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也逐渐靠到曾纽肩上。
「会觉得很辛苦吗?」曾纽跨上一级台阶後,毕竟山坡陡峭,他的脚步有些滞後。
「不会啊,我这麽壮,怎麽会连老板都背不动?」吃力是有一些,但是,一想到自己背著的正是心心念念又许久无法近身的对象,曾纽便觉情热的力量灌满全身,令他恨不得背著男人,一路狂奔,逃到只有两人的天涯海角去……
「毕竟是背个大男人,怎样都会有些辛苦吧?」严斯谨又问,可脸蛋离开曾纽的面颊有些距离。
「老板最近好像又瘦了,没睡好吗?」曾纽也自说自话,然後一用力,将男人移动到离自己背部更贴合的位置,「老板,萧小姐……」
「嗯?」
「……算了,没什麽。」
「……大牛,我问你……你是不是真的很讨厌旅游啊?能告诉我为什麽吗?你这麽年轻的男孩子,怎麽会不喜欢到处玩呢?」严斯谨的头好像因此移近曾纽的右耳,鼻腔的气息有一半喷进曾纽的耳内。
曾纽的脚尽管在攀登,可脑子却有些糊涂了。离他那麽近的男人……他似乎能从两人贴合的躯体中感受到男人的胸膛,眼前若能描绘出曾被他反复吮吸啃咬的rǔ_tóu,还有男人的薄唇吐出呻吟时是何种景象……严斯谨说了什麽,他并未立刻反应,只有邪念在他脑里肆意横生。
「大牛?大牛?不愿意回答我的问题吗?」男人又问了一遍,头靠得更近了,嘴唇几乎要贴上曾纽的耳廓。
曾纽吓得往旁边猛缩脖颈,但又恋恋不舍地摆回正位,声音暗哑,「哪、哪有……老板在说什麽啦,我很喜欢旅游。」
「咦?可是你不说……」
「你听错了!」耳根居然发烫了,曾纽对自己宛若初尝xìng_ài的毛头小子般的表现极为愕然,又相当不爽,「别再胡思乱想了!」
「可是……」男人怀疑的口吻是针对自身的。
「反正,老板要记住,我啊,最喜欢和老板呆在一起了,无论老板去哪里,我都会跟去。以前的我做了很多错事,现在的我会尽一切地对老板好,老板要相信我的话……」说著,鼻头竟然发酸,刚才的一时色心也消退了。
「做了很多错事吗?我……怎麽没印象?是说不听话吗?」男人困惑地扭扭头,神情毫无防备。
曾纽的余光瞟到对方并无戒心的柔缓神色,话音微微颤抖,「还有……要记住我的话,不要再忘记了……」
「我会记住的!」男人轻笑出声,「大牛今天有些怪怪的,但还是很可爱,还很体贴呢。」
勾住青年的双手更安心也更自然地交错了,严斯谨的心里产生柔软的深沟,定然的心情令他忘却先前的拒绝与顾虑,完全无忧地任青年背著自己。
「萧红没有来这麽美的地方玩,还真是可惜了……但是,能够和大牛两个人一起来这里,非常高兴,能够看到不穿店员服的大牛,感觉很奇妙。」男人无厘头地叙说感想,「大牛,我们多拍点照片回去吧?」
「嗯……」隐约的,曾纽开始相信,男人并没因萧红的无故离去而不悦或失落,只是纯粹地为女人感到可惜,也许……在老板的心中,他还是颇为重要的。
也因而,悔恨也更强烈了。如果他能早点认清自己对老板的心意,或者在认清後就早些担起觉悟,也许现在的一切就会彻底不同……但相比这些後悔,对曾纽更重要的事,是如何抓紧现在的时间,去爱这个已然遗忘爱的男人。
「大牛,来拍照!」到达山顶後,曾纽一直在为男人拍摄照片,但在男人的强烈要求下,他也被要求去留影。
「我今天才发现,大牛你长相真的不错,又像大男孩也像小青年,笑一笑吧!」
曾纽不自然地笑了笑,可即使这样,都被严斯谨用照相机捕捉下他最美好真实的一刻──检查著严斯谨拍下的照片,曾纽总自恋地认为,摄影者要对被摄者拥有一定深的情感,才能拍出这种画面。
「对了,我们拍张合影吧!」
找到路人协助後,曾纽与严斯谨一同入影,曾纽有些僵硬地站著,而男人则更为苦脸,不知该摆什麽动作好──毕竟他们两个都是男人,不可能抱作一团或者勾肩搭背,可是杵在那里,又觉得万分尴尬。
「两位是……朋友?兄弟?」路人突然开口问,「不用这麽紧张,我都拍不下手,表情太难看了。」
注意到男人抽搐的嘴角,曾纽不觉高嚷,「别这麽多废话,不就拍照嘛!」
「你这什麽态度!」
「对不起,请立刻拍吧!」男人惊呼一声,随後赶在被曾纽激怒的路人按下快门前,忽然贴近曾纽,并举高手,揽住曾纽的肩膀。
由於严斯谨的身高比曾纽矮上一截,所以这姿势有些怪异,再加上,曾纽的表情是不爽地咂嘴偏头。当严斯谨翻看这张照片时,呆愣了一会後,又很快笑出声。
曾纽只瞥了一眼,瞪了离开的路人一记,刚想提议重新找人再拍一次,可却在留心到男人的笑容後,又收回了这个念头。
男人的笑容总是平静而温和的,在经历他给予的折磨时,曾笑到一种比哭还悲伤绝望的境地;而今,男人这样天然又愉悦的开放笑容,是太久没见过的──大概只有他在用「小牛」的身份对男人胡乱示爱时,对方才偶尔这样笑过。
老板是真的快乐,此时此刻……看清这个事实後,曾纽也再次打探那张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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