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的沙发上。”
靳承随便套了条睡裤,向客厅走去。扫视一圈,判断出声源来自白色的帆布袋,拽着一角提起来,却拽错了方向,袋子里的物品全部掉落在地板上,还亮着屏幕的手机滑出去好远。
他的注意力被脚下的购物票据吸引,将那张小纸片捡起,看清上面写了什么,目光一移,果然看到了躺在书本旁边的避孕药包装盒。
说不上来什么感觉,或许是自责,或许是不知何来的失落。
他把她的东西捡起来,装进包里,拿着手机回到卧室。
子惜说了声谢谢,没有避讳他,直接给许昭回了电话。
门铃响起,有人送了衣服过来。简单交涉几句,靳承关上门,把她的一套拿出来,还想帮她穿衣服,子惜见势,赶紧挂断电话,受宠若惊地连连拒绝,“靳总,我自己穿。”
比起这般客套与疏离,靳承还是喜欢她冲自己撒娇和生气时的模样。
子惜摆弄了好一会儿也没穿好内衣,他伸手帮她扣好,手指还停留在那处,紧接着,一枚轻柔的吻落在了她的后颈。
“不要吃避孕药,对身体伤害很大。你放心,我做了措施的。”
她背脊一僵,实在羞于开口,想了想,还是说了,“那次在你家的书房…你没有。”
靳承握住她的手,揉了揉她的腕骨,“抱歉,不会有下次了。”
心脏猛地一跳,一股莫名的悲哀涌上心头,她背对着他,柔声说道:“前段时间,我胃里不舒服,还以为怀孕了…很害怕。”
她顿了顿,似乎是鼓足了勇气,却又毫无底气,弱弱地问他:“假如…我是说假如,我怀孕了,该怎么办呢?”
他脸色很淡,似乎对这个话题颇为不耐,“没有假如。”
子惜了然,微不可察地扯了下嘴角,只觉心口涩疼。
“不要胡思乱想,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说着,他拔下充电器,刚刚开机,便有人打来电话。
子惜看到来电显示,终于不再恍惚,那个人名将她从梦境拉回现实。
靳承按下接听键,面无波澜,声线平稳,不冷不热道:“什么事?”
舒曼把车停在枫林湾的大门口,将提包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钥匙,只好向一个月也见不了两次面的人求助,“我钥匙忘公司了,你回家一趟吧。”
靳承颦起眉头,毫不留情地说:“有我回去的时间,你已经叫物业把门打开了。”
被他戳穿,舒曼也不生气,撩了撩微卷的发梢,这才不紧不慢地说正事儿:“我手里有份合同,你得回来签一下。还有,商业快讯的记者非要采访咱两个,说为我们夫妻二人搞个专题,有利于提升企业形象,我答应了,约在明天下午三点。”
他冷笑,“这种事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
舒曼能想象得到他此刻冷着一张脸,憋着怒火无处发泄的样子,心情不由地好起来,“你不是在准备九月份的推介会嘛,趁这个机会刚好可以宣传一下。你老婆我多为你着想啊…”
“jc用得着这种垃圾杂志宣传吗?”
说罢,他烦躁地把手机扔到床上。
“靳总,您有事就先走吧。”
她的“通情达理”更是让他来气,硬压下这股无名火,不容置喙道:“我先送你。”
“我要先回住处一趟…”
他正摆弄腕表的右手一顿,目光沉冷,“我说先送你,听不懂话?”
子惜咬了咬唇,不再吭声。
车停在楼下,子惜解开安全带,抬头看了他一眼,怯生生地问他:“你要不要上楼等?我可能要好一会儿…”
在楼道碰见了匆匆下楼的许昭,靳承扫了她两眼,觉得好像在哪儿见过,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许昭倒是对他印象很深,这会儿被他冰冷的气场给吓住,赶紧打了个招呼,溜之大吉。
子惜从厨房端出来一杯温水递给他,怕他嫌弃,解释着:“家里只有白开水。”
靳承接过,摸了摸她的脑袋,莞尔道:“用得着这么客气吗?”
跟着她进了一间卧室,面积不大,却干净整洁,粉色的床单和窗帘,少女气息扑面而来。
书桌上依次摆放着几个精美相框,是一家三口的合照,照片的底端分别写着她当时的年龄,从懵懂无知的童年时期到如花似玉的少女时代,一张张照片记录着女孩子的成长足迹,却在十五岁戛然而止。
那时的她,脸上还带着无忧无虑的笑,生长在温室里的花朵,不曾遭受生活的磨难。
乖巧懂事,细心体贴,勤奋努力,她的父母把她教得很好。
桌面上放着一本精装书,扉页上有一行字迹萧散飘逸的寄语:
亲爱的女儿,希望你永远保持一颗童真纯粹的心,拒绝愚妄与盲目,成为一个清醒而独立的人。勇敢地去追逐自己想要的生活,无论在任何境地,我都相信你能成为一个很好的人。你永远是父母的骄傲。
落款是,爱你的爸爸。
这一刻,靳承突然觉得,他所有自以为是的高傲,在她的美好面前,不过是对那个不堪自我的掩饰,虚伪又卑鄙。
子惜抱着衣服走到他身边,有些不好意思地把那本书从他手中抽走,似乎不想让他窥见自己的过去。
可还是忍不住告诉他,“爸爸送我的成年礼物,那时,他已经去世很久了。上面的话是他在监狱里写下的。”
“他以前是交大经济学院最年轻的教授,是个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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