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余崖瞥张默泽下裆的眼神都没看到。
过了几天,周许才发现杰克不再跟着表哥了,这才后知知觉,这天回去的路上恍然大悟,“表哥,你原来不喜欢他?”
“我没那个时间。”
“也是啊,谈恋爱很费时间,你等像我这样成家了,天天看着跟左手捂右手似的,就不用花时间说甜言蜜语了。”
“周许。”
“在。”
“闭嘴。”
周许闭上嘴,让他安心开车。
表哥看起来蛮有希望的第二春就半路夭折了,还是表哥亲手辣手掰折的,余崖对后面来问他为什么的杰克很冷静地道:“我不喜欢你,我不希望你在我身上浪费你的时间和金钱,我不会给你任何机会,这对你不公平。”
“可是,这是我的追求,我不觉得这是浪费。”
“那好,你的追求骚扰到我了,我希望你能结束。”
杰克无可奈何,又问他:“那你跟他要是结束了,我还能有机会吗?”
“到时候再说吧。”余崖不相信像杰克这样的人,能单身到他毕业后。
他这几年无心谈恋爱,张默泽不是最根本的原因,而是他想好好念书,趁有机会,趁周许跟严以渐也在。
杰克还是走了,几个月后,他有了个跟他同样外貌出色的男朋友,还是表演系那边非常优秀的学生,比余崖看起来,高贵多了。
对方前来踩过余崖的底,周时知道后,硬是逼着表哥衣冠楚楚,西装革履去上了几天课——他们身在一个名为最自由的国度里,但种族歧视挺严重的,但有一条铁律放诸全世界都行得通,显得有钱就能让很多人闭上嘴。
余崖见周许还给他买西装,也是服了他,问他是不是回头就要收他高利袋,周许摇头:“怎么可能?钱我是从张默哥的工资里扣的。”
余崖摸着他的狗头,“不要老把我跟他扯一块。”
周许看他说的很认真,不敢再开玩笑了,这次老实地道:“我知道了。”
余崖见他老实了,也跟他说实话:“我跟他的事,就让我们自己掰扯吧,掰扯不清你也不要管,反正你们不是在旁边看着,出不了事。”
周许点头。
这之后,他也就真不开玩笑了。
说起来,周许学业比余崖的重多了,他读的连本带硕,学院和教授那边,也希望他能在本校把博读了,而国内那边,父母的意见也跟这差不多,但他们比学校更希望他的精力全放在学业上面。
严以渐因此已经放弃了这两年去念书的可能,而是把这放在了三四年后,等周许的学业稳定后再说。
为此,两人私下里没少进行激烈讨论,周许甚至跟严以渐赌过气,但最后事情还是这样定下来了。
他们都是要回国的。
这年冬天,周许也是出了点事,他因为秋季跟教授参加的一个项目,他作为教授的助理之一,作为参与人名字也被提了进去,虽然只是写在最后面的一个名字,他还是因为这个领域比较特殊的原因,哪怕这次他教授只是提名,他更是一点成绩也没有,但他作为教授看重的学生之一,和因为他是他母亲的孩子的原因,母亲那边的领导亲自打电话过来跟他谈了一次话,那边很希望他学成能回国为国尽力,能进他们所里的科研院,而周许也确定了如果他进入系统,父母亲往后一辈子的治疗都会有很坚牢的保障后,他默认了这个事实。
而在此之前,他需要学业与成绩,他出国留学本来是个没有压力的事情,但突然承载了很多,周许在知道父母为此跟双方领导都据理抗争了很长一段时间后,他还是先于父母败在了压力之下。
他毕竟也是周家人,在内心深处,他也知道周爸周妈也是希望他能进入科研所,他的工作性质跟爸妈的也不一样,他的更灵活,也更安全些,并且,他的家庭背景也已经通过了,那边的领导也直接说了他的性取向不是影响他工作的原因,他的伴侣哪怕是男性,也能在签了保密合约之后,他的伴侣享有家属待遇——他们对周许持有一种非常郑重的态度,特别给他开了绿色通道。
因此,在12月的考试周过后,冬假当中,周许又跟严以渐开始了今年以后第二次激烈的争吵。
只有国王与臣民的国家也并不总是总有鲜花与甜蜜。
周许还是希望严以渐去做他想做的事情,并不认为严以渐的商业计划是他到这个国家来做事情,而如果是做生意的话,严以渐更适合在国内做,国内的市场才是他该拼博的地方,而不是在这一个法律与程序都对他这外国人不利的地方。
严以渐来这个国家的本意,就是来读书进修的。
周许跟人吵起架来,他是一条条道理先更出来,说出优弊,据理反驳严以渐各种“这是我的选择”“我乐意”“你别再说了”种种听起来比起他来要更像胡搅蛮缠无理的话。
严以渐被他快要气死了,但气狠了也是把周许关到书房里去做作业,把门锁摁实了,让人出不来。
周许连着几天都拿这事在跟严以渐说,严以渐干脆实行起了霸权主义,晚上狠狠教训周许,白天就不在家。
闹了几天,周许没事,严以渐反倒有事了,这天他开车回来的时候,因为下雪的原因,也因为精力不集中,车在高速上出了事,撞上了护拦,整个车头毁了一半。
周许被通知去医院的时候,整个人都傻了,拿着手机哆哆嗦嗦就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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