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月野没听清:“什么?你不是……”
少年道:“我虽然是穆姐姐的人,但是我也不认同她的做法。所以你去吧,我不拦你。还有,你体内有和屋里那个孩子一样的毒,我只有两颗解药,都给他吃了,你……好自为之。”
林月野征了征,随后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这小伙子还挺明辨是非。”
少年笑了笑:“行了,你走吧。屋里那孩子我帮你照看着。”
“行。”
两人进屋,林月野走到床边,晚英躺在床上,没睡着,睁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见他们进来,立刻坐起来,“林先生……”
林月野摸了摸他的头,道:“晚英,你先在这待着,这位哥哥会照顾你,桑钰乐师还下落不明,我得回去救他。”
晚英一听,立刻抓住他的胳膊,“我不要在这里,林先生,你带我走,我想见江……不,我想回书院,我不要在这里。”
少年道:“你身上还有伤,还是先调养一下再走吧。”
晚英不理他,只是执拗地拽着林月野的胳膊。
林月野略一沉吟,道:“好吧,我送你回书院。”
他把晚英扶起来,反手一拽,直接背在背上,回头对少年道:“小伙子,这份情日后必还。”
少年道:“言重了。”说罢看了晚英一眼,“这孩子胸口的伤我只是简单给他敷药包扎了一下,还是找个大夫看看吧。”
“好。后会有期。”
一路上畅通无阻。回到乐正书院,夜已经很深很深了。
书院里漆黑一片,学子们都已经睡了,唯有西北角三间议事的小花厅灯火通明。除了山长和年老的几位夫子,所有人都聚在一起,林月野背着晚英走到门口,眼尖的小厮看到他们俩,赶忙进去通报。
徐子霖第一个出来,后面跟着掌书、掌祠和讲学,还有江宁和徐言。徐子霖走上前来,扶住他,帮他把晚英接过来,皱眉道:“你们去哪儿了?这么晚才回来,我们正商议着去找你们呢。晚英怎么了?”
晚英身子弱,又因失血过多,一路颠簸,早已昏迷了。林月野喘了几口粗气,道:“此事待会儿再说。你先把晚英送回后院,找个大夫给他瞧瞧。”
徐子霖道:“好。不过医馆早就关门了,书院里医喻应该还没休息。子路。”
徐言走上前来:“兄长。”
徐子霖道:“你去医舍把医喻请来,让她带两个小童,多带些药。”
徐言点了点头,转身要走。
“子路。”一直沉默的江宁突然开口,他看向徐言,“你在这儿,我去吧。”
徐言迟疑地看看徐子霖,徐子霖道:“让他去吧。你就回去休息吧,把晚英送回去。”
“好。”徐言从徐子霖怀里接过晚英,背着他,朝后院走去。
江宁不动声色看了一眼徐言背上的晚英,转身去医舍了。
林月野对徐子霖道:“你现在没事吧?随我出去一趟,桑钰乐师还在别人手里呢。”
徐子霖道:“你们到底……”
林月野道:“这事我路上再跟你说,你现在先随我走。带上你的剑。”
掌祠道:“这么晚了,你们两个人行吗?要不再找个人吧。”掌书和讲学也附和道:“对啊,带个帮手。”
林月野挥挥手:“不用了。多带个人反而累赘。”
徐子霖跟他们交代了些事,让他们照管好书院,便随林月野走了。
再次来到彤云楼,已经没有多少房间还亮着灯,偶尔两三扇窗户中传来欢声笑语。林月野道:“就是这儿了。根据晚英的说法,穆雨应该是把他们关在了后面的一间暗室里。”
来的路上,徐子霖听林月野说了他们白天的事情,虽心里有很多疑问,但此时救人要紧,两人便翻墙进了后院。
四顾无人,到处静悄悄的。林月野打眼一看,院子东南角果然有一间破落陈旧的小屋,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来到小屋前,一把大锁挂在门鼻上。林月野移到窗前,透过竖着的栏杆往里看,一个身影躺在地上,周身都被麻绳捆着,依稀可见一身红衣委地。
林月野回到门前,冲徐子霖点了点头,徐子霖会意,拔剑出鞘,手起剑落,大锁的锁链瞬间被斩断。推门而入,林月野过去扶起地上的人,就着月色一看,果真是桑钰乐师,他脸色苍白,双目紧紧闭着,林月野解开了绑着他的绳子,然后喊了他几声,桑钰慢慢睁开了眼睛,看清眼前人,转了转眼珠,又昏了过去。林月野赶忙又拍了拍他的脸,叫道:“桑钰乐师?醒醒,桑钰乐师!”
徐子霖检查了一下屋子里没有机关陷阱,对林月野道:“先出去吧。你背着他,我走在前面。”
林月野看了眼紧闭双目的桑钰:“好。”然后把他背起来,随徐子霖出去。两人带着桑钰翻墙出来,并没有人发现,整座楼异常的寂静,徐子霖道:“不太正常,太顺利了。”
林月野点点头:“嗯,恐怕会有陷阱。小心行事。”
直到走出了巷口,也没有人追出来。林月野体内的蛊毒没有发作,但是白天因饮茶中的毒却还没有解,无法使用剑术或是轻功……然后他意识到桑钰也中了毒,想到此节,他把背后的桑钰往上托了托,这才感觉到他原来这么清瘦,背着只比晚英重一点。
站在街头,徐子霖道:“你们俩先不要回书院。既然他们不设防,说明即使你们逃了,他们也有把握再找到你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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