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你若觉得丢了面子,大可不必!千晴小时候被人辱骂殴打,当成臭虫的次数,也绝对不少,所以没有顾及到你的感受,还请见谅。”
黄鹤终于忍不住了,伏身嚎啕大哭,只觉得天都塌了一般。
便在这时,千晴也自演武台上跑了下来。见黄鹤如此,先是松了口气,而后想到他身为仙宗弟子,全然不顾生命可贵,寻死自尽,不由满脸怒容,大骂道:
“瘦喜,放开他,让他去死。”
“千晴!”
“良言难劝该死鬼,慈悲不度自绝人。哼,被辱骂两句便要死要活么。若是这样,我早该死百八十回了!你要死便死,别脏了正阳仙宗的地盘。”
黄鹤浑身发抖,抬起头时死死盯着千晴。
千晴道:“正阳仙宗,只有战死的武修。”
“望我千晴,你……你欺人太甚……”
黄鹤咬牙切齿,身体颤抖得犹如筛糠般。
“欺你又如何!”
瘦喜皱眉,呵斥道:“千晴!”
千晴道:“弱小者被人欺侮轻视,理应如此。你若不服,更应刻苦勤修,将我打败,而不是这般寻死觅活。堂堂东陵仙宗门正统修士,在宗门的卵翼下脆弱至此,不堪一击。可笑,可笑!”
说完,千晴竟好似比黄鹤还要愤怒,他右手一挥,百余仙鹤重新回到黄鹤胸前的金锁中。
金锁光芒闪耀,不可直视。
只见千晴额间青筋暴起,怒不可遏,愤然离开了“天”字演武台。
黄鹤脸上仍挂泪痕,愕然看着千晴的背影,一时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良久,瘦喜轻叹一声,扶住黄鹤的手臂,将他托了起来。
“道友,做好准备,迎接下一场比斗罢。”
“嗯……”
黄鹤摸了摸脖间的金锁,眼神复杂。
正阳仙宗的小宗主首战告捷,却好像并不太高兴。
坐回爱侣临子初身边后,他还是满脸怒容,难以平静的样子。
临子初凑到他耳边,低声说了许久的话,他也难以平复。
临子初轻轻摸了摸千晴的头发,将他散下的碎发别到耳后,又凑到千晴耳边,说了些什么。
千晴时而点头,时而皱眉,神情甚是严肃。
过了好一会会儿,他身体前倾,将头扎在临子初怀里,拱了两下。
坐得离千临二人近的修士,各个露出目瞪口呆的表情。
小公爷性格倔强桀骜,好比演武台的青白石板,棱角分明,冷热不侵。哪怕是他师尊凤昭明,对千晴教导嘱咐,他也不一定能听进去多少。
怎么这会儿到了临子初身边,便能如此配合了?
只见千晴双手举起,揽住临子初的后颈,整个人身体软绵绵的,躺在临子初胸前,拉长声音喊道:
“大哥——”
一旁,蒲青萝方才浴血奋战回来,满身战意来不及收敛。
听了千晴这话,连忙捂住耳朵:
“千晴!大庭广众之下,你也敢如此动摇军心。”
临子初也觉不妥,微微皱起眉头,一副思索的模样。
千晴一个白眼翻了过去,却是传音给蒲青萝:“与你何干!”
临子初见蒲青萝一脸忿忿不平的模样,连忙拉住千晴的手臂,示意他不要与旁人一般见识。
千晴从鼻腔里轻轻哼了一声,闷闷不乐。
临子初想了想,忽然握住千晴的手,将他手掌摊开。
皓白的手指,在千晴掌心中轻轻写了两个字。
“咦,”千晴掌中被临子初触碰过的地方,皆露出银色的光芒,他好奇地看着,询问:“这是?”
临子初写完字后,便将千晴掌心拢起。
他凑到千晴耳边,道:
“阿晴,你我已有婚姻之约,日后大可不必唤我‘大哥’什么……”
“那……那要如何?”
临子初但笑不语,只是微微握紧了千晴被写了字的手。
千晴微微一愣,而后道:
“那是……”
“那是我的字,阿晴。”临子初轻声传音道:“日后你可这般唤我。这字……除了我父母以外,便只有你知晓。”
谈话间,临子初心中一动。
他转头向后望去。
就见“天”字演武台上,赫然出现了他的名字。
临子初又握了握千晴的手,长身而起,道:“我走了。阿晴,可不要让旁人知道我的别字。”
千晴应了一声,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右手,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微微摊开手掌,纤长的手指蜷缩,遮盖住掌心的两个字,不让旁人看到。
“沧舒。”
看着掌心中闪着银色暗光的两个字,千晴大大勾起嘴角。
便在临子初起身走向“天”字演武场时,演武堂的正门口,忽然又修士骚动的喧哗声。
没有比斗安排,静静旁观、或打坐恢复的修士,闻声,皆是转过头去,朝门口那边看望。
只见几个穿着青色长袍的年轻弟子,疾步走进演武堂内,对着八位仙君之一的束忠仙君,低声传音,说了些什么。
这束忠仙君是八位仙君中,唯一一位精通医术的。
他性格并不温润,但极为和善,在仙君之中人缘也是极好的。
是以见有弟子过来传话,几位仙君不约而同地将眼神传了过来。
束忠仙君不愧是身居高位之人,他听了弟子传讯后,脸色云淡风轻,神情岿然不动。
“各位,束忠门下有杂乱之事扰人烦忧,先少陪了。”
束忠仙君将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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