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现在一时半会是不会有什么事情的,至少寒桐不能出手,否则那就是官方实锤了,要真那样刚刚的与会人员里面寒桐死忠粉估计都会反水。这一点沈知离还是放心的。
会后沈知离还歇在客苑,客苑里院子一角有一张凉榻,一旁几竿翠竹斜倚,头上一棵不知名的树,树冠浓密正好盖在凉榻正上方,苍翠欲滴葳蕤生光,将阳光遮得一丝不漏,饶是天气不热,躺在底下也是惬意的很。
这地方清幽适合放空,他坐在凉榻上愣神,脑子里面理了理乱七八糟的东西,这才想起来在会上居然忘了把云水符拿出来。
不过好在汇观山的事情足够震撼苍凉,云水符就是亮出来也恐怕相形见绌,弄巧不成反要成拙。
沈知离这样想着,叹一口气身子干脆躺到了后面凉榻上,屈起一条胳膊枕在脑后,悠闲晃了晃腿。
来来回回想了一阵子,觉得自己这边能做的都已经穷尽了。
现在这样一个爆炸性消息扔进水里,加上寒桐在修真界的位子,江湖上多少人都会以之为了不得的谈资,不多久街头巷尾茶馆里估计说书段子都要编出来了,潭水再深也会起浪的。
舆论战从古到今都差不多的路数,看看微薄上几场撕逼就差不多了,按照剧情发展,寒桐现在应该不会坐视不管,接下来要么就疯狂洗地,要么就该来找他约谈了。
他又翘起一条腿来,搭在膝盖上的一只脚晃了两下,第三下还没晃,忽然一只雪白的鸟呼啦一敛翅子落在了他脚尖上。
一只鸽子。
沈知离挑了一下眉毛,试探性又晃了一下脚尖,落在他脚上的鸽子一展翅膀,直接落在了他胸前,一面迈着小碎步在他面前晃悠,一面咕咕叫着跟他大眼瞪小眼,完全没有一点要惊飞的样子。
“……”信鸽都是这么夸张的么?
沈知离伸手将它腿上的纸卷取了下来,结果那只鸽子还是没有要飞走的趋势。
此时系统智能提醒道:【回信】
“……”沈知离无奈,一把捞起胸前蹦蹦跳跳的信鸽,起身往房里去。
顺便开始在心里狂翻白眼:
写什么?纸条上头寥寥几个字,说的就是“放学别走操场见面”之类的话,难道要写“已阅”回复给他么?
虞厄在房里调息,沈知离推门分时候正好看见他睁眼,两人视线撞在一起,沈知离瘪瘪嘴,将手上的鸽子朝他晃了晃。
虞厄唇角轻轻勾了一下,道:“怎么?”
“寒桐按捺不住,给消息了呗。”沈知离说着将手上的纸条丢给他,抱着鸽子坐到桌边去,推纸磨墨磨蹭了好一阵子,等到虞厄都在他旁边坐下来也没能动上一笔,干脆将笔往砚上一撂,颐着头苦恼万分看着虞厄道:“你说我得回点什么?”
虞厄没说话,直接抬手将笔拾了起来,抬腕写了四个字:悉听尊便。
沈知离一挑眉,看见上头四个字写得龙飞凤舞十分精彩。虞厄写字他早见过,今回精妙更甚:看着笔锋起落端正清俊,但笔画其间力道却可谓怒猊渴骥,再加上修为灌注,狂狷之态不言而喻。
沈知离看着喜笑颜看,笑嘻嘻道:“有劳有劳,魔尊大人是不是接战书很有经验?”
虞厄没回话,只挑眉看了他一眼,手上将那张纸条卷好塞进了鸽子腿上的小竹管里,略微欠身挑开窗将它放了出去。
鸽子一扑棱翅膀,呼得便掠出了院子。
虞厄见鸽子飞出结界,这才又坐回去,淡声道:“刚刚妖兵去寒桐看过了,寒桐有结界没法进去,只知道沈泽在后峰闭观,但是看得出来炼的路数不太对。”
沈知离点一点头,笑道:“路数再怎么不正,不是还有你吗?”说完低下头去把玩手上的毛笔,状似漫不经心道:“反正今回去的还是只有我们两个。”他顿了顿,继续道:“今回毕竟是家事,楚家外人不好插手,我一会去跟楚承朝说上一声,让他跟安棠去干点别的,正事还是我们办。”
沈知离说完抬头看了一眼一旁魔尊,笑道:“怎么样?这样我都默认你是内人了。”
虞厄挑了一下眉毛,悠悠重复:“内人?”
“嗨呀反正不是外人吗,不要在意这些细节。”沈知离说着把自己划拉过的纸塞进虞厄手里去:“来来,这个送给你啦。”
沈知离在纸上画了一颗心,不过这个符号太过现代互虞厄并不认识。他微微一敛眉,似乎有些疑惑,问道:“这是什么?”
“心呀,”沈知离大言不惭:“你看我把心都给你了,你还在这跟我纠结什么内人外人的问题。”
虞厄又挑了一下眉,低头看了看纸上的东西,笑着问他道:“所以这是你的心?”
沈知离诚挚道:“嗯!”
虞厄悠悠道:“我只听说人家一颗丹心,怎么你的心是黑的?黑心?”
“……”沈知离白他一眼,起手去夺:“不要拉到。”
虞厄一闪身恰巧躲过去,不急不慢将手上东西收好,又当着他的面放到襟前贴身收着,笑道:“盛情难却。”
“可拉倒吧……”
两个人玩笑一会,沈知离安静下来,肃凝面皮,对虞厄道:“虞厄,你带我去千机山看看吧?”
虞厄看他微微一愣神,“现在?”
沈知离看着他,道:“对,跟我去跟楚承朝说一声,说完我们就走,先去千机山,然后再去寒桐应战,怎么样?”
虞厄盯着他看了一阵,这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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