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生烦躁。
联想到他哥刚才的问话,再看温睿此刻失落的神情,一个念头在江悦庭的脑海里一闪而过。
他眯起眼睛,一字一顿地问:“你不信我对吗?”
温睿被人戳中了心事脸上露出不自然的神色,他强压住内心的慌乱故作镇定,他扯了扯嘴角,“什么不信你?早点睡吧,很晚了。”他说着就要走,却被江悦庭拦住了。
江悦庭伸手摸了摸他的胸口,“这儿动心了?但又害怕我是闹着玩,所以才会问我那个傻问题。”
他声音很轻,但却像重锤一样锤在了温睿的心上,让他心头一颤。温睿知道他一旦承认了他就不能回头了,他抬高音量惊恐地反驳:“不是!我没有!”
听对方欲盖弥彰的回答,再看他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江悦庭更加确定自己的答案。
“你想让我怎么说?哥,我会喜欢你一辈子?我说了你就信吗?”
“我没有,我没有,不是的……我没有。”温睿不甘心地辩解,可说来说去他自己都觉得这话苍白无力。
江悦庭在心里叹了口气,他把人拉到面前,“哥,你还记得你曾经和爷爷说过什么吗?”
温睿抬眼看他,眼神儿疑惑。
“不要把自己困在小房间里,与其活活饿死,不如放胆出去,外面没有野兽的。相信我一次好不好?”
这些话是当年他拿来开导老人,可……
温睿苦笑,他喃喃说道:“可情况并没有好太多,我没有办法带回爷爷,反而给了他一个没法儿完成的念想。他现在过得还是不开心。”
见江悦庭还要再说,温睿连忙伸手揽住了他的脖子。
他不想再纠缠下去,他怕他控制不住他的心、他的情绪,就这么把自己的心意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地交代在了这里,那他可就真没有回头路走了。
江悦庭身子微僵,手虚扶着对方的腰,想说的话就那么挂在了嘴边。
温睿枕着他的肩头,微嘲地笑开了,他缓缓开口,“悦庭,我们就这样算了好不好?”
江悦庭眉头轻拧,什么叫就这样算了?
“像现在这样不是挺好吗?这样我不会太为难,你也……”
他话还没说完,江悦庭就把他推开了,“为难?我也怎么样?我就满足了吗?”他眼神儿阴鸷,声音冰冷,一字一顿地质问温睿。
温睿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他张了张嘴,他想解释又无从解释,最后心生疲惫索性一了百了,呆呆地站在那里承受着江悦庭的怒气。
江悦庭看他神情冷淡连句解释的话都不肯说,就觉得自己真是傻得可爱,他本以为他哥是动了心,心生害怕不敢承认,现在才发现对方只是疲于应付他。
他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原来我让你为难了,所以你说的什么发芽是在骗我?和我亲热是不是特别恶心?应付我是不是就像应付一条发情的公狗?”他声音不温不火,可眼神言语犀利尖锐,一针见血。
温睿闻言震惊地看着他,无措地说:“你在说什么?!”
江悦庭已经失去了理智,他对温睿的担心和心痛视而不见,只记得对方说得那句“为难”,一想到对方不定在心里如何想他,他就觉得温睿将他赤城的心狠狠地钉在了羞耻架上嘲笑和奚落。
他用指尖轻轻划过温睿的脸颊,漫不经心地说:“我说什么你不清楚吗?我的好哥哥。”最后二字他咬得很重,话里话外都带着挑衅,眼里也满是嘲讽,仿佛这样才能掩护他把心上人摔碎的心重新拼凑起来。
温睿被他这态度激怒了,这么些年,他对江悦庭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结果现在对方就记得他一时嘴误的胡言乱语?
温睿只觉得遍体生寒,他活生生被江悦庭给气笑了,“是!你说的没错!我就是……”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江悦庭欺身压在了墙上,对方动作迅速,力道又猛,他闭上了眼睛,准备迎接重击,谁料他的脑袋落在了一个温暖的手掌中,腰身也被江悦庭紧紧的钳制住,对方替他挡住了冲击力,他分毫未损。
温睿愣在那里,咚—咚—咚—,他耳边充斥着剧烈的心跳声,他动了动嘴唇——悦庭。
对方的话太过刺耳,像钝刀一般狠狠地磨着他的心,磨得鲜血淋漓、皮开肉绽,他不敢听下去,只能把那些话狠狠堵回去,满腔的怒火和绝望让他恨不得掐死这个男人。
可他看了看近在咫尺的爱人,又看了看自己的手,刚刚蓄集的怒气蓦地烟消云散了,一种无力感在江悦庭心中蔓延,对这个人他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打不得,骂不得,他能怎么办?他该怎么办?
江悦庭眼里流露出痛苦之色,苦笑在他嘴角晕开,“哥你知道吗?我总认为我这种人变态,就像江昊一样变态。你不喜欢我,我真的很想把你关起来强迫你爱我,可一看着你,我就什么都做不出来了,推你一下都得小心翼翼地护着你,怕你不小心碰疼了……”他眼里满是隐忍之色,他深吸一口气,眼眶渐渐发红,声音越来越低,他把脸埋在温睿的脖颈中,“哥,我都这么喜欢你了,你就不能看看我吗?相信我一次好吗?哥,相信我好不好?”他话里带着卑微的乞求和浓浓的委屈。
他真的什么都不想要了,尊严、脸面、骄傲,他都可以放下,可他唯独放不下这个人。
江悦庭话里的浓烈的情意让温睿身心一震,对方的爱意太炽热,轻轻一碰就灼伤了他的皮肉露出森森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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