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做出了应急的反应。
——“可是我应该做什么呢?”
印桐看着咫尺外紧闭的门板,听到思维里有个细小的声音怯生询问道。
——“我能做什么呢?”
他无意识地点开控制面板上属于“道具”的界面,视线在聊天框里的系统通知上停顿了一下,取出了第一个副本里收获的“手绢”,低头给董天天包扎伤口。箱庭无论再怎么恶心都还属于游戏的范畴,是游戏就一定存在通关的方式,无论是什么boss,都不可能存在免疫所有伤害的。
一定有什么他没注意到的。
印桐一边打紧了结,一边从道具栏里取出了董天天那两块巧克力。
箱庭道具栏目前只能存放副本里带出的制定道具,他从上一个副本只带出了这么多东西,好在一个功能标注着“止血”,一个标注着“hp+40”,目前都能派上用场。印桐低头一边剥着巧克力一边往董天天嘴里塞,断了只手的小伙伴就这他的手指吞下了第一块,却偏头躲开了第二块。
董天天的嘴唇还有些白,整体气色却看上去好了不少。他举着那只扎上手绢的手皱着眉看了印桐半晌,长吸了一口气,鼓得腮帮子圆圆的,半晌才用力地吐了出来。
“行了,别哭丧着一张脸,”他抬着下巴,看向一团糟的宿舍,“你家安祈比你想得厉害,更何况外面还有个牛逼轰轰的陈医生。咱俩现在的主要任务就是从房间里这堆肉中间翻翻有没有什么能派上用场的东西,我脑子不好使,这事还得靠你。”
“印桐,谁都不可能永远不犯错。”
董天天停顿了一下,垂眸补充道。
“程明雀是个n,只要我们达成结局,未来还可以重新走这段剧情。”
r121目的
曾经有学者说过,当一个人开始不断地怀念过去,并且热衷于沉浸在回忆中时,他就已经步入了衰老的年纪。新纪元后人类的平均寿命提升到了370岁,这个数字意味着对于普通人——至少是能够满足衣食住行的普通人而言,40多岁可能还只是个孩子。
然而陈彦没有一刻,比现在更清楚地意识到他已经老了。
他在这短短的三年间曾无数次回忆着自己经历过的一切,将那些值得珍藏的东西导出成立体投影,分门别类做好标签,而后珍而重之地藏在书房的储存魔方里。
那块小小的黑色方块——魔方,是科学院这么多年来最受人欢迎的黑科技,它拯救了无数工作者的生命,留存下他们家人曾经存在过的蛛丝马迹。
这个东西只提供给科学院的工作人员,是一个善良又残酷的工具。属于陈彦的那块小魔方里存储着他唯二的两个家人,目前的容量还只能存储15段,等他未来爬上更高的位置,就能存储更多的记忆。
他可以只活在这些记忆里。
如果他的计划失败,他想只活在这些记忆里。
可“记忆”之所以残忍,就在于它总会被新鲜的更为深刻的东西更新。科学院现阶段依旧没有研制出任何一种调取长时记忆的方法,他们只能通过关键字刺激人的记忆系统,试图让被试自主回忆起那些想要的东西,而后将它们储存在魔方里。
如果被试忘了,无论如何都回忆不起来,那么他失去的那部分记忆将永远无法被调取。
他的记忆魔方会出现断层。
或者被某些新鲜的、更为深刻的东西取代。
陈彦站在宿舍楼阴暗的走廊里,沉默地看着面前的“怪物”。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眼前仿佛出现了无数个重影,同样的地点不同的时间有无数个身影相似的少年出现在他眼前,他们灵活的四肢上下摆动着凑成一具具鲜活的躯体,而后在转过头的一瞬间,以各种方式死去。
以各种方式死去。
他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握紧了手里的电棒。
十分钟之前,程明雀还“活着”。
也许不能用“活着”这种奇怪的方式来下定义,但存储在箱庭中年仅15岁的“程明雀”,确实只能算作程明雀本人的思维数据。
这个数据上传于上一次,也就是第三次的“箱庭计划”。
新纪元后“游戏”作为人们生活中的一种重要的娱乐方式获得了政【府的大力支持,具体表征为相当严苛的分级制度,以及“投影型”和“沉浸型”两种固定的运行模式。
顾名思义,“投影型”就是直接由移动终端构建在现实中的一种半虚拟游戏,玩家可以看到房间里的游戏场景,也可以看见自己的家装设施。这种游戏的特点在于“方便安全”,玩家睁开眼睛就能脱离游戏,闭上眼睛就能进入游戏,一般不会产生什么心理负担。
但是另一种就要危险得多。
“沉浸型”游戏大多构建于个体的思维之上,相当于你闭上眼睛,而后转瞬间来到了另一个世界。它的优点在于体感性更强,真实度更高;缺点在于,很容易出现玩过头忘记脱离游戏,以至于现实中的身体出现各种生理问题的悲剧。
为了防止玩家出现生命危险,游戏制作者通常都会规定一个上线时间,并且严格把控玩家的健康状况,及时提醒玩家脱离游戏。
然而箱庭作为典型的第二种游戏,没有任何与现实相关的交互模式。
并且,直到现在,它都不存在脱离游戏的按键。
这其实是相当不公平的设计,某种程度上该游戏的制作方甚至可能面临白塔的终身监禁。然而目前为止并
喜欢戏剧性死亡(第一部完结)请大家收藏:(m.66dshu.com),66读书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