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物。
比如曾经的莫泽。
从房间往外只能看到露出刀身的一双细小的三角眼,看上去和那些游荡在下水道与垃圾堆里灰黑老鼠没有区别。特别是那奸诈猥琐的眼神,更是与那些最大不过小臂长度的啮齿动物有着难以言说的相似度。
身材干瘦的他,看上去只剩下了骨节的手掌还紧紧的按在小女孩微微隆起的胸口上,中指与食指挂着一柄造型浮夸的匕首,刀尖冲着小女孩稚嫩的脖颈,逼得她只能带着泪水尽力的抬高下巴。
金属刀刃上带着的寒气让小女孩忘却了胸前的疼痛,泪眼婆娑的看着一旁窘迫紧张的李民伟,蠕动的嘴唇一直在小声的叫着“爸爸”。
莫泽的眼神很冷,似乎没有看见那从地上爬起的社会青年,从腰间掏出的甩棍。与那两个制住了李民伟的强壮男人,望向自己浴袍下裸露胸口的火热视线。
他知道自己的身材很好,病毒在强化身体的时候就已经改变了肤色样貌等会影响第一印象的身体条件。
它们是从适合生存的层面来为宿主进行拟化与改造,而完美的身体,所起到的作用之一,就是让那两个明知道莫泽是男性的强壮家伙,对着那因为肌肉鼓起的奶白胸膛咽了一口口水。
他们的视力尽管没有经过强化,却还是能看见莫泽出门出腿踢开那个混混时,双腿之间明显只有男性才会拥有的标志性器官。
可此时的视线,却无论如何也不能从那领口露出的“景色”上移开。
像是被人把玩了数十年的瓷器,那层光滑雪亮的釉层,手感可能是温暖而带着隐隐吸力的,只要抚上,就不再愿意将手置于别的地方。
抬眼瞥了两人一眼,手中短刀转了个方向,刀刃对着社会青年的脖子,轻轻的抖了一下。被吓到的小眼睛不知道那些从上楼之前就已经做好了打劫计划的同伴们,此时都在发些什么呆。
只知道脖子感觉到了一丝刺痛,温热粘稠的液体就已经顺着枯黄得仿佛将死之人的皮肤缓缓被吸进了印着一条黑龙的白色t恤。
张牙舞爪的团龙,此时踏着殷红的祥云,刻意突出的龙眼,直勾勾的盯着低头看向自己胸前的小眼睛。
“还需要我说什么?放开你的手!”只是知会他一声的莫泽没有等他反映过来,就已经伸手劈去了那一柄威慑意义远远大于实战作用的匕首。
失去了刀刃威胁的小女孩猛地低头咬住了还放在她胸前的手掌,弯曲仿佛鸡爪的干瘦手指瞬间绷直,揽住小女孩的社会青年眼睛一瞪,深吸一口气刚要抽手掐住小女孩的脖子,就听见一声诡异的嘎巴声。
骨骼与骨骼之间被强行错开的低沉闷响,与平时闲来无事轻掰关节发出的轻声脆响可不是同一个级别。
后者带来的只是关节头与关节窝互相摩擦时出现的轻微酸胀,前者却可以带来剧烈的疼痛,甚至轻松的夺去一个人的性命。
掏出甩棍的青年此时躺在地上,头与身子形成了一个奇怪的夹角,一个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自己扭出的角度。
金属的甩棍被一个穿着浴袍的少年拿在手里,被老板吹得天花乱坠的,据说是用碳钢一体成型的甩棍。此时在他的手里,就像是路边随手就能捡到的木枝,被轻松的掰断。
另一个年龄较小的青年,此时早已跪在地上,对着兰子健手中黑洞洞的枪口,与身边那个还在轻轻掰着剩余甩棍的少年求饶。
制住了李民伟的两个男人愣了会神,仿佛是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惊讶的看着眼前瞬间颠倒的局势,收紧了箍住李民伟的手臂。
“你们……你们想!想清楚!他可还在我们手里呢!”
看那两个男人的身材,应该经常在健身房或者什么地方锻炼,浑身的肌肉都是鼓鼓囊囊的夸张性状。中气十足的声音,和他们胸前那被逐渐勒的喘不上气的李民伟,也许确实能够镇住兰子健和彭茹芸他们。
但对于压根没有把他当做自己人的陈思梦来说,完全没有任何被威胁到的感觉。
更何况,那中气十足的声音里,夹杂的颤音,只要稍微细听,就能听出那两个男人内心难以抑制的恐惧。
“你们应该知道,现在的世界,没有法律可言吧?”轻轻的拍着趴在自己怀里啜泣的小女孩,莫泽朝着另一边扔开了残缺甩棍的陈思梦笑了笑,半蹲在地上,捡起了那把将护手铸造成虎头样子的匕首,掂了掂。
“我觉得你们应该是知道的,不然,也不会做这种以前足够让你们进监狱待上四五年的傻事。”莫泽指的,是他们猥亵小女孩,还在高档酒店扰人清闲。
看上去,他们似乎还在李民伟他们的房间里抢了些什么。
两个男人的表情有些僵硬,张了张苍白的唇,夹着看上去不比他们瘦弱多少的李民伟,一步一步的后退,似乎还想强词夺理的狡辩道:“可是你也杀了我们一个弟兄,这难道还不算扯平吗?”
那边还举着枪的兰子健发出了可笑的短叹,不敢相信的看着两个似乎还觉得自己说的可以理解的男人,用脚尖踢了踢还跪在面前的那个青年,笑道:“那我杀了这个,是不是还应该任由你们对那个小女孩做些什么?这是能等价交换的东西吗!”
彭茹芸似乎想说些什么,但碍于莫泽和陈思梦看起来都不像是打算放过这三个家伙的样子,也就静静的闭上了眼睛,转身回了屋里。
千秋雪看热闹似得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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