溟觉得碍眼得很。
“站住!”穆子溟说道。
穆子青闻言停下脚步,也不介意对方凶狠的语气,大方地转过身露出了怀中的物什——一把约莫二尺的短剑。
穆子溟见对方在他面前爱惜地看着那把短剑,并轻轻地用手抚过剑身,眼中尽是珍爱之色,忍不住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自然是干爹赠予我的,他还说明日让华叔教我剑法呢。”穆子青说罢还做出惊讶的样子,有些可惜地说:“大哥没有吗?也对,干爹只给了我。”
“你!”
穆子溟气极,对方明显带着得意和炫耀的语气真是今人作呕,可是男人却不知道穆子青这种虚伪的嘴脸,仍被对方蒙在鼓里。
穆子溟恨地牙痒痒,以前在穆府就是这样,自从穆子青出生后就夺走了娘亲对自己的关爱,现在也是这样,狠狠地霸占男人对自己应有地关注。穆子溟嫉妒,嫉妒穆子溟能够得到叶狂歌的笑,能够占领对方的拥抱,甚至亲吻对方。
穆子溟也不清楚自己对叶狂歌是什么感情,可能是对强者的仰慕之情,亦或是对长辈的慕孺之情,反正他只知道他渴望得到叶狂歌的关注,但是因为有一个可恨的穆子青从中作梗,生生地拉远了他和男人的距离,真是不可原谅!
叶狂歌一走进正院就看了这样的情景,穆子青背对着自己,看不清他的表情,而小孩对面的穆子溟不知为何浑身发抖,情绪不稳。
“怎么了?”叶狂歌问到。
穆子溟一听到对方的低沉浑厚的声音后,积郁于心的委屈竟忍不住一股脑地全部爆发,鼻头一酸,眼泪像大颗大颗的珠子一连串地往下掉,怎么也控制不住。
叶狂歌有些无措,他和小孩生活了这么多天,一直相安无事,自认为也没有亏待过对方,为何小孩会突然情绪崩溃,一脸委屈的样子?
“你偏心!这……这不公平,你不……不能只对穆子青好……”穆子溟泣不成声,对着走近的叶狂歌控诉道。
叶狂歌闻言一愣,自己偏心了吗?
他一直都看不懂穆子溟,这小孩喜形于色,厌藏于心,平时一副沉稳懂事的小大人模样,叶狂歌也很放心地没在他身上放太多的心思。而穆子青因为年龄更小,总喜欢粘着他,逗他开心,所以他自然也就更亲近穆子青些。
叶狂歌才知道自己想错了,到底都是小孩,心思比较敏感,看来他以后要学着一碗水平端了。
穆子溟哭的鼻子都塞了,两只眼睛红通通的,但是他就是停不下来,男人肯定是嫌弃他了。
当穆子溟看到叶狂歌脸上不仅没有厌烦地神情,反而靠近他,对他敞开了怀抱。穆子溟一愣,毫不犹豫地一头扑了进去。
叶狂歌以为这样对方的情绪就会得到好转,结果怀中的小孩反而哭地更加地大声,眼泪一发不可收拾,几乎悲恸欲绝。
叶狂歌无奈,明明穆府没落的时候也就没见对方这么伤心过。估摸着穆子溟一时半会还停不下来,叶狂歌转头对穆子青说:“你先进去吧,我今晚和他睡。”
“好,我都听干爹的,晚安。”穆子青乖巧地点点头,待他转过身后,苍白的脸阴沉一片。
——
银白的月色从户牖中泄入,洒在被子上,耳边偶尔穿啦几声虫鸣。
叶狂歌看着躺在他身侧的小孩已经稳定了情绪,正小心翼翼地打量他的脸色,心虚地很。
“说说我哪里偏心?”叶狂歌问。
“您和他一起睡……”穆子溟小声地说。
“他受了伤。”
“可是他现在已经好了!”
叶狂歌仔细一想也是,小孩大了总是要分房的,房间不够的话大不了再砌一间就是了。
“那也要几天以后。”
“您还给他送了剑,让他习武。”
“你想学武?”
“想。”我想变得强大,能够与您并肩而行,在危难之时,挺身保护您。
叶狂歌看着小孩那双即使在黑夜中也亮晶晶的眼睛,才记起收养两个小孩的目的——给叶阁培养下一个接班人。他本来还以为小孩不喜欢学武,没想到对方倒是自己提了出来,那他便顺水推舟。
“既然如此,那我便亲自教授你剑法。不过我可是很严厉的,到时可别后悔。”
“我不怕!”
——
隔日,穆子溟就收到了叶狂歌赠予的第一件礼物——一把长剑。
与穆子青的那把不同,这剑有二尺多长,剑体通直,反射出青光茫茫的寒意。刃上布满了细密的暗纹,有吹毛可断的锋利,这是一把真正属于习武之人的宝器。
“谢谢师傅!”
穆子溟兴奋极了,他一下就喜欢上了这个新称谓,他终于和男人终于有了一个穆子溟所没有的新关系,况且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所以师傅是比干爹更特别的存在。
叶狂歌一手执剑,一手背于身后。此刻的他收起了昨晚的温和,恢复了往日的凉薄,眉宇间杀肃尽显。
“拿好你的剑。”
“是!”
穆子溟年纪尚小,只握过笔的右手太过细嫩,此时他只能用双手握住那青铜剑才能将其勉强举起。
“现在,你要用它挡住我的攻击。”
“是!”
叶狂歌抬起剑,使出三成的力气对着穆子溟挥去,穆子溟立刻予以抵挡。
两剑激烈相交,发出一声脆响,并伴随着一阵强烈的震感,直把穆子溟震地生疼。他手一麻,地上便响起了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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