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她的两个女儿都死于肺炎,这件事应该是我向她提出离婚的导火索罢。我知道自己不是个好丈夫,也不是个好父亲,接到女儿病重的消息时,我还在学堂里,等到赶回小镇,女儿们已奄奄一息。
但我实在看不惯他们镇上浓厚腐朽的风气。女儿都病得要死了,那女人还不肯送到医院去,说是信不过那些洋鬼子。那些装模做样的本家头脸人物指指点点,不让我带女儿去看医生。后来本家的人请来个老太婆,叫什么仙姑的,一进门就嚷嚷有鬼怪作祟,抹了些鸡血到房门上,围在女儿身边跳大神,口里还念念有词,末了,将香灰倒清茶里去,灌进孩子的口中。我想阻止她,却被族丁抓得严实。
当天夜里,女儿们便咽了气。
在女儿下葬的时候,我与她爆发了婚后最大的一次争吵。一切都是有预谋的,无论是女儿们的死,还是这场闹剧般的葬礼。任何东西都安排得井然有序,妥当得令人憎恶。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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