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对走向年时倦。
“谁叫你了?”年时倦厌恶地皱起眉,“甘来似,还不过来?”
啧,傻逼小屁孩儿,傻愣着干嘛呢?
甘来似吸了口气,感觉自己像是听错了,僵着身子,转过头,遮遮掩掩地移开视线,没敢直视年时倦。
他……叫我?
“啧。”年时倦撑着地站了起来,用脏兮兮的手拍了拍甘来似的头,见他依旧傻乎乎地愣着,就叹了口气,“走了,回家。”
家丑不可外扬嘛,他准备回家再和这个傻逼说说这件事,至于某个人……
“我说过,我不想再见你第二次,现在已经是第三次了,你……”年时倦以一种极冷的目光扫了尤对一眼,“好好珍惜现在仅存的几个小时吧。”
他的态度嚣张极了,根本没有将尤对放在眼里。一旁的甘来似咬着牙齿,大气都不敢喘地看着眼前对于自己来说很陌生的年时倦。
这就是他对陌生人的态度吗?
甘来似迷迷糊糊地想。
“为什么!”尤对近日本就被年家打击得过分,他也不指望自己能有和年家一样的地位,他现在就只想看着那个垃圾和自己一样被厌恶,被抛弃,但是……为什么?!
年时倦没有回答,连个眼神都没有多给他,扶着甘来似的肩,就准备走了。
尤对双目瞪大,突然狰狞地笑了起来。
“我要你死,我要你陪我。”
他像是失去了理智,拿着那把刀就冲了上来,直逼年时倦。
年时倦的面容冷漠而不屑,他冷冷地勾了勾嘴角,但还没做什么,一旁的甘来似就挡在他面前,任由到穿过他的锁骨,将自己手中的刀压在尤对大动脉上。他也没就只是这样,左腿勾着尤对的腿将他绊倒后,他又将刀刺向尤对握着那把刀的手。
“噗呲——”
刀刺入血肉的声音在这里响起,鲜血溅了出来,溅了甘来似一脸,而尤对也因此松开了握住刀的手。
年时倦脸色有些难看地拉起甘来似,见他还握着那把刀,又看见他的脸,看见他低下的眼,心里有种莫名的感觉。
不是厌恶,不是害怕,是惊讶,甚至带着点释然。
“走。”年时倦不多说,擦干净甘来似的脸就拉着他走,而身后的尤对,躺在地上,握着自己的手腕看着俩人离去。
他望着天,天已经是暗蓝色了。
为什么呢?
他想不明白。
没有什么为什么。
这就是事实。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尤对:我喜欢年时倦!
年时倦:冷漠。
甘来似:我喜欢年时倦。
年时倦:暗爽。
☆、询问
俩人坐在客厅里,年时倦沉默地给甘来似止血包扎伤口,一句话也不说。
刚才他已经打电话给大哥了,希望尤对那个傻逼还在那儿,这样就省了些功夫了,至于眼前的这个人……啧。
甘来似一路上都没敢直视年时倦,总是看完一眼后就立马转过头。
他依旧被年时倦牵着手,但是年时倦却不想以往一样话那么多,只是沉默地往前走着,直到到家,年时倦也没和他说过一句话。
他牵着我的手。
俩人走到路上时,甘来似看着俩个人相互握着的手,忍不住的期望年时倦不会用那种厌恶的眼神打量自己。但他也才发现年时倦的眼神原来可以这么的冰冷,他一点也不希望年时倦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
可是……
甘来似抿着嘴。
他一眼也没有看我。
无论是刚才,还是现在,他连那种个眼神都没有给自己,他不想看见我了。
甘来似盯着自己的膝盖。他看着那条裤子。是年时倦上一次给他买的,他说了,他穿这条裤子很好看的。
甘来似突然有点儿委屈,但随即又消沉了下来。
这才是他的真面目,这才是他最令人讨厌的一面。年时倦只是一直都没有看见这一面罢了,现在年时倦发现了,会……
年时倦将医药箱放好,翘着腿,眯着眼打量着甘来似,确定自己语气平淡后,才开口,“坦白从宽。”
!
甘来似一个激灵,打直了背,但有很快地垮了下去。
年时倦掐着自己的手心,还有闲心思觉得甘来似这个样子真是可爱到爆炸,忍了会儿,他才继续开口,“说说吧,你今天和尤对……怎么回事?”
年时倦本来语气平静,没有丝毫情绪,但在甘来似的耳中,这就变成了冷漠了。甘来似飞快地抬头看了眼年时倦,有很快地低下头,不说话。
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年时倦什么都看见了,什么都知道了。
啧。
要是换做往常,年时倦早就坐甘来似身边连哄带骗地让甘来似解释清楚了,但是今天的情况特殊啊,当他意识回笼,一睁眼就看见自家小王子拿着把刀,对着尤对那傻逼的脖子,而尤对的刀尖也对着小王子的胸口时,整个人就蒙了。这种有点儿严重的事可不能哄着,得好好地理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小王子为什么……拿着把刀?而尤对那幅自以为自己计划完美的表情让他想上前踩爆他的狗脸。
反胃得很。
年时倦倒没多想,他以为甘来似和尤对之间有什么纠纷,不过……得好好教育教育,不能有点儿事就拿着把刀啊,得找警察叔叔交流交流。
虽然年时倦面对这种事一般都会选择暴力解决……
不过……
年时倦看着甘来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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