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才把叶清从怀里放开:“那个又是谁?”
“压切长谷部。”叶清打了个哈欠,趴在他胸口蹭了蹭:“我的近侍,负责我平日里的起居。”
“帮你穿衣服?”死柄木额头跳了跳。
叶清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点了点头。
死柄木掀开被子看了看,又满怀怒气的合上——叶清习惯裸/睡,全身上下只有一个小内内。
他咬着牙盯着叶清,可怀里的人毫无察觉,还闭着眼睛试图再睡一会儿。这么没有自觉,死柄木只好重重的压上去,咬住他的唇瓣。
然而到底还是心疼,只是用牙齿轻轻地咬了咬。
叶清睡梦被扰,他皱起眉想要推开死柄木,然而这个动作似乎是按下了什么开关,死柄木不但没有退开,还更得寸进尺的将舌头也伸了进来。
美好的一天从一个吻开始。
才怪。
没睡好的叶清睁开眼,愤怒的瞪着死柄木:“你做什么?”
死柄木也瞪着他:“我吃醋了!”
叶清莫名其妙:“你吃什么醋?”
死柄木感到一种挫败,他凑过去,压低了声音:“穿衣服这种事,我也能帮你,不要再让他们做了。”
他这么说出来,叶清才反应过来自家的小狼狗到底在吃哪门子的醋。他忍俊不禁,揉了揉死柄木的头发,心里被吵醒的那点恼怒也烟消云散了。
“也就是在本丸里偷一会儿懒,以后都不让他帮忙了,行了吧。”他语气里带着些许宠溺。
死柄木一点都没有向比自己小的爱人撒娇的羞耻感,他见目的达成,挑了挑唇角,变得异常乖巧:“你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不用了。”叶清被吵醒,的确也没什么继续睡下去的念头,干脆坐起来打了个哈欠:“既然长谷部来过了,应该已经到了惯常的起床时间,烛台切的早饭也应该已经做好了。”
“那我帮你穿衣服。”死柄木从旁边拿起昨晚的衣服,翘着小拇指抖开。
叶清挑了挑眉:“你帮我穿?”
死柄木可没做过这种事,看上去也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他都担心对方一不小心没拿稳把自己衣服给崩坏了。
“我可以的。”死柄木道。
叶清的衣服就是个t恤加休闲裤,没什么不好穿的。
既然他这么肯定了,叶清当然不好打击他的积极性,伸出手示意他来试试。
死柄木谨慎地按照自己穿衣服的兴趣,先把叶清的头从大洞里套了进去,而后费力的将叶清的手臂从小洞里套出来,最后把衣服放下去的时候,还不忘偷偷摸了一把叶清的小腹肌。
叶清似笑非笑的瞥了他一眼。
死柄木面色淡定,拿起裤子示意叶清把腿伸出来。
虽然穿裤子的时候他没忍住在那两条白皙修长的腿上亲了一口,反正衣服算是好好的穿上了。
叶清揉了一下他的头发,低笑:“你这是穿衣服还是借着穿衣服占便宜?”
也就是死柄木能这么做了。
“都不耽误。”死柄木也笑了一声,站起来想和叶清接吻,却被人嫌弃的抵住。
“刷牙去。”
于是只好先去刷了牙,才得到亲亲的权利。
因为洗漱的地方是在外面,小短刀们一个个躲在远处偷看。
胆子大的就躲在墙角光明正大的看,胆子小的就用手捂着脸,从手指缝里偷偷看。
“主君看上去的确很喜欢他。”五虎退眨着大眼睛:“之前有人想要亲主君都会被揍。”
“都带回来了,自然很喜欢。”乱藤四郎道,他撩了撩自己的长发,想起死柄木的眼神,粉嫩的唇微微勾起:“不过,似乎不是什么好相处的性格。”
“说不定以后得不到主君的怀抱了。”信浓也叹气道。
他们小短刀有着丰富的争宠经验,一眼就能看出来死柄木是一个强力的对手。又会争宠又有主君的宠爱,他们肯定是赢不了的。
“鹤丸殿和三日月殿他们……是不是想要搞事情?”乱突然小声问道。
五虎退怔了怔,慌乱的低下头,嗫喏着道:“也没有吧。”
“今天的内番做完了吗?”药研藤四郎从另一面走过来,发现弟弟们躲在墙角不知道看什么。走近一看,原来是正在腻腻歪歪的叶清和死柄木。他不由的皱了皱眉:“信浓,你今天有出阵的任务,还有乱,你也在第一队,快去准备。”
乱和信浓只好回去准备,走前恋恋不舍的看了两眼叶清。
小短刀们其实应该算是看过最多秀恩爱的刀子了,毕竟总是被人随身带着,连那种私密的事情都见过。所以他们对主君找了一个爱人这件事大多没什么抵触感,还有些为了叶清找到幸福而高兴。
压切长谷部在那面,准备找叶清吃饭时,正面看见他们秀恩爱,感觉一口血哽在心间。
即使他早就确定要为了叶清的幸福忍耐,此刻这么接二连三的接受暴击,也有些受不了,第一次起了逃脱的心思,把所有近侍的工作都交给了烛台切光忠。
——烛台切算是太刀里比较靠得住,令人放心的了。
叶清没见到压切长谷部,虽然很想问一下,但碍于醋包在场,还是把问题压了下来,专心吃早餐。
三日月宗近这个时候走上来,笑吟吟的道:“不知主君稍后是否有时间?”
他的容貌在这些刀剑里都算是顶尖,目光更是带着隐晦的爱意,死柄木的情敌探索系统立刻启动,发着警报锁定了眼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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