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知也感受到她的手一抖,转头看她,接着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念了句:“一会儿去换厚一点的衣服。”
穆媞哦一声。
展览室无非是那些东西,上次穆佳茵的字也被收在了里头,还有一些穆媞听过和没听过的画家的画,还有古董花瓶。
她对这些不是很感兴趣,转了一圈后,便拉着花知也带她离开。
三楼空间不及二楼和一楼的大,除了这间展览室,还有一个影音室和运动房,穆媞在上头绕了一圈后兴致缺缺,拉着花知也便下楼去。
“你平常一个人在家,就是在上面看电影运动吗?”穆媞问?
花知也点头:“差不多。”
穆媞又问:“一个人不无聊吗?”
花知也摇头:“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一个人不无聊。”
穆媞问:“不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呢?”
花知也说:“我也是有朋友的。”
穆媞哈哈了两声,转头看她:“那现在我住进来了,岂不是打扰了你一个人的美好时光。”
花知也笑:“是啊,所以你要怎么赔我?”
穆媞抿嘴偏头看她一眼:“你说呢?”
花知也摇头失笑,穆媞把这简单的三个字拿捏得十分柔,花知也本只是随口一问,倒是被她这么一搅,把这问题推到奇怪的方向去。
或许花知也应该来一句,要不你消失吧。
她没缘由地沉迷穆媞,从前沉迷她的美色,沉迷她的身材,后来沉迷她的身体,现在连她整个人都让她沉迷。
花知也不知道,这个趋势是好是坏,虽然年长8岁,但她并没有一眼就能看清对方心思的能力,她不知道穆媞对她的看法,连穆媞到底是认真的,还是玩一玩,她都不确定。
她想过好好和她聊,好好问问她,但她想,要是她真的问了,穆媞的回答,一定是爱她一辈子。
能作数吗……
当然,这句要不你消失吧,花知也没有说出口。
两人走着,便走到了二楼的那个写字间,午后的阳光从浅棕色纱窗帘里投了进来,花知也刚在书桌前坐下,穆媞便毫不客气地钻进她的怀里。
穆媞:“又要写字啊。”
她说完,伸手过去,准备帮花知也磨墨。
“我小时候经常帮外婆磨墨。”她说完笑了声:“穆佳茵的贴身丫鬟给你磨墨,有没有觉得很荣幸?”
花知也笑了笑,把纸摊开:“有有。”
磨墨也有它的一番道理,穆媞太久没有磨墨,手法有些生,她想着小时候外婆教她的那些,静下心来,不急不缓地来。
虽然穆佳茵那一身的文化气息穆媞没有学来,但毕竟从小耳濡目染,也被手把手地操练过,这么做着,倒有一番风味。
花知也靠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穆媞的手,看着她认真的脸,只觉得赏心悦目。
穆媞对书法了解不深,她懂得的只有好看和不好看,她外婆的字是好看的,花知也的字也是好看的,她磨完墨后,趴在桌上,下巴搁在手背上,看着花知也写字。
“你写我的名字吧。”等花知也漫无目的地写了几个字后,穆媞这么说。
花知也听后提起笔,表示回应。
找了个空白的地方,她一笔一划地写了穆媞二字。
“媞的女字旁我一直写不好,但是是字我却写得很好看。”她说完从花知也手中接过笔,抿嘴,缓缓地在花知也的字下方,写了自己的名字。
“你看。”她写完转头看花知也:“好难看。”
花知也笑了笑,握住她的手,带着她写了个媞字。
“这个地方开始拐,这个丿落在这里,这样看起来就好看多了。”花知也把手放开:“你自己试试。”
穆媞照着她的方法又写了一个,写完后往后一靠,仔细看了眼,接着失望地把毛笔丢在架子上:“难看。”
花知也低声笑,搂住她的腰,把她拉向她,无奈的语气说:“没耐心。”
穆媞听后放松地靠着花知也,见她又拿起了毛笔,又在纸上写了两个媞字,她看着上头的好几个媞字,问了句:“你知道媞媞是什么意思吗?”
花知也:“知道。”
穆媞听后笑,转头看她,后脑勺在她手臂上蹭了蹭:“你是本来就知道呢,还是因为我去查的?”
似乎了解花知也接下来会做什么,穆媞伸出食指指着她:“不许转移话题,不许不回答,不许说谎!”
花知也笑:“你这是认准了我是在认识你之后去查的啊。”
穆媞扬眉:“是啊。”
花知也转头对上她的目光:“确实是。”
穆媞开心地笑了几声,从她手里夺过毛笔,这次不嫌弃地在纸上洋洋洒洒地写了自己的名字。
写完她说:“我这个名字是外婆给我取的呢。”她说完在上头写了个穆沁,接着道:“我母亲的名字,也是外婆取的。”
她说完,在自己名字旁边,写了个花知也。
“你的名字呢?”穆媞抬笔问:“有寓意吗?”
花知也想了想,摇头:“小时候问过,来源太普通了,没记住。”
穆媞哦了一声,用毛笔把纸上花知也写的穆媞和她写的花知也圈了起来,问:“你看,这两个名字,是不是很搭?”
本来就是随口一撩的话,花知也听后笑了声,却不打算放过她,问:“哪里搭了?”
穆媞顿了顿,仔细看两个人的名字,准备瞎掰。
穆媞:“呃……花,木,知,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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