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计划之外。
他觉得自己应该不是在逃避什么,尤其是在经济上,他不清楚快捷酒店的定损标准,考虑到床单被罩有可能沾了血,以及昨晚使用了房内商品,他在前台留下了足够多的押金。
他只是不太确定,天亮之后……他们两个人还要拥抱吗?
昨天太晚了,看完电影真的太晚了。如果不是爱迪生,世界早就漆黑一片,谁也看不见谁。白天和黑夜根本就是两个独立次元,当太阳升起之后,哪怕是同一个路边的长椅,他们还能坐在那儿拥吻吗?
他们还敢坐在那儿拥吻吗?
他和沈俊彬聊得不错,甚至比他大学几年中交到的任何一个朋友都要好,昨夜两人初次靠得越来越近时他没有一丁点儿的反感。
其实盛骁是一个从不吝啬表达自己好意的人,无论是对萍水相逢还是学习、工作伙伴,他都愿意拿出善意与人相处,而像沈俊彬这种第一眼就和他合拍的人,如果他们是一个地方的,绝对会成为常来常往、见面打个招呼即心悦一整日的好友。
但是沈俊彬又不太一样,盛骁从来不会跟好友上床。
昨夜和沈俊彬在床上的感觉……也好解释吧。将人体视作一个生物磁场,他强行挤入别人的磁场并且进进出出横冲直撞,在垂直于磁感线的方向上以一定速度来回做了几百次运动,多多少少会产生感应电流。
简单来说,谁“那儿”被电一下不受刺激?
快感由此而来,实乃应激反应,人之常情。
人之常情……是他的人之常情,不知道是沈俊彬的什么情。
上了半天的培训课程,又上了半天的服务实务,盛骁的心不在焉第一次使他显得呆头呆脑,像个傻大个儿。
吃完食堂的大锅饭,沿着马路朝宿舍走,当路边第一盏路灯缓缓亮起时,他想起了柔黄色台灯下沈俊彬的发梢。
宿舍楼未封阳台的窗户面朝东南,隔着一条河,盛骁仰头就能看到。按照从左到右的顺序一数,他轻易找到了自己的房间。
有可能是出于防止培训学员贪图安逸睡到日上三竿的考虑,窗户上只安装了一层质地较薄的窗帘,遮羞而不遮光,盛骁可以清晰地看到他们那间房内亮着灯,有人来回走动。
……走路的动作,有点儿慢。
参加沙龙的人员一般行程安排为三天。第一天到达北京,第二天沙龙会议,第三天离京。由于车次或航班的关系,最多会推迟到第四天离开。
沈俊彬最迟明天就要走。
亮马河不知是在清淤还是在改造,盛骁来京几个月都没见过河里有水。
河道干得发白,搁浅了两条铁船。
河里明明没有水啊,盛骁却莫名觉得,他迈不开腿,渡不了这条河。
要说对不起吗?盛骁背靠着人行横道边缘的栅栏想着。
沈俊彬今天早晨的样子看着真的挺惨,不用掀开被子他也能想象。昨晚不太明亮的灯光下他一开始顾不上细看,后来则是直接睡了,早晨起来穿衣服时才发现自己大腿上沾了血,却不是自己的血。
只说一句不痛不痒的对不起,他良心上好像有些过不去。
要不,问他爽不爽?
盛骁在明泉呆了半年,被熏陶成了“文明人”,这样的话他有些问不出口。
更何况,只要不是瞎子就能看出沈俊彬绝对是痛苦大过快感,这么问未免也太得了便宜还卖乖了。
盛骁一想就出了神,前后总共点了三根烟,其中有两根都是点着时刚抽了一口,再想吸就发现已经烧到了烟屁股。
天渐渐黑了。
这么不回去也不是个办法。他这么大一个男人,难道还不能敢作敢当?
他下了决心:沈俊彬要是疼得厉害,他马上带他找个大夫看看,沈俊彬要是还能逛街,他就带他去买衣服,给他买最新的,沈俊彬要是……要是说肉债肉偿,大不了,他就给他口一个嘛!
想到这儿……
盛骁觉得胃里的大锅饭正在蠢蠢欲动,企图原路返回先走为敬。
可人家昨天怎么就能下得了口的呢?
一进房门,没洗没擦,沈俊彬怎么就能脱了他的衣服给他做的呢?
想起昨天的激情,盛骁痛批自己今天早晨说那屁话确实太不是个东西了。
口就口吧!
抱着破釜沉舟的心情穿过河和马路,盛骁上了管理学校宿舍楼。
屋里的灯已经关了。
盛骁打开灯,发现房内除他之外还有另一个人的行李,就是好像哪里不太对。
正犹豫时,房门又开了,进来一个不及沈俊彬高,却有两个沈俊彬宽的胖子,手里还拿着房卡。
盛骁:“……”
王子被他亲了一下,就变成青蛙了吗?
不,是换人了。
盛骁反应迅速,再次演绎了“天呐这真是上帝带来的惊喜”,换上笑脸,热情问:“您好,什么时候来的?吃了吗?”
胖子也很上道,表现得很“百翔”,对盛骁的自来熟没有太多意外:“哎,吃了吃了。嘿嘿,中午就到了,刚去店里报到,遇上几个原来的同事,一块儿吃了点儿。”
胖子中午就到了。
沈俊彬早就走了。
当他还在河对岸犹豫不决时,那个人也许已经在百公里之外。
北京和天津之间距离这么短,每小时有八百趟车可以往返,他凭什么认为沈俊彬还会等他回来,明日再走呢?
两人过分热情地打完百翔式的招呼,胖子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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