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吐之症虽比先前好些,但也足够景澜受的,马车就算行得再稳,对怀孕之人来说仍是颠簸。景澜便一直歪在车上,或靠在程有怀中,借事先预备的各样酸甜小食与昏睡打发时间。
第三日,众人上了条十分宽敞的官船,程有站上船头,逐江波澜壮阔,他也跟着内心畅快,甚至有种古贤人的登临揽物之情。
然而,他赏景的雅兴很快就没了,因为景澜比前两日更加不适,除了恶心呕吐、浑身无力外,更添头昏气闷,四肢酸痛。程有又心疼又着急,但太医看过,只说是正常反应,右相大人平日操劳,因此反应强烈些。又开了些安胎药,景澜用过,效果并不明显。
程有忧心忡忡,景澜苦笑,“我没事的,只希望到了青州能缓解些。”
挣扎着要起身,程有上前去扶,“要做什么,我帮你做。”
“舱外走走吧,头昏兴许是睡觉睡的。”
景澜穿戴整齐,怕受不住江风,又披了件绒毛大氅。程有看着那张总是神采奕奕的脸如今这白虚弱,曾经挺拔俊逸的身体如今脚步虚浮,心中十分伤感。早知他会如此难受,就不该……
哎,可若不是因为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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