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的,但一看到周许这样子,两个大人这愧疚感就深了。
严爸严妈都来了,周许也不太敢和严以渐靠太近了,严以渐要抱他他都摇头,就静静坐在一边,听他们跟医生商量事情。
严父他们夫妇一来,有了成年人能做主,医生们也敢说实话了。
严格来说,周老爷子脑出血比较小,抢救的也及时,老爷子本身身体还是强健的,但清醒过来也至少要在一周左右去了。
“一个星期左右?”周许自己就查上了,他自己刚办的手机又找不到了,他用他爷爷的手机查资料,“上面说了要好好陪护,那我就呆在医院和爷爷说话。”
严以渐看着他自言自语,过去握住了他的手,见周许偷偷地往外撤手,他看了他一眼……
周许咬着嘴看了严爸他们一眼,见他们忧虑地跟医生不断地小声交谈,他更不好意思了,跟严以渐小声地说:“严爸严妈都在帮我。”
就不要让他们难受了。
“那能躲一辈子?”严以渐淡淡问。
周许不说话了,但过了一会,他还是坚持,“那过几天再说。”
还是不能在他们都在帮他的时候,让他们难受。
严以渐知道他的那些乖都只是他愿意乖而已,本来的周许有他非常执拗的一面。像小时候老爷子不许他来找他玩,周许就能站在院子门口爬一晚的墙,他那时候小得连张椅子都搬不动,却已经想着要把楼梯搬过来翻墙了。不许他见,他能一个人忙到让所有人心软为止。
所以一旦他重复几次的事,严以渐一般不正面与他起冲突,会从侧面解决。这时候他也一样,点点头,拉过他的手在嘴上亲了一口,就放下了。
周许被他吓了一跳,马上去看严爸严妈,看到严妈已经看到了,看着他们的眼睛里还有泪,很伤心的样子,他突然也觉得有些伤心了。
他是真的好想跟严以渐在一起,一辈子都在一起。
可严爸严妈非常不愿意的样子,他想他看了都这么难受了,严以渐也就更难了。
老爷子的情况说是好,但也危险,一天没醒就都是末知数,再加上周许爸妈那边情况恶劣,这时候两孩子的事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了。
严妈一看周许还朝她不好意思地笑,就知道他压根不知道他父母的事,拉了儿子到一边,小声地问:“那他知道他爸妈的事了吗?”
严以渐低着头轻摇了一下,“我已经把机票买了,我和他的临时身份证局里的莫叔说等会就帮我们送过来,半夜的飞机,我打算等会让他睡了带他上了机,等他醒了再说。”
“你这是胡闹……”严妈狠狠地打了他一下,眼泪都出来了,“你会吓死他的。”
“好过爷爷这边不醒,他没法做决定。他跟爷爷是相依为命长大的,他又答应过他爸妈就是他们死了都要照顾他,他扔不下,爷爷这边暂时有你们,那边还是要先过去,他爸妈更需要他。”
“唉,刚才路上你爸爸路上已经联系到那边了,说情况真的好危急,你们过去也好……”严妈说着都捂起了脸,“你说怎么出这么大的事,我想都没想过。”
那对夫妻她也只跟他们相处过几年,那两个人一个性格豪迈,一个严谨亲切,他们在家留了几年,他们就做了几年的好邻居。而且严家这么大的摊子,他们背后帮严家跟上面打过招呼,严家很多事的顺利,是仗了他们家几分势的。
他们要是在这节骨眼上出事了,他们两夫妻要是还拦着严以渐,也是没脸见人。
“严妈妈,”见严妈妈都捂着脸哭起来了,周许着急地走了过来,他朝严以渐不断地摇着头,示意他别惹她,“严妈妈,你别不高兴,我以后,我以后……”
他说不出以后不见严以渐的话来,这时眼睛里也急的都是眼泪了。
“周许,周许,严妈妈的小宝贝啊……”严妈妈控制不住,一把抱住了他,把他搂在怀里大哭了起来。
“妈,你去爸那边,再问问医生,你细心,多问几句。”看他妈都崩溃了,怕露馅,严以渐强硬地拉开了她跟周许,示意他表哥过来带她走。
“姑姑,你赶紧和我过去问一问,你看我,之前就没问明白,你们在,医生才肯你们说清楚,你赶紧过去把注意事项问清楚了,我跟姑父哪那么细心。”余崖抱着他姑姑的肩,赶紧把人带过去了。
“严妈妈她……”
“没事,就是爷爷出事了,她太担心了,你知道她没坏心的。”
“当然知道,”周许听了皱眉,“你不要这样说她,她一直都对我和爷爷很好,很照顾我们。”
“我没说她。”严以渐哄着他出了门,一出门就朝站在外面的肖简点了下头,跟周许说:“你肖简哥送了我来的,一直站在这陪爷爷,连把脸都没洗,你赶紧去带他去我们房间洗一下脸。”
“好……”周许一点头就朝人走去了,“肖简哥,你跟我来,你吃饭了没有?”
“吃了,别担心这个,我就洗把脸。”
“你衣服带了没有?我打电话让朋友送干净的过来。”
“带了带了,新的,你看。”肖简提着严妈给他的大袋子给周许看。
“太好了,你要喝点什么吗?”
周许带着人走了,严以渐拿出手机就打电话,跟部队那边再次联系,确定了他们来接的时间。
这时,警察局的莫叔正好到了。
他也要来看老爷子,直接到了病房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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