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看镜子。
男人除了长发, 比他凌厉成熟的眉眼,几乎与他长得一模一样。说实话, 袁奕典是惊艳的, 这张脸他用了几天并没觉得如何,但从旁观者的角度看,真是太漂亮了。
沐琉紧盯着弟弟, 一眨不眨的看, 眼圈没一会儿就红了,他哽咽地缓缓松开弟弟的嘴。
袁奕典的脑袋一团乱麻:“你……”
听到由远及近的脚步声,袁奕典眸光闪动,眼神示意他先藏起来。
被打扰了认亲,沐琉心中不爽, 嘴唇蠕动,不想忤逆弟弟惹得他不高兴,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
哧溜一下,游鱼般身形一划藏进了树丛中,消失了身影。
袁奕典瞄了一眼又一眼,甚至用灵识查看,依旧没发现人,松了口气。
不过,那人是谁呢……
他脑袋混浆浆的,心绪也起起伏伏不甚安宁,刚刚只一个眼神,他便敏锐感知到对方没有恶意。
比较说起来,更像是一种无法宣之于口的浓厚的情感,难道是原主的亲人么?
这么想着,袁奕典有那么丁点不愉快了。
一个眼神,他对与自己长相一样的男人充满了好感,且冥冥之中他有种奇异感觉。
他们有关系,不是与袁家二子。
捂着砰砰乱跳的心脏,袁奕典抬起头收拢情绪。
侍从不着痕迹的眯着眼打量周围:“二皇子妃殿下您怎么了?”
“没事,我只是崴了下脚,停顿了。”
“还能走吗?”
“可以,已经好了,带路吧。”
走进一座奢华大气的殿宇,袁奕典屏着呼吸,小心翼翼的左顾右盼。
这已经是皇宫内宫,他穿越过来住在外宫,并没来过这里,他也只婚礼时匆匆瞥了眼皇帝。
那位老人正值壮年,却已垂垂老矣,瘦削暗黄的脸像是病入膏肓。
不知道皇帝陛下找他有什么事情,当日定下他与蔺景枭婚约的可是皇后。
侍从打断了他的思绪,恭恭敬敬退了出去。
独留袁奕典一人站在空旷恢弘的大殿中央,他搓了搓脸,有些不知所措。忽的,一个刚熟悉的波动在大殿角落出现转瞬即逝,如浅淡的波纹随风飘散。若非袁奕典一直扩散着灵识,他还真没发现,是,是那个长发男人嘛?
惴惴不安的心忽然有了底气,哪怕是见帝国最高领导人:“陛下?”
眼前是峦嶂似的纱幔,它们轻微摇摆,隐约露出纱幔后的模糊身影,袁奕典试探性地向前走几步。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响起,叫他打探的脚尖缩了回来。
“陛下?您在吗?您叫我过来叙话……”
“咳咳咳咳咳……”
袁奕典等人咳嗽结束,这才小心翼翼接着说:“陛下您没事吧,我为您倒杯水……”
“咳咳咳咳咳……”
这对话没法进行下去,袁奕典住了嘴,很同情了,帝国最尊贵的人咳嗽的像得肺炎的孩子。他叹了口气,翻找了下自己的戒子,在一旁倒了杯水滴进一滴琼浆。这是老猫给他浇水的时候惯会用到的,他戒子里有一大池子,对他而言不过是滋味甘甜些罢了,但在星际却是极品。
端着水踏上去,袁奕典又听到了咳嗽声,眉头蓦然皱了起来。
这不太对劲。
陛下身体的确不好,无法抑制,可太过巧合了,他不妄图向前陛下的咳嗽声自然停下。
只要他有所动作,那边声嘶力竭的咳嗽声就会出现,就像是……
不想让他逾越。
袁奕典垂头看了看杯子,深思起来。
——大老虎不在,皇室莫不是要出幺蛾子。
脑袋冒出无数现代宫斗文,他后知后觉的环视四周,心渐渐沉下来,他刚刚就觉得奇怪。
堂堂帝国皇帝身边竟没人服侍,空荡荡的,若帝王真出了什么事儿。
这口弑君大黑锅就从天而降直接砸他身上了。再y-in谋论想想,他作为蔺景枭的合法伴侣,蔺景枭是不是也要被连累?
越想越觉得在理,这会儿他是无论如何也要瞧瞧看了。
不再顾忌那宛若示警的咳嗽声,袁奕典几步上前,掀开帷幔,堂堂帝王可怜兮兮蜷缩在软榻上,已经面如金纸,他一双浑浊的眼在见到袁奕典后蓦然迸sh-e出一丝威严与愤怒,嘴巴开开合合。
袁奕典看了几眼,确认了那个字。
——滚。
老皇帝的神色焦急悲愤,这他更不能滚了呀。
说时迟,一道疾风直冲面门,随着再次响起来的咳嗽声,袁奕典神色一凝。
他反手一挡,便要阻隔空中来物,可有人速度比他还快。
身前的绿光炸开,空中一道爆破声后,啪嗒一个黑胡椒似的东西落在地上,还在蠕动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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