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却一直有个声音在说:“坚持!再坚持一下!”
也不知是何等的毅力在支撑这个看似瘦弱的年轻修士,所有人都以为他做不到,觉得他坚持不住。
可他硬是撑了下来,而且,会一直坚持下去。
临子初咬牙,狠狠将昆峭剑自吴潦身上拔出。
吴潦的身体踉跄一下,似要前冲。
临子初右足后退,只觉得疲惫至极,似乎下一秒就会爆体而亡。
尽管临子初知道,自己的肉/身到了极限,可越是这样,临子初的眼神越坚定。他的心没有极限,他的灵魂绝不妥协。
就在千晴再也看不下去,大骂一声准备强行冲上台时。
那台上的吴潦忽然晃了晃,慢慢的,慢慢的跪在了地上,竟是再也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倒了下来。
他双目圆瞪,目眦尽裂,口中还喃喃道:“决不认输……”
只见吴潦身形晃动,下一瞬,他的身体被移出结界。
偌大的演武台,只剩下临子初一人。
但看他,一身白衣尽被鲜血染红,遍体狼藉,周身还有无法收敛的冲天战意,犹如一尊武尊神佛,只手擎天,所向披靡。
偌大的演武台寂静了两秒后,在座百万修士,发出了轰雷般的暴呵声。
“——了不起!”
“连胜五场,正阳仙宗居然还有这样的人才!”
“自此一战后,临子初定会扬名天下!”
早在众人欢呼赞美时,千晴便忍耐不住,撑手翻越台阶,一下子跨到演武台上。
他动作既疾,心也浮躁。
一不小心,左脚踩在了右脚上,身子猛然前倾,眼看要重重摔倒在地上。
幸而千晴身手敏捷,迅速用手肘撑住。即便如此,在百万修士面前之下,还是不免大大出丑。
在场的修士均认出,这是在开幕式上出了好大风头的千晴,眼看他摔了个狗吃/屎,忍不住哄堂大笑起来。
一时间,便是对临子初的赞扬,也被笑声冲淡。
说来也奇怪,平日里,千晴极爱面子,性格倔强。旁人笑他一句,他定要让那人吃些苦头,一百年、一千年也不敢再笑了才好。
谁知今日千晴好似根本没有听到那些嘲弄的声音般。
他只是急切的,想要冲到演武台上。
再看演武台上,临子初筋疲力尽,无法动弹,全靠右手握剑撑地。若非如此,非得当场躺下不成。
青石板上,尽是临子初滴下的汗珠,后被冻结成冰,坚硬无比。
临子初竭力喘息,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勾起嘴角,对着朝自己飞奔而来的红衣修士,笑了笑。
下一瞬,临子初被一个火热的怀抱牢牢搂住。巨大的冲击力将他推得向后仰倒,幸而抱得够紧,这才没有摔倒。
“……大哥!”
千晴将脸扎进临子初的肩窝,喉咙哽咽,再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千晴这样飞奔上台,差点摔倒,本来便够引人注目的。
后又亲昵的抱住临子初,口口声声唤他“大哥”,更是让台下修士忍不住笑了出来。
“望我家的小宗主,才只有二十几岁。”
“还是个奶娃娃呢!”
“临子初又是他哪门子大哥啦,喊得这样难听,真不知羞。”
方才千晴比斗时表现悍然狠辣,全然没有小辈修士应有的模样。直到他此刻表现出色与方才全然不同的,对临子初强烈的依赖,众人方才反应过来,指指点点。
正阳仙宗,望我尊族那面,总管归皂更是恨不得跳脚大骂:
“临子初臭小子!也不知他施了什么法术,把尊主大人迷得这般神魂颠倒!”
台上,临子初也极为窘迫。他被千晴紧紧抱在怀中,来回亲吻耳畔、脖颈。
再怎么疲惫也坚持撑剑站直的临子初,此刻有些站不稳了。
他双腿发软,揽住千晴的脖子。听着千晴在自己耳边惹人喜欢的呼吸声,临子初有种想要不顾一切回应、反吻住他的想法。
然则台下众人起哄的嬉笑声越来越大了,临子初没有办法,只好在千晴耳边轻声说:
“阿晴……别这样……”
千晴浑身发抖,他的眼神充满了愤怒:
“大哥,我……我好生恼火。我叫你下来,不要打了。你不仅不听我的,还全然不顾我的感受,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这一串话,千晴说得极快,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双眼霎时变得通红。
临子初既惊且忧,一听这话,连手里的昆峭剑都不握了,松手放到剑鞘里,用力抓住千晴的两只手。
“阿晴,阿晴我没有……”
千晴轻轻“哼”了一声,抬起双臂,似要将临子初的手甩开。
他双臂之力足可拔地扛山,这一下,却没能挣脱临子初的手掌。
临子初脸色惨白如纸,眉间紧蹙,想了想,着急道:“是我错了,阿晴。”
“大哥当真有悔改之意?”
“当然!我发誓,若再叫阿晴伤心,便乱箭穿身而死……”
这一切说来话长,实则不过几个转身的功夫。
众人看着千晴与临子初在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各个露出大开眼界的表情。
台下,正阳仙宗仙尊座列。
当白藏仙尊看到临子初右手手指竖起,做出立誓手势时,白藏仙尊终于忍不住,轻咳一声。
蒲青萝、木门七、明是三人得令,相互对望,点了点头,箭步走到演武台上。三人分散站立,若有若无的将千临二人包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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