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资质非同凡响,定能替父扛起正阳仙宗大旗,重振正梧洲以往荣耀!”
“小公爷……”
“主公……”
“……”
“千晴,你代表着正阳仙宗的脸面,一举一动皆要考虑清楚。你是注定要肩负起仙宗未来的人,莫要让外公失望啊。”
……
——仙主遗脉!
这四个字听上去光芒万丈,锦绣辉煌。
可谁知道他沉甸甸的压在千晴肩上,让他喘不过气来?
此刻,千晴又冷,又累,又痛。
也说不清是什么,让他坚持着站在这里。
只见千晴长剑撑地,一步一步,极为艰难地走向薄奚尘城那边。
“是望我千晴,他先恢复了知觉!”
“现下即便是六岁的孩子,也能将薄奚尘城打败。”
“只要他能坚持下来,便能取得胜利。”
“……”
演武台下,众人议论纷纷,热切的盼望着这场比斗的结果产生的一刹那。
望我千晴遍体鳞伤,满脸血污。
提剑时身体都在发抖,虚弱到了极致。
然而在场的所有修士,没有一个人胆敢轻视。
此刻站在演武台上的,是一名修仙者,更是一位战士,他只手擎天,举手投足之际,便是开天辟地,石破天惊。
无论敌人多么强大,他绝不退缩。
毕须赢仙君冷哼一声,表情露骨的不悦。
北霖仙君摇头叹气,心道:“这孩子……若不半途陨落,好生安养至大,定能带领正梧洲,冲破困境。”
凤昭明神情不动,双眼却一错不错,牢牢盯在千晴身上。
千晴极缓慢的走到薄奚尘城身前,行动狼狈,却没有一个人开口催促。
偌大的演武堂静谧无声。
行走间,千晴身后拖了一条长长的血痕。
当他站在薄奚尘城面前时,只觉得自己连吃奶的力气都没了,千晴以剑撑地,喘了好一会儿后,艰难地将仙剑举起。
剑首反射白光,对准薄奚尘城的胸口。
而后,千晴竭力一刺!
有人惊呼出声。
便在他们以为薄奚尘城要血溅当场时,只见演武台上,薄奚尘城的身影忽而变得有些模糊。
下一秒,薄奚尘城赫然被结界挪走,驱逐出台。
轰——
台下好似水浇油锅,炸裂开来。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对啊!”有人一拍脑袋,终于想起:“演武会上,若一方失去意识,无法抵抗,便会被结界弹出,相当于认输。”
“这么说来……”
“胜了!”
“望我千晴夺得了头筹!二十六岁的年纪,他当真打破了百万年来未曾有人做到过的记录!”
尽管演武会尚未结束,众人却已经替他将结果定了下来。
正梧洲修士更是开始热烈庆祝,惊声尖叫。
“这孩子!”白藏仙尊以袖轻轻擦拭眼角的泪痕,心疼怜惜之意更胜过欣喜。
“尊主!”归皂满面泪水,双膝跪地,疯狂的崇拜台上比他小了几万年的修士。
却见一个白色的身影,在薄奚尘城被驱逐出演武台的瞬间,便迅猛挪移,冲向演武台。
周围人的欢庆声全然没有入他之耳,那白衣修士只觉得心急如焚。
他看着台上千晴右手握剑,刺了个空后,抬起头来,露出迷茫的表情。
千晴转过头,看到夺命疾奔而来的临子初,忽然松了口气。
他的眼神逐渐涣散,放心的将右手手指松开。
“吭啷——”
仙剑,太伏却炎,被千晴掉落于地,毫无生机地显露出冰冷之光。
“阿晴!!”
那白衣修士圆目大睁,咆哮而喊,整个演武堂都回荡着他的吼声。临子初右手猛然竭力前伸,手背青筋暴起,似乎要隔空抓住什么。
却见千晴整个人软绵绵的向后仰倒,没有任何依靠,他重重摔在青石板上。
大量的鲜血自他体表、七窍流出。
很快便将千晴红衣染透,在他身下积出一滩血泊。
苍山流云,兽走游鱼。
正阳仙宗,演武堂内,众多修士,聚在一团。
在他们中央,有一位红衣少年仰面而躺。
他身受重伤,灵力透支,周身脉络涨裂,剧痛之下浑身痉挛,一只脚都踏进了鬼门关中。
赫然便是正阳仙宗的小仙主,望我千晴了。
此刻千晴已经无法自主吸收灵力,气也喘不过来。
他的外公白藏仙尊亲自揉出一个圆形的灵囊,放在千晴脸上,帮助他呼吸。
便见千晴下半张脸都被一个透明的水囊裹住,水囊里有游走的绿色液体,不断钻进千晴鼻腔,将他的脸都映呈幽幽绿色。
“怎么样?”
白藏仙尊摇了摇头,深深叹了口气。
“情况……不妙啊。”
想也知道,金丹初阶修士对抗高阶修士,战况会是如何惨烈。
须知,演武会开场之后,修士一旦进入比斗之中,按理说,便只能自行恢复治疗,不可借他人援手。
却有一种情况除外,那就是当修士陷入生死危机之中,已然快要失去性命,无暇自管,旁人便可施以援手,替他疗伤。
眼下千晴的状况便是如此糟糕,拖着不管,别说无法进行下一场比斗,便是活命都难。
这种情况下,他还能继续接下来的比斗吗?
众人忧心忡忡。
却说千晴在演武台上,看到临子初朝自己奔来,心中陡然放松,立时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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