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很是热闹。
但这种热闹并不是秋月白想象的、大家看打斗比赛时的热血沸腾,而是一脸看好戏不嫌事大的感觉。
此时,比武台上站着两个人,秋月白离得远,只能隐隐分辨出两个人都是泽天府的弟子,因为他们身上都穿着红色的外袍。
秋月白找到玄云宗的看台,挤进外门弟子的队伍,引来旁边人不满的声音:“哎哎哎,挤什么挤?说你呢,对,就是你!”
秋月白不好意思道:“抱歉抱歉,是小弟不懂规矩,小弟第一次参加这种规模盛大的比赛,有点激动过头了。”
那人一听,哦,原来这是个乡巴佬,顿时放高了姿态,哼道:“不就是武道大会吗,有什么好激动的!”
“是是是。”秋月白好脾气地道,“这位师兄,小弟刚到现场不久,不知道在上头比赛的两人是谁啊?”
那人道:“那两人啊,都是泽天府的弟子。但他们不是在比赛。”
“不是在比赛?”秋月白奇怪,不比赛在比武台上干什么?
那人压低了声音道:“你没看见掌门席上,泽天府的首尊鸿圣掌教脸色不太好吗?”
秋月白抬头望去,外门弟子的看台安排的自然比内门弟子要远,而整个场馆有鸟巢这么大,掌门席和他的位置恰好一南一北,隔了整个比武场,恕他眼瞎,连哪个是泽天府的首尊都没看清,更别说看出他脸色好不好了!
秋月白心里默默惊叹了一下这位天赋异禀的仁兄,他的眼睛都能当望远镜用了,随口附和道:“哦,敢问这是怎么回事?”
那人说:“十九年前,大陆上有一个闻名的修仙世家,门主姓沈,你可知道?”
秋月白想了想,恍然大悟,这不就是沈梦空他老爹吗?
“后来那个家族在一场大战中全部牺牲了,本以为此事乃一桩意外,直到今日才知道,原来这一切和鸿圣掌教脱不了关系。”
秋月白面露惊讶,十分配合地唏嘘了一声。
原著中确实有提到,沈家门主、任家门主和如今的鸿圣掌教是结拜兄弟,当年与魔界一战时,沈梦空全家死在了那场战斗中。后来阴差阳错,沈梦空被卖进任家当家奴,发现自己父亲的仙剑被收藏在任家宝库中,认定是任寒烟的父亲害了他全家,心中暗生仇恨。
当然原著也不可能把配角的事情写的那么详细,因此秋月白只知道个大概。
难道这个世界里,害死沈家全族的另有其人?
那人继续道:“比武台上一人,为沈家最后的遗孤,另一人是泽天府首徒,鸿圣掌教从小培养到大的弟子,也是当场揭穿鸿圣掌教真面目的人。”
秋月白皱了皱眉,他从头到尾都没有注意过这个玉善渊,毕竟原著里他很早就死在沈梦空手里了,没想到现在还有他的戏份?
不过万碧月说的没错,这个玉善渊确实不像他表面上看去那样善良无害。
否则他为什么偏偏选在这个时候,将事情真相告诉沈梦空呢?
比武台上。
沈梦空手握弓箭,冷厉的目光穿过众人不偏不倚落在鸿圣掌教身上,玉善渊见状微微一笑,说道:“梦空,我之所以现在告诉你这件事,是不想让你再受他的蒙骗。沈门主一生磊落,厚德载物,怎料交的两个兄弟,一个害他全家,一个知晓真相,却选择闭口不谈,实在令人心寒。”
沈梦空双手握紧,眉目间已隐隐浮现出一抹煞气。
“你胡说!”台下的任寒烟听见有人诋毁父亲名誉,坐不住了,开口反驳道,“我爹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玉善渊看着他,温润的眸子夹杂了点点寒意,他道:“是与不是,你们只需问一下鸿圣掌教,不就真相大白了吗?”他抬头望向掌门席,笑道,“师尊,你还算继续隐瞒下去吗?”
“梦空,抱歉……”鸿圣掌教看着玉善渊,脸色灰白,他沉默半晌,终是叹了口气。
这句话仿佛点燃了某根看不见的引线。
沈梦空眼中爆发出骇人的戾气,怒火瞬间高涨,整个人就像一头发狂的狮子,猛地扑向掌门席。
台下的万碧月暗道一声不好,她飞身上前,欲要阻拦,却被沈梦空一掌拍开。
他冷漠地看了她一眼,冷声道:“让开。”
现在的沈梦空,就像她和他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拒人千里,麻木冷血,好像什么都入不了他的眼。
万碧月捂着肩头,怔怔地看着他,好像不敢相信他真的会出手打伤她。沈梦空扭过头,不再理她,手中幻化出一柄长剑,攻向鸿圣掌教的命门。
鸿圣掌教不欲与自己徒弟打个你死我活,以守为攻,处处避让,二人你追我赶间,飞出了比武场,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当然这一切远在看台最边缘的秋月白自然什么也没听到,什么也没看清。
他的现场播报全来自于身边这位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仁兄。
但秋月白一度怀疑他有一半是自己瞎编的,因为连他听到这句“不,不是这样,不可能是这样,我不相信”之沈梦空崩溃语录,都感觉天雷滚滚,头皮发麻!按照沈梦空的装逼人设,怎么可能会说这么琼瑶的台词?
但他不相信,其他人却听得格外津津有味,甚至还就这句台词展开了激烈讨论。
看来又聋又瞎的不止他一个,不是所有修士都和这位仁兄天赋异禀的。
他们这边已经完全发展为小型八卦场所,秋月白默默退出人群,一边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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