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云皓辰看着玄墨离惨白的脸上始终挂着一抹轻轻浅浅的笑容,眉头逐渐拧成了一个川字。
云皓辰很想质问玄墨离,为什么做事如此的不计后果,此时他的心中三分恼怒,七分心疼。其实刚才他已经凝结真气于掌心,只要他的手一碰到雪狼,雪狼必定会攻击他。玄墨离根本不需要设计让雪狼伤害他自己,如果云皓辰受伤了,比试自然也会取消。
而玄墨离此时却在心中庆幸,被雪狼伤到,总比服下破灵丹激增内力要好得多,至于身上的伤口,会不会留下疤痕,他才不会介意。玄墨离看着云皓辰小心翼翼的扶着他的样子,和他眸中泛起的点点寒光,一正一反两种情绪,同时出现在这个人的脸上,却一点也不显得违和。玄墨离心中冷笑,云皓辰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如何能将真情假意全都表现的如此得心应手?!
到了竹苑,云皓辰直接将玄墨离带到了自己的房间,理由则是,不想让浓重的血腥味刺激到安置在玄墨离房中的紫琉。此时云皓辰眸中的寒光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可以被称为心疼的情绪。
云皓辰吩咐小厮道:“拿些热水和干净的毛巾过来。”
玄墨离轻声说道:“辰哥哥,麻烦你去我的房间,帮我拿件衣服,等会儿我想换一下,这一身血污实在难受得紧。”
云皓辰现在并不想离开玄墨离的身边,可是玄墨离房中有紫琉,别人根本进不去,不得已只好自己过去帮他找衣服了。云皓辰走后,玄墨离迅速拿出一颗很小的药丸放入口中咽下,云皓辰拿着衣服回来后,就看到玄墨离安安静静的坐在桌边,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云皓辰刚走进屋里,凌钰锦和张大夫就进来了,张大夫一进云皓辰的屋子就皱眉说道:“是不是应该在院子里做场法式,怎么最近这里天天有人生病。”
凌钰锦无奈的说道:“您快看看病人吧,别说笑了。”
张大夫轻轻托起玄墨离鲜血淋漓的手臂,小心翼翼的剪开衣袖,剥落黏在伤口上的布料,不禁皱眉说道:“虽然只是外伤,可是伤口太深,需要缝合,只怕很疼,就是缝好之后,一时间也还会很疼。这样,我给你用些麻药,可以止痛,服药之后,你会昏睡不醒,药效大概要持续到明天巳时前后。”
因为血毒的折磨,玄墨离的忍痛力极好,黏在伤口处的衣料剥落时,他只是脸色惨白,额上隐隐有冷汗冒出,脸上却依然能维持着淡淡的浅笑。
玄墨离轻声说道:“如此便有劳张大夫了。”
张大夫拿出一粒红棕色的药丸放在玄墨离手中,说道:“不敢,公子先服药吧,再到床上躺好。”
玄墨离说道:“好,只是这不是我的房间,我若在此处一直睡到转天早上,那今晚辰哥哥要睡哪里。”
云皓辰说道:“无妨,晚上我睡你的房间。”
玄墨离有些虚弱的笑着说道:“如此就麻烦辰哥哥好好照顾紫琉了。”
说完,玄墨离用温水将药丸服下,又走到床边,在云皓辰的床上躺好,片刻就觉得眼前一片漆黑,失去了知觉。
张大夫娴熟的处理好了玄墨离手臂上略显狰狞的伤口,说道:“今天不用留人照顾了,他醒不了。”
不知过了多久,玄墨离指尖微动,仔细听着房中的动静,待确定了房中只有他一人时,缓缓睁开了双眼,眸中一片清明。屋中果然空无一人,只燃着一盏昏黄的烛灯,银色的月光透过白色的窗纸洒在地上。玄墨离缓缓起身看了眼条案上的计时器,指针正清清楚楚的对着丑时的方向。
玄墨离唇边噙着一丝冷笑,原本他还担心云皓辰会因为担心而留在房中彻夜不眠的照顾自己,就像云皓辰生病时,他所做的那样。可惜实在高估了自己在云皓辰心中的地位,张大夫已经清楚的交代了,他今晚不会醒过来,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云皓辰又怎么会做呢?!
玄墨离动了动受伤的手臂,麻药的药效还没有过,手臂有些僵硬,也感觉不到伤口处的疼痛。他拿出一张薄如蝉翼的特制面具带在脸上,又换上一身暗色素衣,将乌黑的长发简单的梳了个髻,俨然变成了那个伺候他起居的小厮。玄墨离轻轻拉开房门,像一只轻盈的黑猫一样无声无息,灵巧的没入黑夜。房间又恢复了宁静,只有桌上昏暗的烛火因为突然灌入的夜风轻微的晃动了几下。
初夏的夜晚,皓月当空,繁星点点,过分明亮的冷白色月光将地上的一切都映射得太过清晰,显出一股肃杀之气。地上树影交缠,玄墨离如鬼魅般独自游走在这幽静的庭院中,耳边只有阵阵晚风拂过枝叶留下的一片沙沙声。
玄墨离一路行得不急不缓,居然连半个护卫也没有遇到,顺利得令人不安。快到凌霄塔时,他的心中开始有了不好的预感,可这样的机会也许只有一次,他不能放过。玄墨离在服下张大夫给的药物之前,先服用了可解各种麻药的淬凝丹,所以才能在众人都以为他还在沉睡之时,出现在这里。凌霄塔四周一片空旷,既无法躲藏,也无法设伏。洛叔曾经说过,凌霄塔周围没有护卫,因为根本不需要,凌霄塔本身的奇幻机关秘术就是最好的护卫。
玄墨离静下心神,低声吟出从琼林那里听来的一层通关密语,突然不知从哪里吹来一阵邪风,让人莫名其妙的心中一凛。塔门无声无息缓缓的开启了一条缝,玄墨离立刻闪身进入,塔门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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