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去,回来住客栈你要跟我一间房我拒绝你了吗?”
第一次听桑钰说这么多话,晚英在一旁突然笑了出来。
林月野也忍着笑:“晚英你笑什么?”
晚英道:“我只是觉得公子和林公子关系真好啊。”
桑钰猛地转头看他:“你怎么还不去给学子们送饭?”
“啊?我一会儿就去。”
桑钰道:“现在就去。”
“哦。”
晚英笑着跑出去了,林月野道:“把气撒在晚英身上?”
桑钰道:“……我没有。”
林月野道:“那你把他支出去,是想和我独处吗?”
桑钰:“出去。”
晚英在厨房装好了饭盒,拎着去斋堂给学子们送饭,还没到门口就听到里面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大笑。
晚英无奈,这群少年们每次吃饭都跟过节似的,因为不和夫子们一起用,也就肆无忌惮,所以玩儿得很疯,你吃我的,我抢你的,偷偷喝点儿酒,打赌划拳,高兴了行酒令,晚英每回送完饭就跑,就怕被他们捉住闹个没完。
晚英捂着耳朵进去,众少年一见他来了,立刻把他围住,抢着逗他,“小英子你怎么这个时候才来?”“今天你可不准走了,陪我们玩玩儿。”“先罚你一大杯!哈哈哈!”“哈哈哈……”又去翻他拎来的几个食盒,“有没有又发明什么新菜啊?”“我要的瓦块鱼做了没有……”
晚英被他们缠住不得脱身,无奈道:“小哥哥们别闹了,如果让先生们看见了就不好了。”
“这有什么关系!先生们都在另一个斋堂里,他们看不见的。”
徐言道:“哎呀你怕什么,放心和我们一起玩儿,有什么事儿我们给你担着!是不是啊?”
众少年应道:“是啊!一起玩儿啊哈哈哈!”
看来是躲不过去了,晚英叹了口气,索性随他们坐下,抬头一看,江宁就坐在他对面,顿觉尴尬万分,想要起身换一席坐,少年们却拦着他不让他起来。
一个少年道:“你吃饭了吗?”
晚英道:“还没吃。”
少年道:“你太瘦了,应该多吃点儿。”
徐言道:“咱们来行酒令吧。”
江宁道:“饮酒吗?”
徐言想了想,道:“当然要饮。谁都不能推脱。”
于是众人行起酒令来。在座的各位属泠儿最小,就让他起令,江宁道:“说个简单的。”
泠儿道:“……那就联句吧。”
徐言道:“古体还是近体?”
泠儿道:“古体佶屈聱牙,又恐失了平仄,就用近体吧。”
论长幼江宁先来,他扫视一圈,念道:“画堂终日开良宴,”
一个少年接道:“扇底窥郎留半面。拾得瑶光一片明,”
众人齐说道:“接得很妙,第三句一开,使人便有生发了。”
另一个少年道:“雪花飞上琼枝艳。玉树歌清晓莺乱,”
大家听了,都点头称赞。下面应是晚英,徐言道:“他于此道不通,我替他说吧。”略踌躇了一会,也即念道:“日日春风吹不散。散花天女好新奇,”说完饮酒一杯。
应到泠儿,也不思索,即吟道:“剪彩为花撒天半。迟迟长昼当初夏,”众人都道好。
到最后一句了,由江宁来作结,他只略思索了一下,随即念道:“绮席花筵日易夜。”
众人都道结得妙,使通篇有力,众人各敬他一杯酒。
从旁边其他席上传来一阵阵笑声,徐言转头看了看他们,然后说:“难得放一天假不用上课,咱们玩儿些豪放的,不如来划拳吧。”
一个少年听了跃跃欲试:“怎么说?”
徐言道:“三回为准。第一回输了,唱一支歌儿,第二回输了,讲个笑话,第三回输了,嘿嘿,以茶代酒敬一个皮杯。”
泠儿忙道:“前两样勉强,最后一个敬皮杯我可是万万不敢碰。我不玩儿。”
徐言道:“不许赖。你既这么说,头一个就是你先来。”少年便斟了三满杯,放在他面前道:“泠儿来吧!”
泠儿嘟嘟哝哝道:“欺负我小,我知道你们一定会使坏。”便伸出手来,与徐言豁一拳就输了。
少年笑道:“请唱。”
泠儿道:“我真的不会唱,我情愿多吃一杯酒。”徐言道:“说好了罚唱就要唱的。”泠儿饮了一杯酒,求晚英代唱。
江宁道:“代唱了罚十杯酒。”
泠儿便不敢让晚英代唱了,对他作了一个辑,道:“好师兄,你松一松,除了唱歌儿你再罚我个别的什么都行。”众人见他果真是不会,便不再逼他,罚他满饮三大杯。
再豁第二杯,徐言输了,徐言便道:“县太爷好酒,只要一天不喝就心慌。有一天,县太爷正在饮酒,突然有人击鼓告状,打扰了县太爷的酒兴。他怒气冲冲地升堂问案,坐在台上,拍着惊堂木指着前来告状者直喊:给我打!给我打!衙役一把把告状人按在地上,问:老爷,要打多少?县太爷眯着眼,伸出指头说:不多不少,给我打三斤!哈哈哈!”众人齐声说好。
泠儿道:“这个笑话实在说得有趣。”便也斟了一杯酒,送到徐言嘴边,说道:“也赏师兄你一杯吧。”
第三回还是徐言输了,旁边的少年一霍而起,摩拳擦掌,端起茶杯满饮一口,凑近徐言,众人拍掌起哄,徐言捂着嘴连连退避。
少年“嘿嘿”笑着欺身而上,徐言抬手去挡:“好师兄,高抬贵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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