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摸甘来似的头,俩人再次回到刚开始掉下来的地方,坐了下来,开始固定。
年时倦负责口头指导,不过对于这东西他懂得也不多,也就瞎说一下,而甘来似……现如今他还没来得及接触这一方面的东西,就只能摸索着,靠着年时倦的瞎说,小心翼翼地给年时倦捆着树枝。
“摸摸我左裤兜,看看打火机还在不在。”年时倦尝试着用右手摸,感觉还在,但伸不进去,就只能靠甘来似了。
甘来似本来在这么一段时间内脸已经不是很红了,一听这话,恋又“唰”地红了起来。
俩人这一次坐得近,年时倦看见了。
“有什么好害羞的?快,来摸。”年时倦好笑地看着甘来似,扯了扯他。
甘来似没说话,红着张脸蹭到年时倦身边,将颤抖的手伸了进去。
打火机在。
甘来似减少和年时倦裤子的接触面积,直着手,伸进去,动作缓慢,将打火机拿了出来。
或许是错觉,甘来似感觉这打火机还有年时倦身上的温度。
年时倦就没想得这么多了。
打火机是在,但是,刚才下了雨啊!哪去找干的东西?
现在唯一乐观的就是,俩人晚饭吃得够,还不至于饿,但是吧……
这儿的夜晚也总归有点儿冷,没有火的话有点困难。所以在这里过一个晚上的想法不大可能。但是他对于这里也不算是很熟,如果顺着楼梯走下去……
年时倦看了眼甘来似,大概还行,自己脚也没受伤,最近跑步大概在这种时候还是有点儿用的,或许真就可能走出去。
“累吗?”年时倦问。
甘来似摇了摇头。其实他感觉自己右肩像是被什么东西划了道口子,血刚刚止住,头有点小晕,但还好,还可以走。
年时倦左手是放在甘来似的肩上的,之所以问甘来似累不累,一方面是因为他总不喜欢表达自己,另一方面就是因为他……摸到了湿湿的东西。
他手时不时会晃一晃,然后就会触到一点湿意。他有些害怕。希望不是甘来似的手……
“停一下。”年时倦说。
甘来似顿了顿,停了下来。
年时倦就走到甘来似跟前,看着他的左手。
很黑,看不清,但是,那一块湿了。
年时倦摸了下,又收回手看。是血。
甘来似抿着嘴,转过头,没敢看年时倦。
“为什么不说?”年时倦听不出来生没生气,就是声音低低的。
甘来似没说话。
“我问你话,为什么不说?”年时倦将甘来似的头转了过来,盯着他。
甘来似没有看见过这个样子的年时倦。面色很差,衣服脏兮兮的,脸上也脏兮兮的,更重要的是,他好像生气了。
不合时宜的想一下,他是因为重视我才生气的。
年时倦也不是生来就一副好脾气。能让他好脾气对待的人也不多。他感觉自己体内像是放了把火,在烧,很烦,弄得他想给这傻逼个后空翻让他重新做人。
但是年时倦深吸了口气,忍住了。
忍住。
忍住。
忍住。
年时倦对自己说,“我受伤了,不告诉你,还特别贴心的扶着你走上走下的,你高兴吗?要不你来试试?”
甘来似低垂着眼,也低着头,没说话。
“要不你就现在来试试?”年时倦继续说。“试试啊,看爽不爽。”
“……”甘来似听着年时倦这么说话很不好受,“对,对不起。”
“我也给你说句对不起,行不,看看你开心不开心。”年时倦觉得不能再因为甘来似说一句对不起就将这件事揭过去了,现在只是受了个伤都不告诉他,要以后死了都等着他巴巴地找去呢?
甘来似动了动嘴皮,没说话。
“甘来似,”年时倦按着他的头,“很多事情,我不喜欢你瞒着我,就像你不喜欢我有事瞒着你一样。我告诉了你,相对的,你也该告诉我。这没有什么不好的,你告诉了我,我们也能尽快的解决,知道吗?”
甘来似依旧低着头,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抬起头,看着年时倦,点了点头。
“那行,现在告诉我,你右手怎么了?”年时倦松了口气,他就怕甘来似听不进去。
“……”甘来似皱着眉,“我右手……好像,好像在摔下来的时候……划到了。”
“对,”年时倦点头,“那为什么刚才不告诉我呢?”说着,他伸出右手扯了扯那衣服上的破洞,看了眼,皮都翻开了,竟然还给我硬撑着!
“我……我不想让你担心。”甘来似有点儿不好意思,没低头,就低垂着眼,不敢看年时倦。
就这破理由?
年时倦叹了口气,他也是就因为各种各样的破理由弄得自己受伤,又弄得他在一旁操心。哎。
年时倦摸了摸甘来似的头,“没流血了吧。”
甘来似摇了摇头。
年时倦又叹了口气。他……无能为力,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这破地儿没水,没酒精,什么也没有,就只有个打火机,能干啥?给他加加温,看能不能煮熟?
“头晕不晕?”年时倦问。
甘来似犹豫了下,点了点头。
年时倦皱起了眉,如果这样,那还是别走下去了,万一……
甘来似看年时倦皱眉,连忙补充道,“就……就一点,还可以走。”
年时倦依旧皱眉。
是该走,再不走,再站会他俩怕都吃不消。这地儿来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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