走。
韩耀扫了帐子里诸人一眼,在嫮宜身上停留了片刻,又想起先前奏章上的事来,叹了口气,跟着走了。
禄海为难地走上前来,道:“这位……这位女官,跟奴才走罢?”
唯一游离在状态外的聂长河似乎刚刚才搞清楚情况,目光在几个人中间反复徘徊,张口犹豫地叫了一声:“拓哥?”
聂长戈眼神阴骘,但因刚刚嫮宜沉默的请求,到底只笔直坐在春凳上,也不理会愣头青弟弟,望着她不肯出声,终究没有再开口阻拦。
她的衣裳已被撕得不成样子,嫮宜只能勉强用刚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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