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在仙门有大哥的人。”
仙门内门,灵缘山上,三头禽尊所栖息之处,曾有一拱弯弯的石桥架在山涧之上,如今断桥残桓,山石破碎,水淹半土,早已是变了一番光景模样。
尹公子身着白衣,手中正握着半块道佩,静静在那残石处站了一宿。
晨露寒霜,那尹公子呼出一口哈气,便听身后有人吼了句,“尹师兄,宋师兄叫你去!”
待来到灵尘阁门口,还未通报入内,几名白袍少年便走了出来,让他在门口等着。
他便在这站了一上午,灵尘阁人来人往,进进出出,诸多指点,偏生就是不叫他进去,又没说让他走,尹公子便站着闭目养神起来,往来行人的视线针一样扎在他的身上,可惜他早习惯了。
直站到日上三竿,一名衣饰华贵,法器鲜明的青年被众人簇拥而出,见他还在大门中间杵着,顿时眼睛一眯,还未说话,旁边几位少年已经极有眼色地抢上前去,朝尹公子一推。
“站门口干什么,好狗不挡道。”
尹公子踉跄了一下,睁开眼,忙侧身让了让,恭恭敬敬地朝那人群中的青年行了一礼。
“见过宋师兄。”
“是尹师弟啊,我这一忙就给忘了,昨夜山下有人拿了你的物件来寻你,怕是你的什么亲戚罢。”
往来弟子住步围观,说到这话顿时嘻嘻笑着窃窃私语起来。
“他就一个祖父,前些日子对战禽尊死了,哪还有什么亲戚。”
“他可是连魔修都敢求情的人,说不得是他在外面和魔物的私生子呢。”
“真的?”
“谁知道了。”
尹公子仿若听不见一般,上前一步朝青年躬身道,“可否请师兄将那物件给我。”
那青年身边的几个弟子立刻上前一步,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宋师兄要处理的事务那么多,什么野地方来的人也要麻烦宋师兄给你处理。不如直接赶回去。”
“就是就是。什么蛇儿啊鸟儿的都敢来寻亲了,以后还当仙门是什么地方了。”
尹公子睫羽轻颤,从怀里摸了一圈,只摸到一瓶这个月仙门才发放给弟子的上品灵药,他递了过去,那青年这才摆了摆手,众人立刻闭嘴。
青年将那灵药接过,兴致缺缺地捏在手中把玩,斜眼见尹公子面上还是淡淡的没什么表情,心中便也不太痛快,悠悠道,“灵丹妙药多得是,这种品质的,可难以再入口了。”
说罢一松手,那瓶子掉在地上,滚了几圈又滚回到尹公子脚边。
青年便眉眼弯弯地朝他看去,尹公子立刻镇定地弯腰捡了起来。
青年这才叹了口气,唏嘘道,“沧海师叔为门派捐躯,没想到尹师弟的日子也不好过啊,以前这种品质的灵药,师弟哪肯看得上眼呐。”
听到他提起祖父,尹公子故作淡定的面上依旧毫无波澜,捏着药瓶的指尖儿却终于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
青年见状,似乎心情愉悦了些,这才从怀中取出沈越的道佩,朝他丢了过去,擦身而过时停下笑道,“昨夜外门递上来的,尹公子还是快些去接上来吧,等了这一整夜,说不定人都走了。”
那一行人远去,围观弟子也渐渐散了,时不时三言两语飘过来,依旧是津津乐道的。
“瞧他以前耀武扬威,横行霸道的,如今见了宋师兄,屁都不敢放一个。”
“没有了老祖当靠山,他算个什么东西,连狗都不如。”
尹公子将那道佩拾起来,拿起自己那半块,纹丝不差地合在了一起。
“要不我们回去吧。”
沈越抱膝和蓝结衣坐在仙门大门口,等了整整一夜,如今日上三竿,他蒙着眼,装着瞎,这会儿实在有点坐不住了。
蓝结衣偏头道,“他祖父出了事,你不是不放心吗。”
“可是……”
天亮之后,前往仙门拜访的修士越来越多,众人从他们俩身前经过,有的投来轻蔑的目光,有的干脆看都懒得看,挺胸仰头地从他们面前走过去。
沈越倒是等多久都可以,只是觉得蓝结衣陪着他这样被人指指点点的,他心里就老大的不舒服。
这时有人经过,笑说一看就是两个连大门都进不去的土包子。
沈越顿时炸毛,一跃而起朝他们吼道,“你才土包子!你全家都是土包子!”
说着爆出金丹大圆满的修为朝那几人扫去。
结果对面一个元婴初期的修为立即压了回来。
沈越顿时面红耳赤。
蓝结衣弯起眸子,伸手轻轻拉了下他的道袍下摆,沈越才不情不愿地重新在他身旁抱膝坐下。
蓝结衣偏过头去,忍不住笑了声,然后揽了揽沈越的肩,懒懒地朝那边一扫。
一股大乘期的威压毫无预兆地扫过,仙门来来往往的修士瞬间全部压趴下了。
众人再不敢轻视二人,方才那几人好半天才从地上勉强爬起,脸色难看地踉跄着逃进门去。
沈越被蓝结衣护在怀中,一抬头就是蓝结衣的脸颊,鼻翼间都是他甜甜的龙涎香。
沈越耳尖发烫,小声说,“不要紧吗,这里可是仙门。”
蓝结衣道,“没事的,他们感觉不到我的修为,便只当我是个凡人罢了。”
说起来这本书里好像也没有谁能看够透化神期的修为。
沈越突然觉得蓝结衣好牛逼。
这时,一名白衣身影奔出门来,一眼便见到装瞎的沈越,喜道,“瞎子!”
沈越忙从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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