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入陷阱前被烜合的□□所伤,右臂也有损伤,一动就疼得厉害。
吃下止血止痛的药丸,他静静思索:这里又黑又狭长,剑丢了,烜合的枪也无用武之地,两人再交手也不可能点灯,将是一番苦战。
但此战应当就是决定胜负的一战了。
要抓紧机会。
萧凌云放了三枚袖箭过去,在烜合依靠风声避开时确定了他的位置,可带着景澜主动下手不方便,只好再等时机。
地道里极其安静,萧凌云死死盯住对面一动不动的影子。
突然气息变得阴冷,是杀意。
那身影缓缓站起,萧凌云握紧手中折扇。
方才一阵摔打,原本烜合在动武后只是有些隐隐作痛的肚子突然痛得厉害了——施了针,胎儿虽可无恙,痛苦却仍需他来承受。事不宜迟,如今定要招招不废、速战速决。
只能用那招了。
烜合闭上眼调整呼吸,去适应腹中疼痛与束缚的压迫。
突然猛吸一口气,飞身上前迅速推出三掌,推出的内力几乎肉眼可见。
萧凌云大惊,眼看冲击将至,赶紧将景澜甩在身后单手扣紧,另一手出掌相迎!
二人掌力对冲,萧凌云是后手,落了下乘,被烜合的掌风推得后撤,双脚在地面划出两道轨迹,一再使力也未能站定。
烜合将腰间软鞭挥出,如灵蛇般迅速缠住了萧凌云的脖子。
“呃——!”
萧凌云揪住脖间软鞭,想要强行挤出缝隙,烜合又将长鞭一转一拉,不止让他无丝毫下手处,更将他拽得站立不稳。加之背上景澜的重量,萧凌云只觉得浑身都憋得极紧,呼吸无比艰难。
难道……他就只有这点能耐吗?
他信誓旦旦要夺取王位,为母妃报仇,难道就甘心葬身此处吗?
何况还有景澜。
自己若死,景澜也定无活路。
他决不能死,他……一定要赢。
腾起一脚踢向前方,痛苦的闷哼意料之中地响起——烜合用鞭子缠住他,自己也跑不了。
萧凌云踢出的腿不断灌住内力向前捻去,他很清楚自己踢到的是什么地方——他内心原本充满了绝不能胜之不武的道义,因此从始至终无路如何他没有动过攻击烜合胎腹的念头。然而生死关头他改变了想法:夺位原本就是件肮脏的事,就让他也成为一个肮脏的人吧。
也许是因为离得近,也许是因为渐渐适应了黑暗,他清楚地看到了烜合痛苦的表情,甚至感受得到烜合浑身的颤抖。他不知道怀胎之人被直击腹部是什么感受,但那一定是相当无法忍耐的,可烜合却完全没有要退缩的意思,即便他嘴角已然渗出鲜血,额头更满是冷汗。
手指与长鞭摩擦的声音、靴底与甲衣摩擦的声音、粗重与急促交织的呼吸。
可怕又极其痛苦的对峙。
更可怕的是,烜合竟兴奋起来,手腕一转将长鞭拧得更紧,更迎着踩在他肚子上的脚,硬生生向前挤了一步。嘴角带笑,眼中更是不屑,烜合向萧凌云道:“不妨比比看,谁先忍不住……”
他疯了。
这是萧凌云当时最直接的念头。
背上的景澜突然动了动,极轻极轻,但萧凌云知道,他在拼命努力。
景澜发抖的双手从萧凌云肩前垂下,左手又十分艰难地搭在右手上,虚弱地抬起、手指扣动。
一枚袖箭冷不丁飞出,烜合防不胜防,干脆心想防不住也无所谓,肚子上几乎致命的痛苦他都忍了,区区袖箭算得了什么?
几乎窒息的萧凌云勾起嘴角,景澜眼中露出笑意——方才那一下,用尽了他浑身的气力。
麻痹感瞬间蔓延了整个右臂,软鞭脱手,烜合失神的瞬间,萧凌云一脚将他踢飞,扯开颈上鞭子,更暂时放下了景澜——
此刻,他已有了必胜的把握。
几步掠去,原本准备的招数也使不上了——烜合跪在那里,抱着肚子浑身颤抖。痛苦的呻/吟被他强制在喉中,只在大口喘息时才泄出一些。
不知他还能坚持多久。
萧凌云点了烜合周身大穴,手脚也不嫌事多地捆起来。
放任烜合窝在地上承受腹痛,他小跑回来抱起景澜。
“小澜你还好吗?”
“无事……”景澜有气无力,“就是晕,哪儿都晕……烜合怎样?”
“我已将他制住,他似乎肚子痛得厉害。”
“可有小产之兆?”
“不知道,好像就是疼。”萧凌云看看四周,“先不说他,我们得赶紧找出口,解你的毒,只要出去,我们就真正赢了!”
“是么……”景澜淡淡笑着,终于支撑不住,彻底昏了过去。
“小澜!”
萧凌云举目四望,一片漆黑。
景澜昏厥,烜合受伤,无论如何得先带这两人出去。
景澜曾命李直从“死神之林”的北入口打过一条地道,与林中一处陷阱相通。据李直讲,林中陷阱地道很可能都是联通的,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按先前李直画的方向和标记找到那条地道。
打开烛火与地图,估摸了一下大概位置,萧凌云拖起两个不得动弹的人一起上路,无论能否找到,总比在原地发呆强。
这地下陷阱实在是太大了——
一一天一夜后,萧凌云站在李直挖的那条靠近北入口的地道出口处无限感慨。
如今他也狼狈不堪,好在已至密林北方外围,光线还算可以,地上也算干燥,最欣慰的是还有条干净的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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